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谁家的小姐,穿了一身浅绿色的纱裙,迎着微风,纱裙轻轻飘动,看身影很是清新飘逸。
然而,她从肖敬之身边走过的时候,脚下似乎绊了一下,朝着肖敬之站立的位置扑了上去。
肖敬之就站在莲花池的池边,眼前的人流攒动,丝毫不能引起他的兴趣。有人看见他主动打招呼,他要么就皱皱眉不理,要么就面无表情的点下头。他这个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谁还敢停留片刻与之深谈?
人们要么打个招呼就走,要么干脆看见他站在这儿就绕行!所以肖敬之的身边慢慢的就人为的形成了一个奇怪的小圈儿,肖敬之就是这个怪圈儿的中心,他往那儿一站,他前后左右三米之内没有人靠近。
他也乐于如此,乐得清闲,这种场合他向来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但就有这么个绿衣姑娘闯进了这个怪圈,而且还绊了一脚朝他扑过去。
肖景义虽然不爱说话,但心眼是好的,所以当有姑娘要摔倒的时候,他很自然的伸手扶住了,扶住了她之后,那姑娘先是对他百般客气,而后竟然驻足在他面前,与他聊了起来。
说是与他聊天,其实就是她在说话,
肖敬之杵在那儿,听没听都不知道。这姑娘也是执着,肖景义不回应,她依然能笑盈盈的与他说话。
夏果儿指着肖敬之就着急的咋呼起来,“大姐你快看!不好了!有人捷足先登了!”
看起来夏果儿是真的着急,急的面红耳赤的!她小心翼翼的装在心里的男人,现在正在被另一个女人搭讪,怎么能不急?
“别着急!千万别着急!”夏繁星担心夏果儿因为情绪激动而犯了癫痫,当即就搂着她的肩膀温声的安慰她,“你没听过近水楼台先得月么?有你大姐在这儿了,敬王要是动了凡心想处感情了,我与你姐夫一定会为你多制造机会的!”
“话是这么说的,可是我看他们站的那么近,我这心里还是不舒服!这是谁家的小姐?怎么那么不要脸!从敬王身边走过的时候竟然假装摔倒要敬王扶她!”
夏繁星踮起脚尖儿仔细瞅了瞅,那姑娘是后背冲着她们,看不清究竟是谁家的姑娘,但看着她的背影感到眼熟,似乎是在哪儿见过!
“或许人家就真的是恰好要摔倒呢?”
“不可能啊!一般的姑娘若是在陌生男子面前摔倒,不是应该觉得尴尬吗?
被扶起来还不道个谢马上跑开吗?你看她有想跑开的意思吗?”
唉!想的还真仔细!这一点夏繁星刚才没想到!
想想果儿说的也有道理,女子若是在男人面前摔倒应该是挺尴尬的,但是此女看上去游刃有余,一切都好像是按照她杜撰的剧本进行的。
夏繁星瞄了旁气急败坏的果儿一眼,见她虽然挺生气,但是气息还算平稳,没有发病的征兆,她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不过话说回来,恋爱的女人是不是都有做侦探的潜质啊?所有关于自己喜欢的男人的细微之处都能洞察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真的好气!”夏果儿摇晃着夏繁星的衣袖瞅着那边心急的说,“大姐你看嘛!那姑娘还站在敬王的面前说个不停!”
“有什么好气的!”夏繁星凝神仔细看去,“放心,敬王的忍耐已经达到极限了!那姑娘再没眼力见儿的话,敬王就会有所行动了!”
夏果儿将信将疑的看着,一会儿的功夫,只见肖敬之毫无征兆的折身就走,步伐闲适的从宾客群中穿梭而过。
那姑娘被肖敬之这瞬间的举动给弄懵了!她完全想不到,肖敬之能冷漠到如此地步!就
算是不耐烦,就算是要走,就不能说一声?所以她吃惊的瞪圆了眼睛,转过身来目光随追随着肖敬之的背影一直看去,直至他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
“真痛快!”夏果儿拍手叫好,“不愧是我欣赏的男人!对待那些野花野草就是拒绝的干脆!”
那姑娘转头看肖敬之的时候,夏繁星看清楚了她的侧脸,她勾起唇角笑出了声,“呵,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老熟人啊!”
“谁啊?”夏果儿没有内力,视线自然比不得夏繁星,她翘起脚尖儿看了半天,模模糊糊的,根本看不见容貌。
“大姐,你认识?她是谁啊?好看吗?”
“她是禁军都统卢浩的宝贝女儿,卢晚照!”
“啊?”夏果儿吃惊,“就是那个曾经把舒妃哄的很高兴,舒妃想让漠王姐夫娶的那个卢晚照?后来漠王姐夫和大姐你成了亲,她死心之后就接受了先皇赐婚,将他许配逸王。再后来逸王出事,她与逸王的婚事告吹。是她吗?”
“没错,就是她!”
“真是不要脸!”夏果儿愤怒道,“当初扬言非漠王姐夫不嫁,后来不还是欣然接受了皇上的赐婚?现在她与逸王的婚事作罢,她
便相对敬王下手了吗?!”
“嘘……小点儿声!”
夏繁星拉着夏果儿去了她出嫁前的闺房,侯爷想的很周到,在夏繁星的院子门口安排了看护的府兵,这样就不会有宾客乱入夏繁星的院子了!她人虽然出嫁了,但侯府里她的院子会一直为她保留原样,只等她哪一天回来时想住就住。
府兵看到夏繁星和夏果儿手牵手的走来,为她们打开了院门,进了院子,总算是与外面的喧闹暂时隔绝了。
夏繁星让府兵去拿盘水果,拎一壶茶水送进来,她们俩进了外屋就直奔那张八仙桌,坐下来喝着茶水吃着水果说起了卢晚照。
“大姐!”夏果儿瘫在椅子上叹气,“你说这个卢晚照究竟想要做什么呀?真的是看上敬王了吗?”
夏繁星吃着葡萄,闻言摇摇头,“这个……等见了敬王问问就知道了!”
夏果儿扁扁嘴,“那大姐说,这个卢晚照有可能真的是想引起敬王的注意吗?”
“有这个可能!”夏繁星帮她分析,“你想啊,肖漠北也好,肖远也罢,再到现在的肖敬之。他们仨的身份都是王爷,这个卢小姐怕是自命清高,认为自己配得起一个王妃的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