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直保持中立的云江突然开口站在了云出九那一边,云华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藏于袖子之中的拳头暗暗握紧,不只是一家,还是多家!这个白痴儿子!到底做了什么好事!
“不……父亲,我真的没有这么做!儿子怎么可能偷盗您的私银呢!是……是你!一定是你!”
云侠怒视着云出九,近乎低吼道:“是你设计陷害我的!云出九,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云侠弟弟,说要派府中护卫去药房好好调查的人是你,主动说这茶水被做了手脚的人也是你,自始至终我都没有开口,平白无故被脏水泼了一身,被人冤枉。”
“我都还什么话都没有说呢,你又为何这样咄咄逼人,说是我做的?你有什么证据吗?”
云出九这一番话呛得云侠不知该怎么回应,云侠知道是云出九干的这一切,可这个女人到底凭什么?!难不成云出九是神仙吗?有料事如神的本领?竟然将一件件事情都算得如此精妙,出色,简直就是个怪物!
云华的目光在云出九跟云侠身上来回调换,末了有了决定,直接上前用力的一巴
掌狠狠摔在了云侠脸上。
“砰”的一声巨响,云侠被打翻在地,口吐鲜血,脸上了一片,没有了昔日的俊美英气,只剩下无比的狼狈。
时花浑身颤抖了一下,颇为担忧地看了一眼云侠,随即意识到自己的举动自嘲一笑,时花啊时花,你都是被抛弃,即将死掉的可怜种了,你还有闲工夫去担心别人,你真是下贱的命!
“云侠,我原以为你是个好儿子,你懂事,你才华横溢,你出外历练归来已经有所成,至少比你大哥好几百倍几千倍!可我万万没想到……你竟然敢偷盗相府的私银!”
“你简直是弱智,罪无可赦!此事要是稍微处理不好你将我这个父亲置于何等境地,我的老脸都要被你丢光了!”
云华劈头盖脸就是对云侠一顿痛骂,云侠捂着脸,眼冒泪光,带着哭腔说道:“父亲……我没有……儿子真的没有,给儿子几千个胆子儿子都不敢偷盗私银啊,儿子又不是疯了……父亲请您明察啊!”
说到这云侠看到了一旁别过脸的老夫人,立马挪动膝盖上前抓着老夫人的裙子哀求道:“祖母,我……你是知道我是什么人的对吧?
孙儿陪您陪了那么久,难不成祖母还不知道孙儿是多么乖巧的人吗?我怎么可能会做出偷盗私银一事!求祖母跟父亲说清楚啊,眼下父亲只听得进祖母的话了!”
老夫人见状张了张嘴,下意识地想要为云侠求情,可联想到之前手镯被下毒一事,老夫人及时止住了口,终究是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如今老夫人不将当初手镯被下毒一事说出来就等于是给云侠一个天大的恩情了,如今云侠不只是想要害老夫人,还想要害云出九,该怎么处置就看云出九如何应对了,此事老夫人不会再插手了。
“你个畜生!还敢要挟你祖母,你简直是猪油蒙了心!”
云华更是怒不可遏,一脚狠狠揣在了云侠身上,云侠发出一声惨叫瘫倒在地上,整个大堂瞬间蒙上了一层阴霾之色。
云出九冷冷地瞧着在地上如同一滩烂泥的云侠,怕是云侠万万想不到那些店家早已被云出九收买了,很简单,云侠想要伪造出云出九收购桑叶贩卖金钱叶的痕迹,势必会派人去药材铺弄出这些把戏。
云出九早吩咐玉墨盯好了云侠的一举一动,等云侠派的人做完这些时候,云
出九再用双倍的价钱逼着那些店家跳水,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那些店家也是商人,自然是会被出更高价格的人诱惑,根本毫无悬念。
等云侠主动提出让护卫去查找这些店家的时候就是他身败名裂之时,当然,相府的私银也是云出九偷的,再将这一盆脏水扣在云侠头上,这下云侠是想逃都逃不掉了。
不过只是这些还不足以让云华下定决心处理云侠,整场戏儿最的人物还没登场呢——
这时云江开口说道:“老爷,我们在外面查找店家的时候还发现了一个行迹可疑之人,见到我们是相府的人之后此人慌张无比想要逃走,被我们的人及时追了回来,他见到我们立马拳打脚踢不停挣扎,被我们控制住装进麻袋之后便抓到了相府,请老爷明察!”
云华脸色凝重地仿佛能够挤出墨水:“有这样的人?带上来!”
形迹可疑的人……
随着云江打了声招呼,那个被装进麻袋的人就被护卫压了上来,云江走上前去一把将麻袋掀开,将被五花大绑之人口中的抹布摘掉,那人顿时得了自由贪婪地呼吸着,犹如一条落水极久的小狗。
那
一刻见到眼前之人云侠瞳孔猛地放大:“恩……恩公?!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云华等人不禁被吓了一跳:“恩公?他就是你说的那个这些年带着你在外历练,增长见识的恩公?!”
“是……是……不过你们为什么要抓恩公过来?!该死的云江,还不快给恩公松绑!要是恩公受了点什么伤该如何是好!”
云侠对恩公的敬重之意犹如淘淘江水,在云侠眼中恩公无异于是他的再生父母,甚至比云华还要亲近,立马怒斥着云江给恩公松绑,免得伤了恩公,殊不知自己如今的处境堪忧。
“云侠少爷,怕是你还认不清楚吧?店家老板们可是都指正了,在你私自挪用相府私银去收购桑叶出售金钱叶,妄图陷害出九小姐的时候,还有一个人在暗中推波助澜,打算将出九小姐这个罪名坐实了!”
“这个人就是你这个所谓的恩公,他一直躲在药房铺子里,筹谋划策!”
……什……什么……
这一下云侠是彻底愣住了,怔怔然地看着恩公,口中喃喃自语着:“这……不可能,不可能的,恩公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假的,一定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