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太后自然不能失了颜面,轻咳了两声,道:“哀家也很想你,不知这段时日轻舞可受了委屈?”
她这个模样,无疑是做给所有人看的。
凤轻舞自然是知晓的,皇宫众人,如今没有一个她可以信任的人。
轻瞥了一眼蔺之宴,见他站在一旁好似看戏,抿嘴,道:“母后,儿臣儿臣还好,若是晚了几日,怕是与母后阴阳两隔了!”
凤轻舞继续的哭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着让人着实心疼。
“方才我听宫中人道,说你被人行了苟且之事,可是真的?”施太后态度一转,像是真的关心,但语气中却咄咄逼人。
凤轻舞抬眸,带着泪花,哭腔:“母后可信了那小人之言?”
“母后,此事儿臣已经查清楚了,是——”风傲天上前,想要为凤轻舞辩解一番。
施太后怒瞪了他一眼,呵斥道:“怎么?现在轮到你来说话了不成?我现在与凤舞说话呢,凤舞,你说可是真的?”
明明此事已经澄清了,可施太后再次的施加,看来,像是本性要暴露了一番。
凤轻舞擦了擦泪珠,两眼泛着委屈,道:“母后,你难道不信儿臣吗?
儿臣已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之身。”
“哦?是吗?”
施太后已经不肯放过,风素在一旁看的相当过瘾。
这个女人,若是太后定了罪,恐怕皇上也难保她,到时候,蔺之宴便是她的了。
施太后像是表面对她关心,实际上是对凤轻舞的指责,凤轻舞面对眼前这个一向和蔼的人,以前是敬重,而现在,成为了嘲讽。
“自然。”
施太后抬眸,眼里闪过一丝深意:“既然没有行苟且之事,为何素儿却跟哀家说,倒是振振有词的?”
“母后相信她,也不愿意相信我么?”凤轻舞轻笑一声,嘴角带着一抹嘲讽的韵味。
这件事,明明已经翻篇,却有被提起来,凤轻舞自然是不好受的。
“怎么?哀家的话你也敢反驳了吗?”施太后站在一旁,语气铿锵有力,强大的不满流出。
风傲天上前,为凤轻舞辩解:“母后,轻舞她身子不太好,让她下去休息吧。”
施太后看着风傲天为她说话,扬天一笑,道:“怎么?皇上也要为已经不是清白身子的女子说话了吗?”
这句话,凤轻舞听的扎耳。
想要开口,风傲天却及时的开了口
:“自然不是,轻舞的身子是好的,朕可以担保。”
“所以,你们两个一起忤逆哀家,认为哀家是错的的是不是?”施太后身子晃了晃,幸好身旁的丫鬟及时扶着她。
明明已经过去了的事儿,却被这个施太后搅了一棍,成为了他们大逆不道了。
“真的是造孽呀,居然让你们两个不孝子这般对待,我,我——”说完,施太后直接两眼一翻,靠在了丫鬟的身子上。
“传太医!”
风傲天自然也慌了,急忙的找太医。
而凤轻舞,也暂时回去了,但是这件事,依旧是没玩的。
宫中传来的,都是凤轻舞忤逆了太后,导致太后晕倒。
一瞬间,这个不孝子的名号倒是扣在她的身上死死的。凤轻舞走到哪里,都能够听到人议论。
这个太后,无非就是想帮风素罢了。
凤禧宫中,巧儿却醒了过来,许是淤血吐了出来,今儿让几个平日和巧儿玩的好的宫女与巧儿说了话,就连凤轻舞的事儿,也说了出来。
“巧儿,你醒了?”凤轻舞一见到巧儿,脸上尽是欣喜。
巧儿艰难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拉着凤轻舞的手,脸色苍白:“公
主,宫中传出您不孝的消息,巧儿很担心你。”
“巧儿,你好好养伤,没事的。”凤轻舞轻声安慰着。
巧儿苦涩的一笑,她今儿醒来,看着自己身上这副破烂的身子,如今,她没有任何念想,只希望凤轻舞能够好好的。
可风傲天却差刘德过来了,告诉了她事情的经过,让她好好劝劝凤轻舞。
如今凤轻舞虽被封了名号,可是得罪了太后,扣上了不孝子的名号,以后便处处让人看不起了。
“公主,你应我一声,这件事就这番过去了,如何?”巧儿语气带着乞求。
凤轻舞嘴一抿,不是她不愿意,只是风素对她所做的事情已经定下了,若是这般就算了,吃亏的岂不是自己?
“若是公主不松口,太后便不放过公主,公主,您要好好想想呀!”巧儿抓着凤轻舞的手,咳嗽了一番,“若是公主有事,巧儿定活不下去。”
凤轻舞一愣,抬眸,看着她的脸色,心里一阵酸楚,道:“巧儿,你得好好活下去,本宫会考虑一番。”
巧儿拿自己的命做挟,凤轻舞心疼巧儿,但是也不能迁怒于巧儿。
“你好生歇息,若是有需要便
差人帮你弄,本宫还有些事儿。”凤轻舞起身,扶着巧儿躺下,眼底闪过一丝心疼。
巧儿已经劝解,这件事,凤轻舞眼看就要处理了风素,如今却出了这事
转了一个弯,往蔺之宴的方向走去。
“这件事,你做的不对。”
凤轻舞没想到的是,蔺之宴一改之前的态度,却责怪起她来了。
看着他变了的脸色,凤轻舞心中一凉:“我已经快要让风素得到应有的惩罚,你让我就此收手?”
“皇宫中,没你想的那么好,为了巧儿,也为了你自己。”蔺之宴眼底尽是担忧。
凤轻舞此刻,只是觉得蔺之宴与其他人一样的虚伪,就连他的眼神,让自己觉得有些不舒服,“若让我就此收手,是觉对不可能的!”
蔺之宴微微瞥眉,“皇家之人,德艺礼法,是最基本的,你对太后不尊,便是不孝,我祁国的天后,必须——”
“什么祁国天后,如今凤素与太后处处压制于我?叫我如何能够放下?”凤轻舞怒吼一声,眼底带着怒气。
施太后的事,不仅仅是巧儿,就连一直站在她这边的蔺之宴都朝着施太后那边,让怎么怎么能够不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