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知道自己身份低微,不敢在皇上面前提任何要求,但是奴婢还是想要斗胆求皇上,不要将奴婢丢到辛者库去好吗?奴婢虽然家境不好,从小跟随姐姐们卖艺过生活,学的都是唱曲弹琴,手上力气小,做不来辛者库的累活!皇上要是将奴婢送到辛者库,就等于是杀了奴婢,既然那样,不如求皇上给奴婢一个痛快的死法。”
说完,她就趴在地上伤心的哭了起来。
皇上哈哈一笑,亲自将她扶起来,他勾着她的下巴看着她梨花带雨、楚楚动人的脸,“朕说过朕要将你送去辛者库吗?以后你就是朕的贴身大宫女,朕要天天看见你!”
阅兰面露惊喜之色,连忙又要跪下谢恩。
一直到翌日曙光微现,屋里的动静才算停歇。
陈福却又犯了愁,因为到了该起床上朝的时间了,是进去喊皇上还是不喊?
挣扎了片刻,陈福在门口一声高过一声的喊,“皇上,该起身上朝了!”
床上的阅
兰睁开眼睛,她侧头看向睡在她身边的肖元哲,他睡的那么死那么沉,完全没听见外面的喊声,她悄然弯起唇角,一滴精相当于十滴血,在他身上折腾了一夜,脸色都惨白了,哪还起得来能去上朝?
朝阳的光线完全透进来的时候,外面陈福的喊声依然未曾间断,他嗓子都喊哑了。
阅兰在皇上的耳边轻轻吹气,“皇上,皇上您该上朝了!”
陈福叫了许久,肖元哲也没有睁眼,阅兰搂着他娇滴滴的在他耳边这么一吹一喊,肖元哲就睁开了眼睛。
睁眼看到昨晚被自己爱吃到放不下的女人这会儿用她勾人的目光看着他时,他狠狠亲了她一口,松口时她已经瘫软在他怀里娇喘道,“皇上过于勇猛!奴婢浑身酸痛无力,这样怎么伺候皇上更衣上朝啊?”
肖元哲的魂儿被这个阅兰牢牢地握在手里,要不是她说出“上朝”这两个字,他愣是没注意到外面陈福哑着嗓子喊上朝的事儿。
他捧
着阅兰的脸吧唧亲了一口,“你虽然是朕的贴身宫女,但是只管给朕暖床就可以,其他事情不用你管!”
阅兰低下头表现出娇羞至极的样子小声的说,“奴婢受宠若惊,能得皇上如此对待,奴婢死而无憾了!”
肖元哲严肃的绷起来捂住她的唇,“不许说这么晦气的话,有朕在,谁能伤害你?”
阅兰感动的滚出一滴热泪,“是!谢皇上抬爱!只是,皇上今日不上朝的话,大臣们得知原因变会议论纷纷,兰儿岂不是成了红颜祸水?”
“没事!有朕在!谁敢嚼朕的舌根?除非是不想活命了!”
他翻身下了床,只穿了中衣走出去,陈福正要再继续喊,门开了,肖元哲从屋里一出来就踢了陈福一脚,陈福被踢的扑腾跪地,委屈的解释,“皇上,文武百官已经到齐了,朝堂上前后派了几次人来此询问,皇上还是快快去朝堂上朝吧?”
“放肆!”肖元哲怒道,“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命令
朕了?”
陈福惶恐跪下,“老奴不敢!”
肖元哲哼道,“你现在去!就说朕昨晚和启辰皇帝商议两国合作的大事一直到天亮,身体甚为疲乏,不能上朝了,让他们有奏折的把奏折留下就回去吧!还有,你挑选一些手脚麻利的派去漠王府,将漠王府上上下下打扫一新,布置的喜庆一些!”
陈福不敢有一个字的违抗,领命而去。
皇上风流一晚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枫林苑里几位主子的耳朵里。
肖夜寒听了拍桌子愤怒的大叫,“荒唐!从未有过的荒唐!堂堂一国之主,和一个歌姬整宿的缠绵,还对等了许久的满朝文武撒谎!”
肖漠北苦笑一声,“父皇做的荒唐事情还少吗?父皇还提拔尹书齐补缺了宰辅的位置,尹书齐那个人,除了蹴鞠玩儿的好,喜欢拍父皇马屁,他还能做什么?才华不出众,能力又不行!这两年的官位像是乘了风,扶摇直上啊!”
“完了!”肖夜寒拍着肖漠北
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老六,我们不能再任由父皇这么胡闹下去了!他再这么搞下去,北沐完了!”
“那能怎么办?”肖漠北叹气,“我直言劝谏的后果你又不是没看见?不如你去试试说服父皇不要亲小人远贤臣?顺便你再把他身边那个魅惑君王的歌姬杀了!然后你再告诉他,彭潇说的这话根本就不可信,他这是给自己安全撤离北沐拖延时间的说辞,或许他一回到启辰的地界,就马上会集合兵马杀回来!”
“我就是和你们随便说说。”肖夜寒这会儿冷静了一些,“我可不去找父皇去说!他现在对启辰皇帝的话深信不疑,满腔热血的相信启皇是真心想和我们北沐合作,想把巨大的利益和财富免费的送给我们!我现在去兜头给他泼冷水?我怕我被父皇下令关进天牢里!”
肖漠北低着头想事情,他心中十分笃定,彭潇向他父皇允诺的财富和补偿根本就不会来!那只是一个随口胡编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