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歌的唇角微微一扬,“我知道熙妃娘娘会介意,但只要这件事情弄清楚了,她便没有理由怪罪女儿了。”
大夫人冷笑了一声,“问题是这件事,你搞不清楚!”
林雅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只要我林雅歌想搞清楚的事,就一定能搞清楚!”
大夫人的眼神微微带着几分犀利,“那你就试试看吧。”
林雅歌一转身,对着地上跪着的青木说:“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青木说:“我们曾经相好过,现在你见异思迁,抛弃了我!”
“很好。”林雅歌清冷地笑了笑。
皇成康饶有趣味地看着她,“林雅歌,你也别做垂死挣扎了吧,你可知道,你的垂死挣扎一点用都没有,相反,只会令人心生厌烦!”
林雅歌一笑,“殿下,如果此刻有人说您结党营私,您会如何?”
“放肆!”皇成康大怒,“林雅歌,你想死吗?”
“殿下,小女不想死,所以才会打比方,殿下听着何必如此激动呢?”
皇成康气得冷笑了一声,“林雅歌,你果然伶牙俐齿,不过,按照本王手中掌握的证据,你
是洗不干净的!”
“殿下,”林雅歌淡淡地说:“你手中掌握的证据,不过是一枚珠花而已。那枚珠花破旧不堪,我手中珠宝无数,这枚小小的珠花,我早已不知遗落在何处,再说,我若是与心上人交换定情信物,又岂会拿一枚破旧不堪的珠花呢?”
林遮月仿佛觉得自己抓住了林雅歌的短处,赶紧说道:“妹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枚珠花就算是再破旧,再不值钱,好歹也是父亲送你的,你岂能如此贬低呢?”
“姐姐,你错了,”林雅歌淡淡地说:“父亲是何等身份的人,他又岂会送自己的女儿如此不堪之物呢?”
“但父亲已经承认了!”
“这毕竟是多年之前的事情,想必父亲是记错了,不如再让父亲仔细看一看。”
林遮月却是笑着说:“妹妹,你这话说得可是一点都不对,这样下等的珠花,在咱们府上怕是再也找不到第二枚了,父亲怎么可能会记错呢?”
围观群众听着,却是不由再次地议论起来:
“真没想到,林五小姐在林府的日子如此艰难啊。”
“是啊,若非林大小姐亲口说出来,我们都不敢相信
。”
“那想必林夫人平日里对她也是非常不好,否则,林相国又怎么会送出如此寒酸的东西?”
“谁叫林五小姐是一个庶女呢?你们瞧瞧林家那两个小姐的衣服首饰,一对比就知道了。”
“但还是难以想象,林大人也会干出这种事情来。”
……
大夫人听着,心中顿时气得快要炸裂了,她真的很气林遮月,叫她去休息,她又跑过来做什么?还上了林雅歌的当!
她正要开口,却听见林雷霆对皇成康说:“殿下,方才微臣看着不真切,不如让微臣再来好好看看,毕竟也已经是多年前的东西了。”
皇成康便将那枚珠花给了林雷霆,林雷霆很仔细地看了看,“经过仔细辨认,这株花并非是我所送之物。”
皇成康淡淡地说:“林大人,这上面有一个雅字,怎么能说不是呢?”
“殿下,”林雷霆依旧是面不改色,“我们府上送的东西,都不会在上面刻下名字,恰恰是这一点,更能证明此物非我所送。”
继而转头对青木说:“你这个该死的贼子,居然敢污蔑林府千金!你罪该万死!”
青木也不由被眼前的一切吓蒙圈了
,他紧张地看了看大夫人,大夫人也是恨得牙痒痒。
都怪林遮月!这个猪脑子!
本来,林雅歌就算是要洗白自己,也绝非容易之事,基本上就能坐实了她跟青木有染。
而这枚珠花则是能戳中要害之利器,却没想到,因为林遮月的愚蠢,给她的这次计划蒙上了巨大的阴影。
这件原本有百利而无一弊的事情,而到现在却成了百害而无一利。
大夫人心中清楚,林雅歌一直都是在激林遮月,不停地说这枚珠花是多么的劣质,而林遮月居然还上了她的当,也一再说珠花很差很劣质。
于是,便引起了围观群众们的议论,这让林雷霆的脸上很没光彩,在这种情况下,不管那珠花究竟是他送的,还是非他所送,他都不可能承认了。
一旦失去了珠花这个强劲有力的证据之后,一切都变得没有任何意义了。
就听着林雅歌说:“殿下,如今能证明我与这个小戏子有染的证据,就只有这一枚所谓的定情珠花,但我父亲已经证实,这珠花并非是他所送之物,因此,这个戏子所言并不成立,也便是能证明他在说谎!”
青木还在做着垂死
挣扎,“即便珠花是假,也不可能证明我别的话也是假的啊!”
林雅歌冷冷地说:“你拿一个假的证据出来,这就已经证明你是一个无耻的小人,你这种人说的话,岂能当真!”
她说着,朝着皇成康微微福身,“殿下,这人往小女的身上泼脏水,您务必要为小女洗清,否则,事关小女的名声,小女即便去殿前告御状也在所不辞!”
皇成康冷冷地说:“你这是在威胁本王吗?”
“不敢威胁,”林雅歌站直了身子,冷冷地说:“因为此事关系小女的名声,正如母亲所言,小女的名声若是不好了,熙妃娘娘会很介意的,因此,小女即便鱼死网破也要拼一拼。”
林遮月还没吸取教训,她以为皇成康是她的追求者,就一定会听她的话,当下信心十足地说:“五妹妹,你如此对殿下说话,便是大不敬,殿下完全可以杀了你!”
她以为自己这样的提示,皇成康便会按照她的意思去做。
林雅歌却是笑眯眯地说:“康王殿下,您的意思呢?是要杀了小女吗?”
“林雅歌,只要遮月高兴,杀你也未尝不可。”
林遮月扬起了高傲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