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绣女不敢反驳,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不单单绣女吓坏了,夏繁星心里也直打鼓。
五天之内要制衣坊完成婚服的制作?这是大婚要提前的节奏?
她装傻问道,“表哥为何要绣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赶制婚服呢?五天时间是不是有点儿太紧了?俗话说,慢工出细活,表哥给他们五天的时间,怕是婚服的质量会下降的吧?”
彭潇的目光凌厉起来,“她们不敢!若是因为时间短而偷工减料,她们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夏繁星继续试探,“我的意思是,既然离着表哥定下的婚期还有一段时间,何不宽限她们几天?”
“不,我改时间了!等婚服做好我们就大婚!”
“!”果然如此!
没想到啊!经历了昨天晚上那种局面,彭潇不想着把婚期延迟却想要把婚期提前?是怕往后拖一天,她知道真相的风险就大一天吗?
可是肖漠北给她留下的字条说他最快天,甚至要十天八天才能回来!
按照以前彭潇定下的婚期,肖漠北是来得及在她大婚之前接她离开的,但是他这婚期一改,到时候她等不到他来接可怎么
办?
“染儿?在想什么?”
“哦,没想什么。”
“可是你刚才分明在走神。”
他担心了,担心昨夜群臣大闹御书房的事情会被她知道,他担心他欺骗她的事情被她发现。所以他从进屋就一直在密切的观察着她的表情,但凡她有一丝丝异样他就会很紧张。
所以,看见她分神,他就必须要问出个原因来!
要不是昨夜亲眼见到那个场景,她也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心理已经扭曲暴戾到了何种地步。
她完全相信,若是她敢在他面前提出这婚不能结这种话,他也能失去理智的杀死她!怕是宁可她死,也不想她有离开他嫁给别人的机会。
面对他的冰冷凝视和咄咄逼人的口吻,夏繁星藏住了眼底的惊慌弯起眼睛笑了,“其实,我刚刚的确是在走神。”
此话一出,她看见彭潇的眼底闪过一抹厉色,“哦?在想什么?染儿是不是听身边的人说了什么?”
夏繁星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到没有听身边的人说什么,只不过我在想,这原本定下来的婚期现在忽然提前,会不会不太好?”
“婚期提前……不好吗?谁告诉你的这个
说法?”彭潇的情绪有些波动,“谁敢在你的面前胡说我就杀了他!是不是伺候你的两个丫头?”
“不是听别人说的!是我这几天闲着无聊的时候多看了几本话本子,上面就说到定好的婚期是不能改的,改了怕是不吉利。”
“话本子都是骗人的!”彭潇站起来激动的说,“不要信那些说辞!吉利不吉利岂是那些编话本子的人能说了算的?这几天你哪儿也不要去,就待在院子里等着五天之后做我的皇后!”
夏繁星附和道:“嗨!行!你说的对,话本子都是乱写的!你是皇上,是真龙天子,这启辰的所有规矩都是你说了算。”
彭潇靠近她捏住她的下巴动情的说,“我很想快点儿娶到你,长这么大,你是我唯一执着的非常想要的目标。”
“呵呵……这天儿怎么还是这么热呢!刚喝完水就又口渴了!”夏繁星退到桌边假装口渴,她身后三步之内就能进入自己的机关,若是彭潇想要对她不老实,她便先退到自己的机关里自保,彭潇跟着往前走了两步,终是在桌子的对面停住了。
见他没有跟过来,夏繁星神情放轻松了一些
,捏着茶杯淡淡的说道,“皇上说笑了!皇上身份尊贵,肩负天下重任,与国家大事比较起来,我就显得太微不足道了!”
“假如身边没有你,就算是身份尊贵又有什么意思?假如你在身边,就算是做布衣百姓也会一生幸福。孰轻孰重我还是分的清楚的!”
“在其位谋其政,表哥既然是皇帝,又怎么能放任国家大事不管呢?表哥若是这般对我偏爱,我怕将来我会成为启辰上下所有人眼中那霍乱君心的坏女人!”
“不会的。”彭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谁敢说你是坏女人,我就杀了谁!?”
“……”
这番言辞真是怼的夏繁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很明显,彭潇对她只是非常强烈的占有欲,他并不懂什么才是爱!爱一个人,怎么会不顾及她的处境和心情?
幸好彭潇在她这里没有待多会儿就被谢恩给叫走了,她听谢恩话中意思说好多百姓在各地的官府门前闹事,闹事的百姓数量之多,各地的官府府兵已经无法震慑这些百姓了,出现了打砸官府,哄抢粮库这样疯狂的事情。
彭潇一离开,夏繁星暂且松了口气,假如各
地的百姓造反形成了气候,彭潇怕是这几天有的忙了。
她也可利用这几天筹划一下,假设大婚的日子到了,肖漠北却回不来,她应该怎么自救?
诶?她忽然觉得有些蹊跷,怎么百姓好好的,一夜之间就好像炸起来了一样?各地同时暴动?这要不是有人在暗中挑唆,她才不相信!
莫非……是肖漠北干的?
百姓虽然是最底层的人群,但是他们若是团结起来造反,可谓是“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夏繁星斜躺在贵妃榻上努嘴笑笑:若真的是他干的,她需得给他竖起双大拇指,这一招使的漂亮!
昨天之后,文武百官少了一部分,大臣们站在御书房厅堂内互相看看,顿觉冷清了不少。
若不是各地百姓闹腾的厉害,他们身为高官员必须得进宫与皇上商议此事,他们才不会在这个时候进宫来触霉头!
当彭潇气急败坏的从外面进来时,大臣们一个个全都低着头,身上的肌肉都因为害怕而抽搐。
彭潇一身冷冽的从他们中间走过去,坐在那张雕龙木椅上凝视了他们一会儿,忽的拍案怒吼,“怎么回事?百姓为何会忽然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