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老祖宗说想出去溜达,所以王妃带他老人家出去了。”
管家贼眉鼠眼做贼心虚的样子让肖漠北心生怀疑,他抽出腰间软剑压在管家的脖颈上。
管家察觉到脖颈冰凉,垂眸看见漠王的剑压在自己的肩膀上,不用肖漠北开口询问,他立即直直的跪下去说道,“奴才听见王妃说要带着老祖宗去南街对面的粉红巷子……找乐子!”
“!”
肖漠北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好啊!最近那臭丫头玩儿疯了?现在都敢去粉红巷玩儿了?还带着他皇爷爷!?
他凶凶的甩下一句话就走,“以后王妃要是再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动静,你就立马找人通知本王!要不然你就等着卷铺盖种田去吧!”
“是是是!奴才谨记王爷教诲!”
“要不是念你多年跟随,勤勤恳恳,又年纪不小的份儿上,本王已经一脚踹飞了你!”
“王爷恕罪!奴才以后知道该怎么做了!”
管家磕了个头起来,肖漠北已经走没了影儿,他随即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松了口气,好险!差点儿脑袋搬家了!
他想仰头对着太阳许愿,但愿以后王妃乖乖的待在府中,不要再到处乱跑惹王爷生气了!王爷一生气,殃
及池鱼啊!
只是,抬头冲着太阳许愿,却被人挡住了太阳,岂不是晦气?
“你谁啊?!这么没礼貌?谁让你挡在我面前的!?”
管家站了起来,放看清楚眼前站着一个丫鬟打扮的姑娘。
这姑娘许是被管家的大嗓门给吓住了,她捂着心口脸色发白的惊慌后退,口中一直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奴婢看见管家坐在这里垂着头,还以为管家身体不舒服,刚走过来想询问是否有不舒服的地方,管家猛然抬头,吓……吓到奴婢了。”
“咝——”管家口中发出疑惑的抽气声,他歪着头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下,“你知道我是漠王府的管家,你认识我?”
“是啊,”婢女点点头,“您是府上的管家,全府上下的用度都归管家管,奴婢当然认得了!”
这丫头生的有股子媚态,模样也标志,应该是个好认的,管家纳闷,怎么就是想不起来府上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位?
“我对你没什么印象啊?府上的下人我都认识啊,唯独我对你没什么印象呢?你主子是谁?”
丫头低头回道,“奴婢的主子是王妃。”
管家一把抓住了这丫鬟的手腕凶道,“王妃?你骗谁呢?王妃的丫头是橙儿!你是哪儿
冒出来的,你说,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他这一嚷嚷,巡逻的府兵听见马上跑了过来询问情况,管家便说这个丫鬟是偷偷混进漠王府的,其背后一定有什么阴谋,府兵听了立马要绑人回去审问。
府兵中有人拿绳子,有人按住她对她五花大绑,下手极其粗鲁,丫鬟被按在地上,脸在粗糙的地面上摩擦,除了痛,还有内心深深的耻辱。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她痛恨自己是和硕郡主的陪嫁侍女!
这个陪嫁侍女的身份,还是当初她和几个侍女竞争得来的!早知道和硕郡主嫁到漠王府会是这种地位,她怎么会竞争这个陪嫁侍女?!
双手被绑在身子后面,她忽然大哭起来,“我真的是王妃身边的丫鬟啊!我叫香琴,我家王妃乃启辰的和硕郡主!三个月前被漠王明媒正娶的娶到的漠王府!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带我去王妃的院子里一问便知!”
她这么一说,管家才想起来府上还有这么一位王妃!自从和硕郡主进了这漠王府,她就一直待在她的院子里不曾出来过。
再加上漠王很不喜欢这个王妃,府上的人也就自动的闭嘴不提,这样一来二去的,连管家都忘了有这一号人的存在了!
府兵领头
凑到管家跟前小声问,“管家再仔细瞧一瞧,这个到底是从外面混进来的坏人?还是新王妃身边的婢女?”
能当这些年的管家,头脑自然不是一般的好使!刚才只是一时没想起来而已,这会儿再仔细瞧瞧这个香琴,回忆当时漠王与和硕郡主大婚的时候,新王妃身边跟着的陪嫁侍女……
“嗯,有点儿印象了!”
府兵头领脸色一凝,朝着手下挥挥手,“放人!”
香琴手上的绳子被解开,府兵头领对香琴说了句,“抱歉了姑娘,闹了误会。我们继续去巡逻了,至于姑娘和管家之间的误会,你们自己慢慢的解吧!”
一句话,将责任全都推给了管家,就算是新王妃为自己的婢女打抱不平,怪罪起来,首先要找的也是管家。
管家眼瞅着府兵撤了,他心虚的吞了吞口水,堆出一个有些歉意还有些关切的笑容。
“香琴姑娘,误会了!今天让你受委屈了!一会儿我让人送去最好的外伤药,保证姑娘的脸不会落下疤痕的!”
“最近听漠王说啊,从皇宫里跑出来一个女贼!这个女贼甚是狡猾,好多人都等着抓她呢!香琴姑娘许久没出来,我啊,年纪大了,记忆力也不是很好,刚刚又被漠王训斥
了一顿,所以一时糊涂,没有认出姑娘,姑娘不要生气。不知香琴姑娘今天出来所为何事啊?是王妃有什么需要吗?”
香琴擦去了眼泪,余光注意到管家对和硕郡主称呼为“王妃”的时候,他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圈儿周围的环境,想必是怕漠王心爱的那个侯府出身的王妃有什么眼线在周围!
说来说去,整个漠王府上下,对和硕郡主的态度就是尽量远离,不接触。原因很简单,因为她得不到漠王的爱!
香琴心里恨,偏生她的主子是个不善于争抢的!这才刚嫁过来,日子就这么难过,等时间长了,岂不是连低等的下人都不如?
经历了今天的事情,她下了个决心,她一定要在漠王府中取得一定的地位!也不怪和硕郡主不争不抢,她心里很清楚,自从她嫁过来的那天起,她其实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和硕郡主不争,她必须争!免得日后和硕郡主不在了,她也会跟着受到牵连。
“管家。”香琴扬起被粗糙的地面搓破的脸笑道,“我家主子她自从大婚之后就没来过葵水,最近又吃什么吐什么,奴婢担心她这莫不是怀孕的征兆?所以想请管家找大夫去看看,若真的是怀孕了,需要好好的调养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