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朕不信!就算是记忆没有了,学到手里看病救人的本领也不可能说没有就全都没有了的!哪怕她只还记得一半,不,一半的一半!她只要是还记得一点点就比外面跪着的那群庸医强!朕不信她一点都不记得了!她要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为何还会记得老二?为何还会记得她是北疆公主?”
这事儿,还真没法和他解释!
夏繁星扯了下嘴角,“父皇,这个事情,不是你信与不信就能改变的!事实就是如此!就是那么的巧,二嫂她偏偏就是忘了一身的医术!”
肖元哲拍着床边恼怒,“放屁!朕知道了,你们一个个商量好了,就等着看着朕咽气,朕死了,你们再来争这个皇位!告诉你们,玉玺被朕藏了起来,你们谁也别想找到!你们谁能把朕救活,朕以后就传位给谁!”
肖漠北坐在椅子上神情淡漠的看着肖元哲说道,“都什么时候了?父皇还拿皇位作为要挟?因为争抢这个皇位出了多少事儿?死了多少人?到现在父皇还拿这个说事,难道是想看着我和二哥为了这个皇位争得头破血流?”
“六弟……”
“二哥不必说,我知道
你想说什么。我和二哥一样,对这个皇位没什么兴趣。父皇既然这么喜欢拿皇位作为要挟,那我们就走吧?出宫去!他愿意与谁怎么用皇位交换就怎么交换,我们不参与便是。”
肖漠北说完话站了起来,肖景义真就听话的走了过来,肖元哲眼瞅着他们转身要走,只好大声唤出了自己最后的王牌——他的那些密探!
伤势未痊愈的肖漠北,和从小就病弱缠身的肖景义自然不是这些密探的对手,他们自知不敌,没有抵抗,看向肖元哲。
肖漠北冷着脸问道,“父皇这是何意?父皇不是担心我和二哥是想抢父皇的皇位吗?我们现在避嫌,回避。难道也不行了?”
“混蛋!”肖元哲的脸色异常难看,“把老二和老六抓起来!”
密谈只听从肖元哲的吩咐,他让抓,他们就动手抓了。
夏繁星心疼肖漠北,担心肖元哲会用刑,怕肖漠北的身体会吃不消。
所以她立马跪在了床边直起身体询问,“父皇想要怎么样?直说就是。二哥一直都很听父皇的话。肖漠北虽然性子倔强了一些,但是他从来都没想过要伤害父皇,更没想过要夺走父皇的江山
。父皇何必这般动怒?还请父皇手下留情。”
肖漠北看到夏繁星一丝没有迟疑的跪了下去,他心里很是心疼。
若不是因为他,若不是他将她一起带进宫来,她又怎么会受此委屈?
“星星……”
夏繁星扭过头来凶了他一声,“别说话!听父皇怎么说!”
听完夏繁星的话,肖元哲神色缓和了一些,她说的也对,老二一直听话温顺,老六性子倔,能力也突出,他一直暗中防着老六,但是最后想要篡位,想要杀他的人却不是他,而是他以为永远都不会威胁到自己的老七!
“你去把老二媳妇给朕叫来!若是她能将朕的病看好,我就放了老二和老六,要不然,朕就算死,也拉着他们去陪葬!”
真特么不讲道理!夏繁星在心里骂了一句,但表面上还得强颜欢笑,“好,父皇莫急,儿媳马上出宫去接二嫂进宫!”
她起身朝着心中着急的肖景义眨了下眼睛说,“二哥放心,我一定安全的把二嫂接进来!”
看她冲自己眨眼,肖景义知她这是有自己的办法,他瞅了一眼身边的肖漠北,见肖漠北对他点头,他也便忐忑的沉默了下来。
走之
前夏繁星还不放心的走到肖漠北的身边嘱咐,“你乖乖的待在父皇这里,不要惹父皇生气,我去去就回。”
“好。路上小心。”
“知道了!”
夏繁星出宫去,由纪风带着她去新月轩找梁非池,再让白川去景王府接李子轩,分头行动,晌午刚到,夏繁星和经过乔装打扮的梁非池就和李子轩在皇宫外碰头了。
夏繁星拉着乔装成老人模样的梁非池边走边对李子轩说,“二嫂且记住,待会儿在皇上跟前,你就说这人就是你的师傅,你所有的医术都是跟着这个人学的,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们。记得住吗?”
“嗯。”李子轩很紧张的抓着夏繁星的手问,“景王他没事吗?父皇真的将他抓起来了?”
“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去说,景王就不会有事。父皇控制他们就是想要逼你进宫,让你给他看病,你既然忘记了,我就只好找这么一个医术高明的替代者!”
“好。”李子轩用力的点头,“我记住了!”
梁非池捋着胡子亦步亦趋的跟在她们的身后,他的目光时而落在李子轩的背影上,当初他的灵魂寄居在她身体里时发生的那些事情还犹然清
楚,现在想起来好像做了一场梦。
这一场不算长也不算短的梦,让多人的生活发生了巨大的转变,这一切是天意?
他眉心颤抖,他和肖夜寒算什么?难道是以前他们都太花心了?所以惩罚他们互相折磨?不再去祸害别的女人?
“神医?神医!”
夏繁星喊了几声之后梁非池才反应过来她是在喊他!他抬头,发现自己因为走神的缘故被落的远了,急忙紧跑几步跟上。
皇上的寝殿内。
肖景义和肖漠北分别坐在两张椅子上,他们的周边都有四个武功高强的密探严密的围着。
夏繁星带人进来,行过礼之后肖元哲马上让他们平身,并且,他瞅着李子轩的眼神散发着激动和希望的光泽。
“老二媳妇,你快点儿给朕看看,朕身上的伤应该怎么治!只要是能治,不管花多少钱财,不管费多大的力气,你都要给朕治好!”
李子轩胆子小,不敢在肖元哲面前撒谎,但是为了肖景义,她也顾不得许多了。
“父皇,儿媳在启辰受过伤,脑子的确不好使了。正赶上儿媳的师傅在府上作客,所以儿媳将师傅带来了,让师傅给父皇看伤会更加的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