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兰点点头,心疼的看着肖景义,“行。我知道了。我照顾他吧,你也下去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儿,休息不了几个时辰,你们就得回返上朝了。”
“可是兰主子你怀有身孕……”
“没关系,我最近白天特别嗜睡,反正晚上睡也睡不踏实,再说张大夫把我身体调理的很好,你放心把皇上交给我吧!”
“那就有劳兰主子了,兰主子有事尽管叫我。”
“嗯。”
肖景义躺在床上,鼻息见闻见了枕头上她发丝的香味就安静了下来,极速进入了睡眠状态。
春兰端来温水先是给肖景义擦洗了身体,又找张小雪要了消肿的药膏,还叫他去熬了解酒汤。
喂他醒酒汤的时候,春兰让张小雪坐在床边将他抱起来,她坐在凳子上喂药。
“皇上张口,喝点儿醒酒汤……好了,咽下去……乖!”
肖景义很听她的话,就算是这样睡着的时候。
做完这些,春兰便让张小雪回屋休息去了。张小雪临走的时候对春兰笑道,“没想到皇上这么听你的话。这是对你的信任都刻到了骨头里了!”
春兰笑笑,“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皇上只是醉酒难
受,所以才听话的喝下醒酒汤的。”
“行了,我也回屋休息了,你也躺一会儿吧。”
“嗯。”
张小雪拿了空的药碗往外走,走了几步他停顿了片刻后扭身涨红了脸说道,“还有个事儿。上次皇上来问我怀孕几个月能够同房,我当时说这个不确定,具体看孕妇的身体情况。待会儿皇上醒了你可以转告皇上,你现在的身体可以了,但是不要过于激烈和劳累。”
“……”春兰没想到张小雪停下来是说这种事情,她立马红了脸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儿,“这种事儿回头你自己有机会再和皇上说吧!待会儿皇上就该回宫了,这话我说不上。”
张小雪看看春兰的大红脸就欲言又止了,他点点头说,“行,你歇着我,我走了。”
真有意思!春兰朝着床上看了一眼,皇上睡的正香呢,他喝了这么多酒,待会儿走的时候还指不定要怎么叫才能醒了,又怎么会与她做那等事情?
她笑张小雪想的多,灭了灯躺回到床上去,经过刚刚那番折腾,春兰暂时没有睡意,她侧过身来在夜色中怔怔的望着肖景义熟睡的脸。
她曾经从未想过,自
己会成为皇上的女人。
更是从未想过皇上会这般信任和依赖她,而她,也在皇上的真诚相待中慢慢的交出了自己的真心。
都说天子无情,也不知道皇上对她这般的好能够持续多久?
她慢慢扬起手,常年握剑的手指比寻常的姑娘手指粗糙一些,她尽量轻柔的抚触他的脸颊,很轻的说道,“皇上,得你这般厚爱,我今生足矣。假如日后皇上心系他人,我定会默默祝福,绝不苦苦纠缠,不让皇上心中为难。”
“以后等孩子生下来,我会把他教养成一个善良的人,不管他是男孩还是女孩,我们永远不会与宫里的娘娘们争任何权利和地位。我和孩子什么都不缺,我们就一直守在这里,等你什么时候累了,想出来透透气,想起我们的时候就来这里坐一坐。”
春兰的声音很轻,她其实是说给自己听的。她以此来告诫自己,对这个男人,她永远不能奢求的太多。
他不像普通人家的丈夫,别人的丈夫是属于妻子的,而他是属于天下苍生的!
女人对于他来说,更像是工具。
发泄需求的工具,牵制朝臣关系的工具等等。
一个工
具,怎么能要求这个男人把一颗心都用在自己的身上呢?
奢求的越多,只会换来越多的失望而已。
这是一个俊朗温雅风度翩翩的男人,谁能不爱呢?
爱可以,却只能默默的爱,不能给这份爱加上丝毫的束缚。
他已经很累了,她希望她能做那个可以承载他稍许疲惫的小舟,让他在她这里能感受到一丝丝轻松,所以她从不主动邀请他来,也不会在每一次他走的时候开口留他。
“你以为朕会让你一辈子在外流落吗?”
肖景义忽然口齿清晰的说话,春兰吓了一跳,她转头惊讶的看去,夜色中肖景义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正在看着她。
她的心跳被扰乱了节奏,脸一下子就红了,“皇上,你、你不是醉酒了吗?你什么时候醒的?”
肖景义的长臂一伸,将她搂在怀中亲昵的低语,“就在你抚摸我的脸的时候醒的。”
那岂不是,她刚刚说的话他都听见了?那也太窘了!
“可能是张小雪做的醒酒汤太好了。才刚喂你喝下去你就醒了。”
“不,我觉得是牛宝的作用,我在三弟那吃了一只炖牛宝。我是喝醉了没错,但我迷糊之
间明显觉得血流加速,心浮气躁,正因为血流过速的原因,导致酒劲儿被挥发的快。你喂我喝解酒药的时候,我脑子就有了意识。”
怪不得喝醒酒汤的时候那么听话!让张嘴就张嘴,让咽下就咽下!原来那个时候就有意识了呢!
只是什么是牛宝?
她正想问这个问题呢,肖景义忽然单手撑着身子立起来,薄薄的嘴唇贴在她的耳朵上低声问,“你身子怎么样了?”
他那粗喘的语气,和他发烫的手心都在像她传递这信号,她想她知道牛宝的功效是什么了!
春兰身子一僵,想到了刚才张小雪说的话,以及他欲言又止的表情!
想来他刚才给皇上号脉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将会有这一幕的发生,所以才会对她说了那些话吧!
“你可能不是很了解。”肖景义翻身下床,“我去找张小雪问问清楚。”
“皇上。”春兰抱住了肖景义的大腿,“不用去了,他刚才都和我说过了。”
“哦?”肖景义回头,“他说什么了?”
“他、他说、只要是别太累别太久,就……”
肖景义的眸光亮了,“就可以?”
春兰羞赧的点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