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是皇宫的最后一道防线,是直接听命于皇上的存在,他怎么可能把这最后一道防线放手交给别人打理?
“我去自然是不行的,我试试以表哥的身份联合几位皇子一起去皇上面前去游说一下试试。”
舒湛拍拍手,守在门外的宋绅应声进来,他手里提着一个箱子,他进来冲夏月白俯身见礼之后抬头问舒湛,“世子,就在这里易容吗?”
“对。夏公子不是外人,你开始吧。”
“好。”宋绅提着箱子走到了舒湛的身边,开始了他的易容之术。
夏月白看到了宋绅箱子里面亲王的朝服,以及那张假面,他惊疑的问道,“世子要易容成漠王的样子?”
“对。事到如今,我便把公子不知道的事情一并说明,其实我表哥已经快一个月没有回来了!表嫂现在和表哥在一起,放火烧皇陵的是表嫂,只因逸王在皇陵设下了层层迷魂阵,表哥入阵生死不明,表嫂一气之下烧了皇陵为表哥报仇。”
“什么?!”夏月白脸色苍白,一下子从座椅上跳了起来,“如今我妹妹身在何处?我去府上寻她,府上管家说她出去采买商品了,是假的?”
舒湛抬眸看着夏月白,“假的,是我对下
人这么说的。不过你别担心,他们都还活着,表哥受了伤,掉落在坠龙崖峭壁的一个山洞里无法移动,表嫂在那儿照顾他,眼下快到了约定好了去接他们回来的时间了。”
“……哦。”
听到他们都安然无恙,夏月白闭上眼睛松了口气,悬到了嗓子眼的心也落了回去,“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漠王为何去皇陵?什么时候去的?又为何要让世子易容顶替?”
“还不是因为皇上赐婚的事情!”舒湛叹气,“表哥不想与别人有夫妻之实让表嫂受委屈,又被皇上以舒妃作为要挟,无奈之下,才选择让我顶替,所以与和硕郡主成婚的人,不是表哥,而是我!表哥得知舒妃被逸王带去了皇陵,所以他前去皇陵救人,表嫂是见表哥多日不回所以前去接应的。”
“我这个妹妹!真是胆子比天还大!”
这样说来,漠王与和硕郡主大婚的时候,自己这妹妹就知道了这个漠王不是真正的漠王,她却还记仇的在婚礼上大闹一番?
提起夏繁星,舒湛倒满是称赞,“倘若没有表嫂,我表哥恐怕就没机会从皇陵回来了。逸王早就对皇陵开始谋划,皇陵已经完全成为了他的地盘,他原本等着皇
上今年去祭拜的时候就启动他的迷魂阵实现他谋朝篡位的阴谋的,因为惹怒了表嫂,被她一把火烧了。”
夏月白这会儿总算是捋清楚了思路,“这样说来,虽然逸王利用皇陵想要篡位的事不假,但是因为妹妹烧毁皇陵也是一宗大罪,所以这事儿便不能提!那我们怎么让皇上相信逸王就是那个想要篡位的皇子?而且现在逸王恐怕已经万事俱备,就要发动最后的攻击了!”
“是有点儿困难,现在能让皇上信上几分能证明逸王野心的花仙医已经死了,漫花城的百姓虽然知道自己是被控制的,但却不知道幕后的真正主人是谁。现在也来不及搜刮那些证据了,皇上心里对逸王必定已经有所怀疑。”
“好吧,也只能去试试了。”
天儿擦黑的时候,舒湛和几位王爷从皇宫走了出来,一个一个蔫头耷脑的,叹着气说着话:
肖夜寒甩手气道,“这可怎么办?父皇就是不肯把禁军借给我们,要不然我们就撒手不管了!爱咋咋地!”
肖敬之斜了他一眼说道,“三哥莫说气话!父皇只是到现在为止都还没认清七哥手中有多少势力,他总觉得七哥就算存有谋反之心,现在也无杀进皇宫
的能力,顶多就是在皇宫外面制造一些骚动而已。”
“是啊。”舒湛附和,“禁军是皇上心中关乎他性命安全的最紧密的防线,他是担心万一把禁军的控制权力交出去,还没等到逸王杀进来,我们中间反倒是有人带着禁军叛变呢!”
“他可真是想的多!”肖夜寒哼哼道,“他喜欢做皇上,不代表所有人都喜欢做皇上!要不是担心皇位被老七那个暴虐的家伙夺去所有人都会遭殃,我还真就甩手不管了呢!这种操心受累的事儿,以前都是老六管,我和老八就是个旁边帮忙的!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们也成了主心骨了!”
舒湛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或许……还有一人能帮忙!”
“谁啊?夏月白?你不是说了吗?他已经去紧急召集他的老部下了?”
“不是。是武林少主梁非池!就算逸王集合再多的人马,也不会多过浩瀚的江湖英雄啊!所以,寒王……”
“我不去求他!”肖夜寒的头猛摇,“谁告诉你我和他认识的?我们关系一般!不熟!我的话对于他来说根本屁用没有!”
“寒王是拿风阁当成空气了?你们见过几次,在哪儿见的,风阁都有记载,根据这些记载,
我断定寒王和少主关系匪浅。”
肖夜寒扯着舒湛的衣领怒问,“你你你、你调查我?你们风阁真是越来越本事了,连我的事情都查,那为什么逸王在暗中布局的事情你们丝毫不知?”
“我们风阁要查的,是所有非正当的接触,寒王和梁少主都很异常,你们原本是不应该有任何交集的,却偏偏似乎有着很深的纠葛。而逸王用常年四处游历很巧妙的掩饰了自己暗中的计谋,所以风阁中有寒王和少主的一些消息,却没有关于逸王的消息。”
“我不管你怎么说。”肖夜寒把头扭向别处,“反正我不去!”
说着硬气的话,却做着最怂的事儿!在敬王和舒湛的一通利害关系的教育下,弯月高悬的时候,肖夜寒出现在了新月轩。
他来到梁非池的门口,扬起手久久不能敲下,淡淡的可以闻见一些药香,很像曾经抱着她的时候,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
向东从外面回来,看到肖夜寒在门口想敲门又不敢敲门的样儿,出声问道,“寒王来此是来找少主的吗?少主屋内有客人,还请……”
说到此处,两人便听见里面一个女人很大声的喘气声,声音甜到发腻,“公子请快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