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个东西恐怕除了我和他,没人吃过了吧?这世上也只有他知道我爱吃这个东西!”
夏繁星拿起一只八爪鱼一口爆头,里面流出黑黑的墨,她吃的牙齿变成了黑的,还挑起眉毛称赞,“有墨唉!好香啊!你们也尝尝!”
“墨汁能吃吗?”
“星星你的牙齿都黑了,没有感到什么不适吗?”
“你确定这东西没有毒吗?”
“这个东西长的这么丑,看着就难吃!”
“就是有人拿着刀子架在我的脖子上让我吃这个东西我都不会吃的!”
夏繁星嘴巴未停,用眼睛翻了他们一眼在心里哼哼:爱吃不吃!求着你们吃了?
一开始,两个大男人看着夏繁星用手抓着毫无形象的吃着八爪鱼,战线一致的动嘴反驳,连表情都是如出一辙的抗拒,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着看着,两人的表情由一开始的坚决,慢慢变得好奇,再后来,竟然忍不住伸出手去
肖夜寒先是扯住了一条腿皱着眉看了看,慢吞吞的将它送到了嘴边咬了下去,口感很软很鲜,触角上的吸盘咬在嘴里还有点儿清脆的口感,有了第一口的尝试,他
便大胆起来,接着咬了更大的一口,最后连头也爆了。
墨汁从口中流出来的时候他还担心味道苦涩,但是出其意外的,竟是一种说不出滋味的香?
肖漠北瞅着肖夜寒都开动了,并且一吃就有种停不下来的感觉,他喉结也跟着滚了滚,也拿过一条八爪鱼尝试了起来
一小盆八爪鱼就这么没了,最可笑的是他们俩最后连汤都没剩,倒在米饭里混着吃了。
夏繁星瞅着他俩这意犹未尽的样子弯了弯唇笑出了声,“刚才是谁说的?刀架在脖子上也不吃这个?又是谁说的,看着就难吃?”
她算是知道为什么吃播那么火了!原来一个人认真吃某种别人没有吃过的东西的时候,看在别人的眼中会引起他一系列的心理变化,由一开始的否定,慢慢变成好奇和置疑,最后就被彻底拉下水了!
肖漠北弯着唇傻笑,肖夜寒低头闷声吃饭,米饭巴拉进嘴里,一会儿的功夫吃了一大碗,他擦干净嘴巴喝了杯温茶站起来着急的问夏繁星,“既然她还活着,有没有告诉你她现在在哪儿?她变成了谁?我现在就去找她!”
“我也不知道他现
在变成了谁。不过他也是要去不夜城的,等我们回了不夜城之后,他一定会来找我们的。”
肖夜寒眼中的失落特别的明显,“连你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吗?”
自言自语了一句,他又不放心的问,“那你怎么确定她一定会去不夜城?”
“今天来送礼物带话的那小子说的。不止我一个人听见了,守在这院子周围的守兵,还有你六弟,全都听见了,不信你随便去问。”
肖夜寒点头,“那好,那我就去不夜城等她。”
“但是”
夏繁星的话锋一转,肖夜寒连忙紧张的抬头看她,“但是什么?”
“但是她的模样肯定会发生变化了,身份也换成了另外一个人,我怕你们就算见面了,你对他也没了以前的情意。”
“不可能!”肖夜寒的手指用力的戳在自己的心口,“我对她的感情,永远都不会变的!不管她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不管她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或者不如以前的样子好看,只要她还是她,我都会像从前一样爱着他!”
“好,很好,你记住你自己说的话吧!能说的我都说了,我说这些只是希望你不要再难
为这个真正的北疆二公主,同时也是想要让你放过你自己,不要再折磨自己,至于你和老李之间以后会有个什么样的未来,我无法预知。”
“那还用你预知吗?她现在有了新的身份,她不再是景王妃,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跨不过去的鸿沟?”肖夜寒信心满满,“等回到不夜城,只要我找到她,她就别想再从我身边逃开!”
“嗯,你加油。”夏繁星垂眸端起自己面前的米饭低头扒饭,她的老李没死,她心中的郁积算是彻底消了,而且他还变回了他本身的男儿身,从她这个角度来说,她是应该祝福老李的。
但是又苦了面前的肖夜寒,连她看了都为他心疼了!不然也不会将老李的事情说出来。他一腔热血扑在老李的身上,最后或许还是一场空!只是希望时间一长,他自己会主动放手吧!
困扰了肖夜寒好几天的疑问现在解开了,原来不是她欺骗了他的感情,一切只是因为她不是她!既然她还活着,他等着他们再次重逢便是,到时候看谁还在中间阻拦!
心情一好,肖夜寒就酒兴大起,拉着肖漠北一起喝酒,夏繁星吃饱之后放下碗筷
回到里屋去了,她拿了一个话本子躺在床上看着,本想等着肖漠北一起休息的,可还是先睡着了。
肖漠北一身酒气进来休息的时候,油灯发出“嗤嗤”声就要熄灭了,他一进来,目光就开始搜寻她的身影,看见她合衣躺在床上睡着了,话本子掉落在床边,看来,她是想等着他一起睡的,但是自己忍不住先睡着了。
他目光咻的变得温柔,身后的油灯终于耗尽了最后一滴油,熄灭了。
肖漠北摸着黑走到了床边,脱下她和自己的外衣,夏繁星睡梦中感觉有人在翻动自己的身体,她蜷缩起来翻了个身,脸冲着墙。
肖漠北躺下后从背后搂住她,在她的侧脸印上一个吻轻声笑道,“星星,等回到不夜城,第一件事就是娶你回家!好不好?”
夏繁星睡着了,怎么可能搭理他?他自己暂无睡意,一双手不老实的在她的身上揉捏,明明知道这样会让自己越发的难受,却还是饮鸩止渴,欲罢不能,最后没办法了,只好抓过夏繁星的手
直到一个闷闷的哼声之后,肖漠北闭上眼睛粗喘了一会儿,之后翻身下床重新换了一身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