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三七分?咱俩什么关系?我能揩你的油吗?放心,保证帮你安排的妥妥的。”夏繁星叠好那张银票收到自己的荷包里眯着眼睛坏笑,“你倒是关心他,替他规划起未来来了?”
“那是。”梁非池理所应当的回道,“我的人,我自然要照顾!”
“你们啧啧”夏繁星觉得这真是一个天大的玩笑,但是却笑不出来。
“你这是在用行动告诉我爱情是不分性别的吗?唉,我就不明白了,当初你是女儿身的时候你看不上他,为什么你现在变成了男人,你却要和他在一起?难道你以前就gay或者是双性恋?只是我没发现?”
“滚蛋!”梁非池黑着脸骂了她一句,“我以前取向是正常的!至于现在么我寻思着,可能有了这段将我困在女人身体里的经历,才使我丧失了对女人的好奇和渴望,就是不知道肖夜寒那家伙知道了真相会怎样?最后他要是不能接受,我就成全他,相忘于江湖。”
“肖夜寒对你那么痴恋,就算一时不能接受,时间长了或许就接受了?”
梁非池摇头苦笑,“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也许过不了多长时间,我又
喜欢女人了呢?我和他从此分道扬镳各自娶妻生子也说不定。”
“那可就太可惜了。”
“有什么可惜的?本来就是一段孽缘。”
世事无常,活在当下,永远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夏繁星双肘杵在桌面上托着脸看着他,“你现在不告诉他,就是怕他一下子承受不住这个事实是吧?”
“可能是吧,反正现在就是不想说,说不出口。先不说我了,我找你是想透露一个消息给你,皇上有意取消你和肖漠北的婚事,三日后宫宴上就会公布,这两天你好好想想怎么应对吧!”
“啊?你说真的?”夏繁星震惊追问,梁非池扬了扬眉毛给了她一个自行体会的眼神。
这个眼神让夏繁星意识到他并非信口开河,若不是有十之八九的把握,他绝对不会如此说!
“皇上已经赐婚给我们了啊?不是金口玉言吗?为什么说变就变?”
“在国家和自身利益面前,他还管自己守不守信用?他认为为了国家的发展,拆散你和肖漠北的小家那不算什么。这几天之所以瞒着不透露,就是怕你们提前想招!”
联想到舒灿早上说的,她说皇宫中正在准备一场盛大隆重的宫宴,满朝文武三品
以上的官员都将携带家属前去参加,但是圣旨还迟迟未下,舒灿还说,这场宫宴应该和凌月楼里住着的那位有关。
“所以,”夏繁星惊声问,“凌月楼住着的人不会是你吧?”
“是我,但不完全是我。还有彭潇!”
夏繁星蹭的站了起来,“你说的是启辰新皇彭潇?”
“嗯,”梁非池也站了起来,他用折扇轻轻在她的头顶上拍了拍笑道,“我这可算是偷偷的把机密泄露给了你!我不能在这儿逗留久了,我先走了,我们宫宴上见!”
说罢,梁非池转身几个帅气的跳跃便在她的视线中消失的无踪无影了,夏繁星本来还有好多问题想要问他,比如,他说他以后可能不会经常待在不夜城,这说明他的身份特殊,那么他现在究竟是什么身份?
他和彭潇一起住在凌月楼,那一对武功高强的双胞胎又喊他为少主,莫非他是启辰的重臣?
纪风远远的就看见夏繁星站立在此处,他打马前来,“吁”了一声,马车稳稳的停在了夏繁星的身侧。
“小姐!”他翻身下马,看到夏繁星无恙,他松了口气问她,“小姐在看什么?”
“没什么。”夏繁星收回视线回头问纪风,“有没
有两个铜板?我刚刚喝了一碗茶。”
“哦。”纪风取出两个铜板放在了空碗边上。
“回府。”夏繁星轻轻丢下两个字就上了马车,今天这一趟出来的可真是时候,要不是遇上了梁非池,她也不会知道三日后的宫宴上究竟会发生什么。
马车行驶起来,夏繁星的身子跟着轻微的摇晃,外面的风透过轻柔飘逸的纱窗吹了进来,吹在了夏繁星的脸上,使她感觉到闷热的心上拂过一丝清凉。
万万没想到,彭潇来了!
肖漠北辛辛苦苦的带人在临南城和启辰对峙,他老爹转头就将对方的皇帝视如座上宾,还将他来到了不夜城的消息保护的如此的周密,连隐卫和风阁都没能第一时间探听到凌月楼里的情况。
这还不够,还要将他儿子的未婚妻当作礼物拱手送给别人?
也幸亏她提前知道了这个事儿,还有时间想一想对策,这要是真的在宫宴的那一天,皇上寻个由头取消了她和肖漠北的婚约,把她作为和亲对象许配给彭潇
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儿,皇上自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拿国家大义的担子往她身上一压,她同意则罢,不同意就是不懂事、就是抗旨!
现在正
在漫花城勘察的肖漠北还不知道彭潇在不夜城的事情,他骑着马慢慢的在这座废墟之城里巡查,所过之外,无一不是一片荒芜,一把大火,把这里的一切都烧毁了,看不到任何反常的痕迹。
天火?他眯起眼睛仰头看天,他怎么就不信呢!
他跳下了马,牵着马走在这片废墟之中,走着走着,脚下的踩触感使他忽生疑惑,脚下的“土”有些奇怪,不似平时常见的沙土那般松软。
蹲下来抓了一把仔细看,这“土”有点儿像很小很小的石块,被火烧过之后变黑了,他捡起了一颗稍微大一些的小石块,这个石块的上面是黑的,
白川来时,就看见自家主子蹲在地上捡东西,走近了一看,他把手帕铺在地上,手帕上面是一些黑黑糊糊的东西。
“主子?你捡这些做什么?”
肖漠北没回答,他将手帕裹好,起身朝着周围看了看,发现这周围地上都有一层他刚刚捡的这种东西。
这是这场大火中,他找到的唯一的奇怪的东西了。
“帮我收好,带回去。”
“是。”
肖漠北拍去了手上的灰沉声问,“漫花城的百姓今日状况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