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林雅歌再一次乘着马车去了宫中,给郝贵妃复查。
今日的郝贵妃气色好了很多,她见着林雅歌来了,忙笑着说:“雅歌,你来了。”
皇乾成原本是在外面练剑的,见着她来了,也忙跑进来了。
林雅歌淡淡地笑了笑,“贵妃娘娘,您今天感觉可好一点了?”
“已经好了很多了。”郝贵妃笑了笑,“真是多亏了你,否则,本宫怕是已经不在了。”
林雅歌笑了笑,没有多言,给郝贵妃做了检查之后,又给她把了脉,一切都正常。
“一切都正常,娘娘不必多虑。”
郝贵妃说:“你如此用心地医治好了本宫,本宫自然是不会亏待你。”
她说着,对皇乾成笑着说:“去将本宫准备的东西拿来。”
“好。”
很快,皇乾成就从一个柜子里拿出了一个沉香木制成的锦盒,交给了林雅歌。
郝贵妃笑着说:“这里面是一幅天蟾子的名画《美人图》,是当年本宫无意中得到的真品,本宫便割爱与你,感谢你对本宫的救命之恩。”
林雅歌笑了笑,“贵妃娘娘,有句话,小女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在本宫这里,你但说无妨。”
“殿
下。”林雅歌轻轻地看了一眼门外。
皇乾成会意,便走到了外间,打发着今日值岗的翡翠去厨房了。
林雅歌这才说道:“娘娘,小女昨晚回府途中,遭遇十余名黑衣人行刺,娘娘对此,可否有什么猜想?”
郝贵妃闻言,顿时脸色一变,“你是怀疑,本宫所为?”
“本来这件事也不稀奇,想要对付小女的人,也是大有人在,只是,他们说的一句话,倒是让小女觉得稀奇了。”
“什么话?”郝贵妃心中也不由有些郁闷。
“说是什么,我死了,那本书,便不会再有人知道了。”
郝贵妃的脸上,表情不断地变化着,她突然看向了皇乾成,“成儿,这件事是你做的吗?”
“绝对不是。”皇乾成神情严肃,“儿臣对雅歌心存感激,便是多喜欢一分都是好的,怎么会派人杀她呢?”
“那倒是奇了!”
林雅歌淡淡地说:“原本,我也是这样一位,觉得应该是娘娘或者殿下所为,但后来,我仔细一想,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雅歌,你现在觉得是谁呢?”
“我不清楚,但至少不会是你们。”林雅歌笑了笑,“那人说书的事情,自然是为
了引起我的注意,但,这句话是有两面性的,除了让我恨你之外,也让我明白了一点。”
“哪一点?”
“幕后的人,绝对不会是你。否则,也便不会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来,此地无银三百两。”
郝贵妃听着,不由松了一口气,“本宫真的很担忧,生怕你会怪罪于本宫。”
皇乾成的目光朝着外面看了去,“难道,你是怀疑昨日隔墙有耳了?”
“没错。”林雅歌说:“昨日当班的是玉环,娘娘,您在宫中,应该是可以调查一下。”
郝贵妃能在宫斗中活下来,并且位子越做越高,其手段想必也是极其的高明。
林雅歌根本不需要多说,只要边上敲一下即可。
郝贵妃说:“你放心吧,这件事,本宫比你更心急,呵呵,本宫心中也差不多料想到了是谁了,敢在本宫的眼皮子安排人手,也真是够胆大的。”
林雅歌想了想,没有接话,这些事,郝贵妃自然是会处理好,当下便直接告辞了。
皇乾成说:“本王送你。”
“谢谢殿下,不必了,您还是好好照顾娘娘吧,这个节骨眼上,可是最容易出事的。”
“也罢,你注意点安全。”
他说着
,目光有些深沉,心中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他不敢想象,昨晚,如果林雅歌被那些人杀死了,今天他听闻噩耗,会是怎样的绝望。
等林雅歌离开之后,皇乾成走到了郝贵妃的身边,“母妃,这件事如何处理?”
“很简单,立刻调查玉环。”
“母妃以为是谁呢?”
“除了皇后,还能有谁。”郝贵妃的目光异常清冷,“好一个一石二鸟。哼,只可惜,雅歌这丫头也不是省油的灯,不仅没有挑拨成功,反而还引起了本宫的警惕。”
皇乾成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若真是这样,皇后娘娘为了大哥的事情,可真是呕心沥血啊。”
郝贵妃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了起来,“成儿,你务必要记住母妃的话,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要往那个位子上冲,冲,你可能会死,但不冲,你是一定会死。”
皇后,不会放过他们的。
若是将来皇后的两个儿子做了皇上,第一个要杀的人,怕就是他们母子两个了。
林雅歌回到了药庐,那幅画放在了空间里去了。
她发现这个空间真不错,不但有取之不完的药物,还能存放值钱的东西。
简直就是保险
箱啊。
“雅歌,你回来了。”夏倪和金飞正在前面说着话,见着她回来,忙打着招呼。
“云乔呢?”
“在后面给人看病。”
“哎呀,”林雅歌一听开心了,“就是说,有新的病人来了?”
夏倪一笑,“看把你给兴奋得,跟几百年没有见过病人一样。”
“可不是嘛。”林雅歌开心地说着,就要去后面。
就听见有人喊道,“师傅,你回来正好,这个病人给你。”
林雅歌一看,居然是周五爷。
昨天周五爷就有些欲言又止,今天还是没忍住跑过来了。
“周五爷。”林雅歌客气地喊了一声。
昨天,周五爷也确实是给足了她面子。
“林姑娘,周某人今天特意来拜访你,顺便,求你给看看病。”
林雅歌的目光落在了张云乔的身上,张云乔会意,马上说:“周五爷的肾脏有点小小的问题,还是你给看看吧,我这边研究了一下,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好的方子了。”
林雅歌听着,点点头,“行。周五爷,里面请。”
两人一起朝着会诊室走去,张云乔跟在了身后,她是徒弟,自然是要跟着师傅一起。
周五爷的病,她可是从来没有遇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