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姨娘匆忙走了过去,一眼就看见了躺在了地上的怀德,不由吓了一跳。
“雅歌,这是怎么回事?”五姨娘走到了林雅歌的身边,一脸紧张地看着她。
“娘,没事的。”林雅歌安慰了她一声,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大夫人冷冷地说:“雅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母亲,女儿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见这个人倒在了这里,女儿也甚是不解。”
“你不解?”大夫人的眉头轻轻地挑了挑,那两片涂得鲜红的嘴唇,轻轻地抿了一下,竭力地将唇角边上的一丝冷笑给隐去了,“大成,你都看见了吧?”
“看见了,”林大成想着之前被林雅歌收拾得几乎怀疑人生,这一次可就是他翻身的大好机会啊,“母亲,您放心,儿子这就将她的所作所为全部说出来,让大家评评理看。”
“好,辛苦你了。”大夫人心中高兴,说话连语气都不一样了。
林大成便将他看见林雅歌的经过说了一遍,为了给林雅歌治罪,便又私自添加了一些无中生有的罪证。
“母亲,儿子要说的,就是这些,您看着处理吧。”林大成说着,还一
脸洋洋得意地看着林雅歌,心中开心得不得了,他总算是能看着林雅歌百口莫辩了,哼,总算是能出了之前的那一口恶气了。
大夫人很是不屑地扫了一眼林雅歌,“雅歌,你弟弟所言,是否属实?”
“半真半假。”林雅歌依旧是淡淡地说:“有一些是真的,有一些是假的,林大成,你说是我杀了他,那我问你,你可见到我是怎么杀了他呢?”
“我就只是看见了你用脚踹了他,但在这之前,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想,你能照着死地踹他,在之前肯定下手也不会太轻。”
被他这样一说,那些现场的吃瓜群众们,又开始坐不住了。
“你们说,这一次会不会真的是雅歌小姐干的啊?”
“指认她的人是她的哥哥耶,难道他这个做哥哥的,还能冤枉了她不成?”
“他们又不是同一个妈,庶子和庶女之间的栽赃嫁祸,你们又不是头一次见。”
“反正,不管怎么说,我都是相信雅歌小姐的,她都是我的女神。”
“切,不久之前,你不是还在说遮月小姐才是你的女神吗?”
“我最近才发现雅歌小姐更像,不行啊?”
……
看着众人已经吵了起来,林雅歌的心中却是一点没有被影响到,她现在必须要全神贯注地打赢这一场战斗。
稍微分神,就有可能会被他们联手给坑了。
大夫人自然也是听见了大家的议论,她绝对不能容忍有人脱粉林遮月,而改去粉林雅歌这种事情。
她暗中咬咬牙,阴沉着脸,“雅歌,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辩解的呢?”
“当然有了,”林雅歌说:“林大成说这个人是被我用脚踹死的,那就问你们死者的身上,有脚印吗?”
皇成康轻轻地摇着扇子,“去将京兆尹的仵作喊来。”
“是。”一个随从就匆忙离开了。
原本,他跟林遮月一起逛园子时,那些随从都是不敢近身的,只得是远远地在暗中保护着。
现在,出了事,他们就近身来了。
很快,仵作就来了,他的到来给在场的围观群众们一阵激动,众人都指望着他能给这件原本有些迷离的案件带来一丝希望。
在场的众人中,有一些人是想要看林雅歌的笑话,有些人则是想要给林雅歌洗白。
仵作给怀德做了检查,林雅歌在一边看着他检查,但是没有说话。
检查了之后,仵作对皇成康说:“殿下,此人被是人活活打死的。”
“打死?”皇成康漫不经心地说:“具体一点。”
“他的肋骨断了,又口鼻流血,证明他在的内脏破裂了,这种情况怕是大罗金仙都是无能为力的。”
皇成康的目光便落在了林雅歌的身上,“真没想到,你一个小小的女娃,居然如此心肠狠毒,出手如此之狠。”
林雅歌淡淡一笑,“殿下,您也知道我是一个小女娃,这个怀德,是什么人?他可是一个成年的男子,且又会一些武功,我一个小小的女娃子,究竟是用什么法子将他打成了这般?”
月牙说:“殿下,这个家伙方才还闯到了揽月斋,企图谋杀五姨娘。”
林雅歌听着,不由眉头微微皱了皱,这个月牙,真的是帮不上忙啊。
原本,她都能翻盘了,但因为月牙儿这句话,她又要多费一番力气了。
大夫人立刻说道:“月牙,你说明白一点,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夫人,”月牙儿一脸严肃地说:“奴婢奉小姐的命令来看五姨娘,结果却是看见这个家伙拿着绳子想要勒死五姨娘!被奴婢打
走了。”
“哦?”大夫人冷笑了一声,“月牙,你也是一个女娃子,你能打得过他?”
“能。”月牙点点头,认真地说:“因为奴婢学过武功。”
“雅歌,”大夫人一回头,看了看林雅歌,笑了起来,“你也会武功的,对吧?”
“母亲,女儿那不过只是花拳绣腿,难上大雅之堂。”
“那就是说,也有可能会将怀德的肋骨踹断,内脏踹得流血了?”
“母亲,这话,女儿可就不敢随便应承了,没有试过的事情,女儿也不清楚。”
大夫人转身对皇成康说:“殿下,这个事情其实并不难,这个怀德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进了揽月斋,想对五姨娘不利,但被月牙儿发现,将他严惩了一顿,可能已经伤到了怀德,于是,在怀德出来之后,又遇见了雅歌,雅歌得知自己的娘亲差点死于此人之手,便一怒之下痛下杀手,这件案子的经过,应该是遮月的。”
林雅歌听着,不由笑了起来,“母亲,您说得很精彩,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您亲眼看见的,您不去做个说书先生实在是太可惜了。”
林雷霆脸色一沉,冷冷地说:“雅歌!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