那一夜,蔺之晏异常凶猛地折腾了她一晚上,直到最后,凤轻舞实在抵抗不住,渐渐在他身下失去意识,迷迷糊糊间都还能感觉到,他用之不完的冲劲。
直到最后一发冲刺之后,蔺之晏将凤轻舞紧紧地抱在怀中,将头埋在她的发间,也不管她能不能感受得到,反正他就是想这样抱着她。
“你是我的。”
他轻声在她耳边低喃,过了很久才肯松开她,而此时凤轻舞早已昏睡过去,一身香汗,点点吻痕还挂在锁骨之间,显得分外诱人。
忍住再次袭来的情欲,蔺之晏将她身子扶正,自己去寻了一盆清水,为她擦拭身子。
处理完屋中痕迹后,蔺之晏随手为她扯了件纱裙将她姣好的遮盖好,打横将她抱起,出了房间。
屋外,马车已经准备好,暗卫都很是识趣地低着头,谁都不敢多看一眼。
今夜他的目的一直都很明确,不论她有什么理由,都必须跟他回去
翌日。
在凤轻舞还毫无意识之时,就被蔺之晏直接打包带回皇宫,在凤仪殿内将她安置好后,蔺之晏并没有留下陪她。
只吩咐宫人好生照顾,自己则离开,往钟琉
宫而去。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他一直都抽不出时间去处理凤素之事。
不得不承认,宫里的女子一个个都是神通广大。
他纵使是在酒醉之后,可能被凤素钻了空子,但他第二日清晨就下令,让钟琉宫的眼线秘密为凤素送去一碗避子汤,他倒是很想知道,这个孩子,她是怎么怀上的。
“臣妾参见皇上。”凤素笑容满面地跪在宫门口迎接。
她一早就得知蔺之晏赦免了凤轻舞的惩罚,本来还想着要找机会去凤仪宫一趟,让蔺之晏想起她,没想到他竟主动来了。
“蝶妃怀有身孕,日后行礼就可免了。”
蔺之晏的声音很冷,言词虽是关切,语气间却不带半点情愫。
只冷冷扫了她一眼,也不等她回答便自顾自走进宫门,很是明显的敷衍。
凤素刚要谢恩的话语藏于口中还未来得及吐出,蔺之晏便已经与她擦身而过,嘴角的笑意顿时凝固,又很快神态自若地继续谢恩,再缓缓站起身。
跟在他的身后,凤素望着他的背影,心中却是忐忑,难道真如那个人所说,蔺之晏对她怀孕之事根本就不相信,甚至还会因此而对她下
手。
“听闻你怀孕后,仍然日日前往永寿宫伺候太后,倒是有点孝心。”
蔺之晏落座,黑眸看向她,目光仍旧冷冷的。
凤素连忙扯出一抹笑意,“谢皇上夸奖,伺候太”
“不过既然怀有身孕,就应该将养着,永寿宫多的是伺候的宫女,你日后多待在钟琉宫,少出去些。”
一句话被他直接打断,凤素咽了咽口水,他的意思很明显是不想让她多与太后接触,难不成他真的察觉了些什么?
艰难地欠身行礼,凤素尽量让自己的脸色显得平静些。
“是,臣妾遵命。”
而蔺之晏也并未打算就这样放过她,转而继续说道:“皇后昨夜已经回宫,她的身子不好,你日后不要在她面前出现。”
闻言,凤素双手下意识紧紧握笼,她与凤轻舞是死敌,蔺之晏这一番话明显是戳到了她的痛处。
凭什么她既不能去永寿宫,也不能在凤轻舞面前出现,这不是明摆着,在告诉她自己就算是怀孕,也比不上凤轻舞吗?
“怎么,你做不到?”蔺之晏语气沉了些,满是威胁之意。
“不,臣妾全听皇上的,日后定然安分守己,待在钟琉宫中
养胎,请皇上放心。”
凤素恭敬地说着,除了那双紧紧握笼的手外,从表面上看不出一点不满。
对于她的表现,蔺之晏倒是有些吃惊,凤素向来鲁莽不顾后果,今日怎么如初沉稳。
“只要能为皇上保住龙胎,为祁国诞下皇子,纵使让臣妾今后日日与青灯古佛相伴,也绝无半点怨言。”
凤素这般说着,一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脸上满是慈母的温和。
见状,蔺之晏看她的眸色更加暗了些,他今日本来是想随便找个由头将凤素处置掉,可现在看来,她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
事情变得比他预想中的要有趣了些。
“你能这样想,就最好。”
留下一句,蔺之晏站起身快步离去,从头至尾,他在钟琉宫连一口茶水都不曾喝。
凤素恭敬地将他送走,过了好一阵都还跪在地上,目光涣散似乎在想着什么。
“你们都出去。”
她突然出声,殿内的宫人都被吓了一跳,也不敢多留,连忙就退出了房间。
很快屋中就只剩凤素一个还在发呆。
“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他要对你下手了。”
一个声音突然从屏风后传来,音色闷
闷的,很明显带着口罩,只能听出是一个男子的声音。
凤素坐在椅子上,指尖控制不住地发抖,“为什么?我现在怀了他的孩子,他怎么可”
“哈哈,天真。”屏风后的男人突然大笑起来。
“你觉得他会在乎吗?在祁国这位皇帝的眼中,可能也就只有凤轻舞那个女人,能让他下手时留几分情面。”
听着,凤素闭上双眸,她本意是想靠着怀孕,来提高自己在后宫里的地位,不曾想,如今肚子里的孩子却成了她的催命符。
“不,不可以,我绝不能就这样认输!”
尤其是不能输给凤轻舞!
凤素咬牙,即刻转头看向屏风的方向,道:“你说,我该怎么做?”
“很简单,你只需要帮我一个小忙,日后在宫中,我自会为你筹划,助你除去凤轻舞,登上皇后之位。”
男人沉闷的声音缓缓说着,语调间满是戏谑与诱惑。
“你想要我做什么?”凤素眼眸眯了眯,透出一抹阴狠。
“一个月后,阿阳国使团入京朝贡,你帮我送一个女子进宫表演,后面的事,她自会见机行事,绝对不会连累你。”
“谁?”
“一个,江雨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