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妇人看了看林雅歌,言语中很是羡慕嫉妒恨,“林五小姐,听说你已经是官居一品了啊?”
林雅歌只是笑笑,并未说话,但大夫人却是接了过去,“不过是一品医女罢了,不足为提。”
“那也是一品啊,比起林夫人的一品诰命,如何?”
大夫人冷笑了一声,“自然不及。”
林雅歌只是扫了她一眼,见她的目光中含着几分不悦,心中不由开心了一点,大夫人这样的人,自然是受不了这种比较了。
但她还是没有说话,毕竟这可是一桌子的人,她少说话自然是没错的。
那婆子又羡慕着说:“林夫人,你真是有福之人,你家遮月长得花容月貌,明艳动人,日后,你绝对是要做皇亲国戚的人啦。唉,我家柴菲那么大了,到如今说媒的人说了一筐子,她都看不上。”
林雅歌斜了她一眼,心中暗暗想着,这个妇人就是柴菲的母亲柴夫人?
她想起了柴菲那副令人作呕的模样,心中想着,呵呵,她还挑别人?真替那些被她嫌弃的男子感到高兴,终于逃过了一劫。
这要是娶了柴菲回去,那还不是天翻地覆了?
大夫人安慰了一句,笑着说:“柴菲也是一个很不错的
孩子,现在毕竟还小,再说了你们柴府的家世不错,孩子眼光高一点,也是正常的。”
林雅歌虽然不知道这位柴夫人家到底是怎样的,但她看着大夫人说话的表情,就能猜测出来,大夫人在昧着良心说话。
柴夫人的府上,定然不会是太出色,或许是一个小官,比普通百姓家要好上一些罢了。
她看了看柴夫人的身边,坐着的都是年纪相仿的妇人,并未见到柴菲,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否则,柴菲坐在了柴夫人的身边,她定然是能认出来的。
若是柴菲听见自己的母亲这样数落自己,怕是又要暴跳了。
正想着,就见着柴菲走了过来,“母亲,开席了也不叫我。”
因为这里已经坐满了,已经没有了位置给她,因此,柴夫人便说:“你去那边坐吧,这里已经没位子了。”
“母亲,”柴菲很不高兴地说:“我可是您的亲闺女,您怎么能这样对我?您看看林夫人,对遮月姐姐多好,多疼,哼,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不是您的亲闺女呢!”
柴夫人一脸无奈地说:“这宴席才刚开始,你又来迟了,总不能让别人下去让你来坐吧?”
柴菲看了看,冷笑着说:“这不有个空
位子吗?”
她指了指林雅歌,“一个庶女,也好意思坐在席位上吃饭,还不赶紧滚到下人的桌子上去?”
林雅歌听着,缓缓地站起身,“柴小姐,我刚好吃饱了。你请坐。”
她优雅地退到了一边,柴菲一脸得意地往她的位子上一坐,“算你识趣,否则,我就打得你满地找牙。”
林雅歌冷笑,却是不动声色,“柴小姐,这红烧排骨不错,味道咸甜爽口,又不肥腻,很适合你的。我来帮你布菜。”
说话间,她的纤纤玉手便端起了那一盘油乎乎的红烧排骨。
“哎呀……”林雅歌清清淡淡地一声“惊呼”,那一盘的排骨,连着油汤,全部倒在了柴菲的头上去了。
“啊……”柴菲开始吓懵了,待醒悟过来,便一声尖叫,“我的妈呀!”
林雅歌赶忙用那油乎乎的手,扯住了柴夫人的衣服,“在在在,柴夫人在这里。”
随后,她便又貌似温柔地说:“柴夫人,柴小姐喊您哩,怕是母女情深,想您了。”
说话间,她的手已经在柴夫人的衣服上擦拭干净了。
“你们慢慢吃,我先告辞了。”
说着,脚底抹油,跑得飞快。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这边看了过来,大家
看着柴菲如此狼狈,都不由哈哈大笑了起来。
大夫人很生气,居然敢如此戏弄柴菲,丢的可是林府的脸面啊!
但又碍于皇启明在,不好发作。
林遮月心中很不喜欢柴菲,因此在柴菲遇到这样的事情后,她没有安慰,反而站了起来,“殿下,我吃好了,咱们出去走走吧。”
她选择的是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免得影响了她自己的名声。
柴菲坐在那里,对着自己的身上,左看看,右看看,也顾不得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失声痛哭了起来。
柴夫人见着自己的女儿变成这样,而她的衣服也已经脏兮兮的,因此,心中十分愤怒。
“林夫人,你看看,这就是你们林府的好女儿干出来的好事!”
大夫人站了起来,“柴夫人,着实对不住了,家教不严,还望海涵。”
说着,她对身边的白婆子说道:“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带着柴小姐下去梳洗。”
“是。”白婆子强忍着笑,“柴小姐,请吧。”
柴菲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愤怒地站了起来,“这件事我不会罢休的!真是奇耻大辱,我堂堂一个嫡女,居然被一个小小的庶女戏弄了!啊!我要报仇!”
……
再
说张云乔到了药庐,第一件事就是安排那些麻风病人输液,病情轻微的,已经由学徒们给安排吃药了。
一个小帅哥笑眯眯地说:“云乔姐,今天扎针让我来好不好?”
张云乔看了看他,“你行吗?”
一个病人走了过来,这是一个瘦瘦的中年人,他一脸感激地说:“张小姐,我愿意给他练,咱们这些人啦,命都是你们给的,只要能让你们能多提高些技术,我们多扎几下也没事。”
“那……成吧……”张云乔的心中没有底,这些学徒虽然懂得扎针,但这是扎血管,她刚开始扎的时候,也是林雅歌在一边指导的。
好在小伙子平时看得仔细,私底下也是练得勤快,第一下扎偏了,那中年人嘴角抽了一下。
第二下就扎对了,大家都不由松了一口气。
后面的人都想着要跃跃欲试,张云乔在征求病人的意见之后,同意他们最多扎两次,扎不准就换她来,否则,还不把人的手臂扎得跟筛子一样?
这边刚处理好,她便又去给老伯换药。
“林姑娘呢?”老伯很关心地问着。
“师傅去尤府参加宴席了,还没回来。”
“尤府?”老伯的脸色变了变,“尤晃大人的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