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春兰很慌,急急忙忙的从床上跳下来穿衣服,嘴巴还不停的小声叨叨,“这怎么能行!?这要是被文武大臣知道一定会狠狠的上书参我一本的!大白天的,我这不是魅惑君王吗?”
“你怕什么?”肖景义坐起来拉住她的手仰头笑道,“朕刚才已经很克制了,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响,谁也不会知道朕在屋里与你做了什么。”
春兰听了脸蛋通红,似乎是这么回事!只要他们两人不说,没人知道他们在屋里做什么,不必担心这事儿传到皇后或者大臣们的耳朵里去。
“那……”春兰抿着唇看向肖景义……
肖景义微笑挑眉,“嗯?”
肖景义的俊美不同于肖漠北的冷峻,更不同于肖夜寒的风情,他是那种病态的美,让人看见他的笑容就会心软,毫无抵抗的力量。
纵使春兰是个练家子也无法抵抗,若是她和肖景义实打实的动起手来,肖景义未必就是春兰的对手,但是偏偏春兰一看见肖景义,再大的力气也都使不出来,竟也和不会功夫的女子一样,软成了一滩水。
春兰不敢再看他含笑的眼睛,她捡起床边散落的衣服用手抚平那些轻微的褶皱低头说道
,“让臣妾伺候皇上穿衣吧?这大白天的,皇上日理万机,不宜在臣妾这里待的时间太长。”
“好。”肖景义站起来把双手伸平,他看着春兰在他的面前忙和着给他穿衣服,他扬起嘴角故意问道,“你刚刚说,大白天的,朕不宜在这儿待的时间太长。朕是不是就可以理解为你想要朕晚上过来?”
欺负她嘴笨啊这是?
春兰连忙摇头,“臣妾不是这个意思!”
“哦?”肖景义又故意板起脸来问道,“那你的意思是不欢迎朕到你这里来?”
“不不不不……”
“那就是欢迎?”
“……”左右说什么都不对,干脆闭嘴吧!
“好,朕知道了,沉默就代表承认,朕知道你心里是欢喜朕来你这里的,朕知道了。晚上洗香香,等着朕。”
“!”
春兰听后手指都僵硬了,盘扣都系不上了。
最后还是肖景义自己系好的,他如沐春风般离开,留下春兰立在屋里如同坠入了千年寒窟。
莫名其妙得到了皇上的喜爱,她的内心并没有太多的欢乐,她倒是宁愿皇上对她不理不睬,那样的话皇后就不会那么生气了。
她让怜雪去打探,回来之后怜雪摇头说,“皇
上从咱们安定宫出去之后并未去坤宁宫,而是直接去了御书房。”
春兰叹气,在屋里来回踱步了一阵儿对怜雪说,“要不,你去挑选几样好的礼物,我去皇后那儿给她道个歉去……”
“不可以啊主子!”怜雪脸色都变白了,“奴婢听说皇后回去之后发了好大的脾气呢!摔坏了好多东西。您现在过去,岂不是往她气头上撞?连皇上这个时候都不去皇后那儿,主子您何必去找这个不痛快!?依着奴婢看,还是等两天吧?等皇后娘娘消消气您再过去看她?”
“诶!好吧。”
肖景义回到御书房时,那里已经有大臣在等他了,大臣们见他进来,跪在地上给他行礼,他面色严肃的从大臣们身边走过,甩袖转身,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沉声说,“都平身吧?何事上报?”
宋勇先站了出来禀告,“启禀皇上,昨日下官审问了逸王,逸王将他做下的事情全部交代了,这些年以外出游历为借口其实是出去招兵买马,暗中掌控着当时朝中的情况,等前太子肖正羽死后,他就把目标放在了漠王身上,他也承认了漫花城的种种怪事都是他安排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先皇相信花
仙医的话,好利用花仙医构陷漠王。”
“既然他所有罪都认下了,就选个日子让他上路吧!他犯下的滔天大错已经远远的超过了能够免除死罪的界限。看在他是亲王的份儿上,给他一个体面一点儿,痛快一点儿的死法,就赐毒酒一杯吧!”
肖景义拿起纸笔写下了对肖远的判决,写好后,陈福拿着这张纸去一旁他们视线看不见的地方去用假的玉玺印上红印。
这枚假的玉玺是宋绅从老的圣旨上扣下来的玉玺的图印,制作成了模具,背地里蹭上印泥将就着使用。
陈福拿着印好了“玉玺”的圣旨交到了宋勇手中,宋勇双手接了,又提出了另一个问题,“臣还有一个问题,这两日逸王的生母婉嫔整日去大理寺门口哭,说要再见逸王最后一面,臣劝说多次,她还是不肯走,日日都去。皇上仁慈,虽然逸王犯下大错,但是皇上却没有牵连婉嫔,没有将她丢入民间或是降罪于她,所以臣除了劝解,不敢造次伤人。”
肖景义想了想说,“那就让她最后再见一面她的儿子吧!”
“是,臣明白了!”
得了令,宋勇回去之后就对又在大理寺门口哭哭啼啼的婉嫔说
道,“皇上有旨,婉嫔娘娘可以进去探望逸王一次,仅此一次机会,娘娘快想想要和逸王说什么,擦干眼泪随我进去吧!”
“谢谢!谢谢宋大人!”婉嫔从地上爬起来就随着宋勇进了大牢。
婉嫔是第一次走进大牢,纵使走进这牢房就会有种让人害怕的感觉,并且脚边偶尔有老鼠经过,但她已经顾不上害怕了,她只想要快点儿见到自己的儿子!
宋勇将她带到一个牢房的门前停下,“就是这里了,娘娘您只有一炷香的时间,捡点儿重要的说吧!稍后我让人过来接你。”
“好的。”
婉嫔掏出一定银子要往宋勇的手里塞,宋勇摆手后退,“不需要,我只是做我该做的。”
宋勇转身走开,给他们母子俩一个说话的空间,他听见婉嫔说他是个好人。他无声笑笑,人都是有私心的,他只想多做点儿力所能及的好事,为他的外孙积点福报。因为他听说他的外孙从出生之后身体就一直不好,寒王府贴出告示广求名医。
婉嫔手握铁窗看着牢房里面背对着她坐在小床上的那个瘦削的身影,一瞬间泪如雨下,“远儿啊!你怎么这么糊涂啊!为何要走上这样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