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元哲眯着眼睛哼笑,“你这老东西!越老越狡猾!现在越发会拍马屁了!”
“老奴这怎么是拍马屁呢?”陈福笑眯了眼睛,“这是皇上英明啊!就是有些委屈了三公主。”
“她委屈什么?”肖元哲摸着嘴角的胡子愉快的笑道,“朕已经听看守凌月楼的人说了,这个启辰新皇,是个洁癖!他不喜欢碰女人!只要是这次他被药物的催动下碰了向晚,碍着向晚的身份,他就必须娶她,那么向晚就会成为启辰的皇后,并且还不会有其他女人能跟她争抢。她上哪儿去找这种姻缘去?”
陈福神情变幻,“听皇上这么一说,老奴涨知识了!只是这启辰新皇既然是个不喜欢碰女人的洁癖,为何一开始他点名要漠王妃呢?”
“这个问题朕也想了许久,夏繁星这个丫头,的确是有些本事的,或许这启辰新皇想要她,也是听说了一些她的事迹,觉得她和别的女子不同,所以好奇罢了。”
“是,皇上说的有道理。”
肖元哲问了问时辰,走到镜子前端详了一下自己的着装,看到自己额前生出的一缕白发,他长叹一声,“老了!终究还是老了
!”
“呦!皇上长白头发了?莫非是这几日上火了?回头老奴叫御膳房做些清淡去燥的膳食。”
陈福上前看了看说,“皇上您坐下,老奴重新给您梳头,将这缕白发给遮进去。”
“嗯。”
一会儿的功夫,陈福重新给皇上梳了头,戴上冕旒,那缕白发就被完全遮住了。
“皇上您看,您一点儿都没老,还想当年轻时候一样!”
“哈哈哈,老东西!就数你嘴甜!”皇上龙颜大悦,笑过之后问道,“启辰新皇来了吗?”
“回皇上,刚才凌月楼的守卫来报信了,老奴算算时间,现在启辰新皇应该已经到了宫外了。”
肖元哲起身说道,“好。我们去宴厅等他,总不能让客人来了看不到朕这个主人!”
此时宴厅里早已坐满了人,除了最上面的龙椅和龙椅右下方第一的席面是空着的,其他地方都按照官职的大小坐了人。
肖漠北和夏繁星的席面在肖夜寒和肖远中间的,肖远的旁边就是肖敬之,老九老十因为没有封王,所以位置比较靠后,老十看到他们时站起来笑着摆手和他们打招呼,“六哥六嫂!”
夏繁星征得了肖漠北
的同意,她走到老十那,拿出一个礼物送给他,“喏,这个东西叫做孔明锁,你平时读书累了的时候可以拿出来玩一玩,等哪天你将它解开了,六嫂再给你一个更难解的。”
老十很有礼貌的站起来双手接过去摆弄了几下,他先是蹙起了眉头,随即又高兴的笑了起来,“看上去很难,但是又好有趣的样子,谢谢六嫂!我很喜欢!”
“好。”夏繁星伸出手想摸摸老十的头,但是忽然想到他再小也是皇子!周围这么多人看着不太好!她的手稍稍偏移,落在了桌上的果盘里,拿起一个橘子眯起眼睛笑道,“六嫂送你一个孔明锁,你给六嫂一个橘子,还算公平吧?”
老十笑着点头,“可惜这果盘里只有一个橘子,八哥说六嫂一顿能吃一篮子橘子!”
“”夏繁星嘴角抽了抽,旁边的老九听了偷偷的笑了下。
老十仰头继续笑着说,“六嫂,等漠王府里那片橘子树林结了果子,老十也要去看看行不行?”
“橘子树林?”
“是啊,六哥委托八哥去买回来的橘子树,六嫂不知道吗?”
夏繁星刚想说漠王府没有橘子树林
,忽然想起这两天倒是在王府里见过下人们搬树,她还以为是王府里有的树死了所以换新的,原来那些都是橘子树吗?
肖漠北这个家伙,真是能憋话!这是想要等秋收的时候给她一个惊喜吗?
她扯动嘴角对老十笑笑,“六嫂知道!等秋天,果子成熟的时候六嫂就来宫里接你。”
“好啊,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夏繁星捏着橘子坐回到肖漠北的身边,路过肖远跟前的时候还装作若无其事的和他点头微笑,她衣袂飘飘的从他身边经过,飘逸的袖子拂过他虚扶在桌面上的手,明知不可以,他的手还是动了一下,手指蜷缩,想要勾住她的衣服,衣袖滑过指尖,她的身影从他面前一晃而过,坐在了肖漠北的身边,他的手空空如也。
夏繁星没注意,但是肖远的小动作和他黯然的表情,都被肖漠北不声不响的收入了眼中。以前没往这方面想,所以不曾注意,现在特意留意了,果然发现了端倪。
所以他在夏繁星坐下来的瞬间搂过她,在她额间印上了一个吻,他轻轻吻了一下就松开了她,动作很快,没几个人注意到,但是肖漠
北断定,肖远看的到!
喜欢一个人,就会时时刻刻注意着她的举动,他就是要让肖远好好看清楚,夏繁星是他肖漠北的妻子,让他认清楚这个事实!
果然,肖漠北亲过夏繁星之后,余光瞥见肖远嘴角的笑容变得僵硬,失落的垂下了头。
夏繁星把橘子往肖漠北的面前一放,一只手滑到桌子
肖漠北的注意力瞬间拉回,满脸问号的瞪她,垂下手去握住她捣乱的小手,凑近了她小声凶她,“要疯?知不知道掐大腿根儿很疼啊?”
“我问你啊。”夏繁星用下巴指了一下那个橘子,“你是不是让人在府上种橘子树了?”
“是啊。我还以为怎么了,原来是橘子树的事情。”肖漠北冲她眨了下眼睛,“不用太感动,都是我应该做的。”
夏繁星单手杵在桌面上托着下巴侧身看着他,“我是想问你,买橘子树的钱你是哪儿来的?你不是把全部身家都送给我了吗?”
“咳!”肖漠北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他扭头看着夏繁星那双充满疑问的美目,抬手轻轻捏着她的脸蛋撇嘴笑道,“我的王妃为何思维这么清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