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习武之人,听到这种声音都会有一看究竟的冲动。
舒湛第一个站起来说,“我出去看看。”
走之前他嘱咐春兰自己一个人住一定要锁好门窗。
春兰点头说:“我知道,世子千万小心。”
“嗯。”
舒灿拉着舒湛的衣袖晃了晃,“哥,我也去!”
“不行!”舒湛抽出自己的手对她说,“你留下来安顿佳妃,帮她解决一下长期住在这里所需要的吃穿用度。”
说着还拍着夏月白的肩膀嘱咐他,“你留下来陪着妹妹,待会儿安顿好了佳妃你们就回去。”
夏月白蹙眉,“外面那救命声……”
“放心,交给我吧!”
“好。”
舒湛不再耽搁,纵身一跃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他施展轻功登上了附近的最高处,眼睛如猎鹰一般快速的搜索,视线所达的这片区域,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连个人影都没发现!歪着头仔细去听,半天再也听不见任何动静。
舒湛没有放弃,他相信那女子只要是还活着就一定还会发出一些声音求救!
又等了一会儿,舒湛终于听见了一个奇怪的声音!
那是一个类似于石子儿落水的轻
微声响。
若不是这个夜这么寂静,若不是他屏气凝神的仔细听,这个声音很容易被人忽视!
他的视线循着这个声音发出来的地方看去,很快,他的目光就锁定在了那边小河上那座木桥的
来不及想别的,先去看一看再说吧!
他急速的朝着木桥靠近,木桥
舒湛跳落在桥下的时候,手中的剑也已经出了鞘,宝剑在月光的映射下散发着幽冷的淡淡光泽,虽然视线看不清楚,但是耳中听到的声音也足以让他知道里面正在做什么了!
桥下是两个男人的声音,一个嗓子粗嘎的催促,“你行不行啊?我都急死了!你不行就让我先上!”
另一个声音比较细,满嘴的脏话,“别催了!你他娘的有那个催促的功夫不知道帮着老子按着点儿这个臭娘们儿啊!?她像个泥鳅似得乱动,老子怎么弄?!”
“好好好!我帮你按着她的双手总行了吧!你可得快一点儿!我这儿都要憋不住了!”
“急什么!当乞丐都快一年了,这还是头一次大晚上的捡到一个这么标志的美人!你等
我好好享用完了才能轮到你!”
“唉,行了行了,你快一点儿吧!”
细嗓子的男人声音中略带喘意,“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细嗓子男人骂道,“臭婊子!你再胡乱扭动的话,老子就打晕了你再上!”
女子口中被塞了东西,她说不了话,但坏人恐吓之后她并没有妥协,她还是倔强的用尽全力反抗。
嗓音粗嘎的男人在一旁看笑话,“怎么?老兄?还是没得手?你是不是不行啊?”
“臭娘们!既然不配合,就别怪老子先送你上路!”细嗓子男人被人取笑了,火气一下子就大了,他双手卡住女人纤细的脖子,女人痛苦的蹬着双腿。
她以为自己完了!在这个寂静无人的黑夜,在这个偏僻隐秘的地方!不会有人发现她正在这里遭受着这些,更不可能有人出现救下她!
但是,就在她失去所有希望的时候,一声轻微的利器刺破肌肤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她听见骑在自己身上卡着她脖子的男人喉中发出了一阵奇怪的声音,同时他卡着她的手松开了,身子一歪,倒在了旁边。
舒湛把剑从那细嗓子男人的喉咙中抽出,
温热的血溅了那嗓音粗嘎的男人一脸。
那男人先是摸了摸自己的脸,血液沾到手上的那种黏黏的手感让他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自己的同伴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他吓得双腿无法站立,用尽全力也只是龟速爬行。
这个不知何时出现的高大身影步步紧逼,他爬出了桥下的阴影,舒湛也握着滴血的剑一步一步跟着他走出了阴影,来到了月光能照射到的地方。
舒湛见他一身褴褛,脸上身上脏污恶臭,月光下,能清楚的看见他那头乱糟糟的头发上,许多跳蚤在跳来跳去。
显然,这是一个乞丐!
舒湛把剑抵在这人的喉咙处,这人吓的不停哆嗦,“公子饶命!我们哥俩冤枉!我们就像往常一样躺在路边休息,是这个女子大半夜不睡觉跑出来闲逛,公子也是男人,一定知道男人心里的苦,我们哥俩要饭多年,没尝过女人滋味,这女的送上门来,我们是一时糊涂啊!请公子相信,我们以前从来没做过其他坏事!那姑娘也没被我们得逞,公子已经杀了小人的兄弟,就饶了小人这条狗命吧!”
“你这是什么道理?人家姑娘晚上出来
就是你们起歹心的借口?”舒湛冷声质问,“一时糊涂就能随便乱来了?你们有手有脚,正值壮年,不去劳作,却做起了乞丐。做乞丐也不本分,刚刚我不赶到,这姑娘还有命吗?一句一时糊涂就能盖过所有?今天我若放了你,难保你哪日再一时糊涂害了无辜的人!”
“公子……不要……小人发誓,以后一定不会再做坏事了……”
粗嘎男人的声音很是绝望,他算是看出来了,这男人是铁了心想杀他了!
他假意求饶,同是攒足了力气爬起来就跑,可惜跑了没有三步,他就感觉心口一阵钝痛,双膝跪在地上,胸口处,从后面插进来一把剑,剑尖儿还在淌着血,那是他的血啊!
呼吸之间,舒湛抽出自己的剑,那男人僵直倒地。舒湛冷漠的转身,掏出手帕擦拭剑身上的血迹。
而那个被他救下来的女子,正步履蹒跚的往前面走着,她脚踝好像是受伤了,每走一步都看上去很疼。
舒湛以为她是被吓到了,所以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在她身后出声说:“姑娘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你的脚看样子是受伤了,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