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乔听着,不由吓了一跳,她的心不由慌乱了起来,这个被打死的人,会是谁呢?
会不会是林雅歌?
她一脸惊慌地跑到了前面去,就看见一个女人趴在了地上,脸的边上有一滩血迹。
看来,是临死之前,喷了一口鲜血。
张云乔看着地上躺着那个女人,不由松了一口气,她的衣裳跟林雅歌的不一样。
证明她不是林雅歌。
既然不是林雅歌,张云乔便放心了。
她看了看四周,都没有林雅歌的身影,“师傅去了哪里呢?”
正在想着,黄侍郎一家人走了来,“这是怎么回事?马上吉时就要到了,新娘子的轿子都已经在路上了!”
“不知道啊,这个女人是谁家的下人?快来领走吧。”
“小翠!”一声惊呼,就见着沁儿冲了过来,对着地上的丫鬟哭喊着,“是谁杀了啊!”
黄侍郎问:“吴沁儿,这是你的丫鬟?”
“是的。”吴沁儿心乱如麻,她真的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的丫鬟就这么死了?
小翠是跟她一起长大的好姐妹,因为要负责保护吴沁儿的安全,因此,小翠从小就跟着家中的护院习武,虽不是什么高手,但也
身手不错,通常两三个男人不在话下。
但此刻她却是吐血身亡……
黄侍郎赶紧挥手,“快快快,赶紧拖走吧,别放在这里晦气!今天可是我们黄府大喜的日子。”
吴沁儿伤心地说:“小翠说是去找林雅歌的,结果就突然死了,凶手肯定是林雅歌!只要将林雅歌找出来,就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我这吉时马上就要到了,你们还是赶紧先离开吧。”
“不行啊,凶手没有抓住,我们不能走。”
“怎么了,这是?”吴老夫人被搀扶着走了出来,“小翠怎么了?”
“祖母!”吴沁儿哭着奔向了老夫人的面前,“小翠被林雅歌给杀了!”
“什么?”吴老夫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林雅歌杀了小翠?
“祖母,您看,小翠死得多惨啦,一定要将林雅歌这个凶手给抓出来!”吴沁儿想起林雅歌还不知道在哪里逍遥快活,就一肚子火,这在心中燃烧的怒火,足以让她自己焚烧起来。
“沁儿!”吴老夫人虽然也跟林雅歌不熟,但从方才的一面之缘上,便已经能感受到她的为人不错,“林圣医女与小翠素不相识,她怎么可能杀死
小翠?莫非你有所隐瞒?”
吴沁儿一脸惊呆,“祖母,您怎么能向着一个外人?”
“你最好从实招来!”
正在说着,就见着一个人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正是他们口中的凶手林雅歌。
“林雅歌!”吴沁儿眼尖,一眼就看见了她,便喊道:“你滚过来!你为何要杀死小翠?”
“我没杀她啊!”
“她说她去找你,然后就死在了这里,你说不是你杀了她,还会是谁?”
林雅歌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我又不认识她,她为何要去找我?莫非,她想要去行刺我不成?”
“你……”吴沁儿气急败坏,“她是看我被你欺负了,所以,要去找你理论!”
“吴老夫人。”林雅歌直接不看她,而是转向了吴老夫人,“方才,我从您的房中出来,刚走没多远,就被人偷袭,棍子还扔在那路边的草丛里。难不成就是小翠所为?”
“有这样的事情?”吴老夫人一脸吃惊,这边还指望着林雅歌给她看毒疮,那边吴沁儿却是给了林雅歌一记闷棍,且不说这闷棍打到与否,后果都很严重。
吴沁儿一心想要毁掉林雅歌,已经有些急眼了,她愤怒地说
:“那你也不能杀了她!她虽有罪,却罪不至死!”
林雅歌说:“我没有杀她,她打我一记闷棍,我便伸手夺了她的棍子,吓跑了她,这不,正愁着找不到主,你们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但是她死了!”
“她死了,与我何干,又不是我杀的!”
林雅歌冷冷地说着,眼神中充满怒意,这个吴沁儿真是目中无人,狂妄自大到了一定境界了。
吴老夫人冷冷地训斥了一句:“沁儿,今日在黄府,老身不与你计较,待回府后,我定不饶你!还不快点闭嘴!”
“不!”吴沁儿没料到吴老夫人如此偏心林雅歌,“祖母,您为何不帮着孙女呢?在您的心中孙女难道还不如一个外人吗?”
“你有错在先!”吴老夫人气得将手中的拐杖狠狠地拄在地上,“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来人将那个贱婢的尸身拖出去,丢到乱葬岗去!”
“慢着!”大夫人走了出来,身后跟着美如天仙的林遮月,“吴老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林夫人。”吴老夫人不知道林雅歌跟大夫人的关系恶劣,还以为她们母女情深,“都是贱婢不懂事,冒犯了林县主,
老身赔不是了。”
两家原本就交好,吴大学士跟林雷霆关系不错,且林老夫人又有求于林雅歌,因此吴老夫人的态度是很好的。
大夫人却是淡淡地说:“老夫人,虽然死的只是一个婢女,但也是一条性命,在我们林府,下人的性命也是不可以随意被剥夺,您放心,此事一定会查明,若真是雅歌所为,林府一定严惩不贷,绝不姑息。”
“这……”吴老夫人万万没有想到大夫人跟林雅歌的关系这么差?
林雅歌淡淡一笑,“母亲说得极是,别说是一个婢女,就算是一只猫啊狗啊的,在林府都是极其尊贵,害死了都是要偿命的。还请母亲明察秋毫。”
吴老夫人见着她们剑拔弩张,心中不由一阵发慌,她还指望着林雅歌明儿个去吴府给她治疗背上的毒疮,现在怎么办呢?
大夫人一脸无奈地看着林雅歌,“雅歌,母亲相信你的为人,这种事,绝对不会是你干的,因此,母亲一定要还给你一个清白。”
林雅歌在心中冷笑,唉,说得真好听,她微微福了福身,“那便有劳母亲了。”
心中却是暗暗想着,难道那婢女的死,跟她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