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歌看着他,目光清冷,“殿下,您的意思是,您想在这个位子上坐久一点?”
“是。”皇城顾笑了笑,“既然身在其位,自然是要在这个位子上做出一点贡献才是。”
林雅歌幽幽一声叹息,转过了头去,皇城顾一把拉住了她,“雅歌,虽然我们被迫取消了婚约,但是,我是一直站在你这边的,我能给你保证,无论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如果熙妃娘娘没有知错,我们之间的事,就先不要谈了。”
“她如今被禁足在永安宫,知错不知错的,怕也是没什么意义了。”
“不,绝对有意义。”
林雅歌对这点,非常在意,倘若熙妃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那以后,即便她们婆媳不见面,也难以维持下去。
尤其是熙妃这种心狠手辣的主,她不得不防。
尽管熙妃已经被禁闭在永安宫,但她不可能永远禁闭在里面,她迟早是要被释放的。
皇城顾不上位也便算了,若是上位了,熙妃就会是太后。
因此,她不可能被永远禁足,除非,她死了。
这也是林雅歌为何一再坚持的原因。
皇城顾看着她一脸
坚毅的表情,心中不由感到万分的内疚,这件事上,他已经觉得自己十分倒霉了,莫名其妙地婚约就没了。
追妻还特别难。
林雅歌说:“这件事,先不谈了,以后,咱们先工作为重,至于别的,再说吧。”
她必须要坚持,直到熙妃认错为止。
这一点是不可以动摇的。
林雅歌说着,朝着前面走去,却发现,林府的马车已经全部不见了,就连月牙,都不见了。
原本,她跟月牙一起乘坐着夏倪送她的那辆马车来的,按理,那辆马车应该是会停在这里的。
即便大夫人使坏,也绝对使唤不动月牙。
那就是……
林雅歌的目光落在了皇城顾的身上,皇城顾倒是蛮快承认的,“月牙是我支走的。”
“殿下,您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没有啊,我只是想送你回去。”
“可是你母妃,熙妃娘娘,她很不喜欢我们在一起!”
“那是她的事情,我还不喜欢她插手我的事情哩,无端拆散了儿子的好姻缘,可不是什么好事,我不会在意她的想法,我只坚持我自己的想法。”
他的想法就是,一定要将林雅歌重新追回来。
林雅歌
叹息了一声,淡淡地说:“随你。”
她要不是太爱皇城顾了,才不会搭理他,但心中的那份深沉的爱意,却是让她,不能再对他冷若冰山,即便是不能复合,也要像朋友一样了。
皇城顾一笑,牵住了她的手,两人一起走到了马车的边上。
伸手撩起了帘子,皇城顾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请上车。”
林雅歌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踩着凳子上了马车。
皇城顾随后坐在了她的对面。
“雅歌,如今能跟你一起在京兆尹共事,我的心中满是欢喜。”
“有什么好欢喜的。”林雅歌嘴上是这样说着,心中却是跟他一样的欢喜。
“前些天,我真的是很崩溃,我觉得自己突然就失去了你,就像是做了一场梦,梦醒来了,伸出了手,却是再也摸不到你的存在。”
林雅歌听着,微微怔了怔,她相信皇城顾,正如她相信她自己一样。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了,我们过好当下,还是那句话,你现在做的,说的,我真的很感动,但是,我的要求不会变。”
“我知道,”皇城顾连忙说道:“我也没有想让你改变的意思,就是,发自于内心
的。”
皇城顾还是要感谢长公主,都是长公主的一句话点醒了他,让他知道自己不能再颓废下去了,要振作起来,重新追回林雅歌,在逆境中求生机。
林雅歌说:“希望以后,我们能尽可能多以工作为主,彼此不要为难。”
皇城顾看着她,见她面色清冷中透着几分的无可奈何,不由唇角轻轻勾了一下,他暗暗下了决心,就算是耍无赖,也一定要赢回她的心。
到了林府,林雅歌下了马车,淡淡地说:“明日我会去京兆尹。”
“好,我来接你。”
“不必,我自己会去的。”
她说着,兀自朝着宅内走了去。
皇城顾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林雅歌回到了锦绣阁,月牙已经回来了,她见到了林雅歌,赶紧行礼,随后解释。
“不用解释了。”林雅歌淡淡地说:“我知道,你也是不得已的。”
“谢谢小姐,奴婢不敢跟殿下顶撞。”
这边正聊着,那边就听见有人过来了,说是大夫人不好了,让她过去看看。
林雅歌心中有些不解,今天在宫里,还见着大夫人整个人都欢脱得很。
现在怎么可能会不好
了呢?
尽管林雅歌的心中十分地不想去,但是,她也很想知道大夫人这边到底怎么了。
于是,她便说:“行,带路吧。”
林雅歌说着,便跟着前来找她的奴婢水芹一起,朝着清风苑走了去。
清风苑里,悲伤的气息,弥漫在了空气中。
就见着大夫人躺在了床上,面色很苍白,整个人看上去,跟白天见到的完全不一样。
白天的她,就像是一个正常人一般,而晚上见到的,则是一个病得十分严重的病人。
“林雅歌!”林遮月见着林雅歌来了,赶紧说“你来得刚好,快看看母亲怎么了。”
“母亲!”在众人的面前,尤其是在林雷霆的面前,她还是要做做样子的。
“雅歌……”
大夫人可能也是感受到了自己的时日不多了,因此,才说:“我的好女儿,你看看我到底是怎么了吧。”
“好的。”林雅歌轻轻地应了一声。
心中想着的却是,真的活见久了,大夫人居然主动地找她,要求她出手。
这要是在之前,那是不可能的。
她也懂得中医,便让大夫人伸手,她轻轻把了把脉,就觉得大夫人的脉象真的是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