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繁星从肖漠北的怀抱里走出来寒着脸和他说,“你和寒王聊吧,我有事儿去问景王妃。”
肖漠北冲着她的背影说,“吃完饭再去吧?”
夏繁星摆摆手没回头说道,“我回来再吃。”
李子轩刚刚洗过脸卸去了头上的朱钗,就听见门口夏繁星敲着门脆生生的问,“二公主,我是夏繁星,你睡下了吗?我能进来吗?”
李子轩马上柔声的回复道,“我还没睡,夏姑娘请进吧!”
“好嘞。”
应了一声之后夏繁星推门进来,第一眼看到李子轩的时候,还恍惚有种亲切感,她看着李子轩从梳妆台前婀娜的朝她走来,她里衣外面披着一件红色披风,眉眼半垂,薄唇紧闭,步子迈的很小,典型的受过严格的礼仪教导。
这时候,夏繁星心目中那份熟悉的感觉就荡然无存了,李子轩走过来,小心的牵着夏繁星的手,只轻轻捏着她的指尖儿,指着那个软塌说道,“我们去那里坐吧。”
“好。”
两人坐下,李子轩吩咐屋里的婢女去沏茶、拿水果。
不大的功夫,婢女端了两个果盘,两碟点心,和一壶茶水回来。
李子轩让他们把东西放下就
去外面候着,她挑了一个又大又红的苹果拿给夏繁星,“夏姑娘,吃点水果吧!”
夏繁星接过她手中的水果咬了一口,脆脆的,一口咬下去鲜嫩多汁挺甜的,但是她却还是比较想要吃那盘柑橘。
面前这个要是还是从前的老李,不用她吭声,果盘一上来,她就会直接把那一盘柑橘推到她的面前,就像今天让向东给她送东西一样,只要他遇见什么东西,刚好是她喜欢的,他一定会想到送给她。
“对不起啊夏姑娘,我这刚刚洗完脸,正想着没事就躺下休息的,外衣也退下了,这个样子见你有些失礼,还请你不要见怪。”
李子轩的话拉回了夏繁星的思绪,她弯起唇角笑笑,“怎么会?二公主就算素颜也很美,气质依旧出众。”
“夏姑娘真会说话。”李子轩捂着唇笑了下,“我更加羡慕夏姑娘这种不拘小格的活泼洒脱的性格。”
客道的话,再多夏繁星也不会说了,她干脆直接了当的进入主题。
“二公主,今天寒王来打扰你了吗?”
“今天”李子轩脸色微变的摇了摇头,“没有。”
“你很怕他?”
“是。”
“
假如说让你在寒王和另外一个性格温柔的王爷当中选择一个做你的丈夫,你会选择谁?”
李子轩松开咬着的下唇目光惊慌的抬头问,“姑娘口中说的性格温柔的王爷可是景王?”
“呦?”夏繁星挑眉,“你怎滴知道的景王?”
“我听寒王说过,他说我是他的二嫂,我也向身边的婢女打听过,她们也说我是景王妃,再多的事情她们也不知道了。我真的是景王妃吗?那我和寒王之间究竟又是怎么回事呢?”
夏繁星从袖子里抽出了一张画像,是她做完饭之后匆匆画的,画的不是太仔细,但是人物的容貌特征已经勾勒的很清楚了,正是肖景义。
“喏,这就是景王,你的夫君,你只需告诉我,他和寒王,你更中意哪一个?”
李子轩看看夏繁星,又看向这幅画,画中的男子眉清目秀,君子如玉,是个只看画像就能让她脸蛋微红的美男子,她低下头娇羞的说,“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在,我又与夏姑娘一见如故,我便直接说了。我是从内心里惧怕寒王的,看到他我就觉得他好凶,我好怕。”
“景王呢?”夏繁星指着这副画像问她,“你觉
得看到这副画像是什么感觉?”
“是心跳加速的感觉。”李子轩红着脸垂下头去,“他他就是我的夫君吗?”
“正是。”夏繁星把这幅画推到李子轩的手边说,“送给你了。你的夫君,他的画像理应交给你。”
“可是”李子轩抬眸看着夏繁星恳求道,“夏姑娘,你能不能将你知道的,关于我的事情和我简单的说一遍?我为什么会成为景王妃?又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还有我的夫君对我好不好?这些我都一概不知。”
“行。”夏繁星爽快的答应了,“你想知道的这些,一会儿我一一的告诉你,但是我也想让你帮我回忆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我都失忆了,可怎么帮你回忆?”
“我知道你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而我要问的不是最近的事情,所以你应该能够想的起来。”
“那好,夏小姐请问。”
“是一个珠子,是你们的北疆的宝物,多年以前送给了北沐的皇帝,你有没有在什么记载中见过这个东西?它的作用是什么?”
“一颗珠子?北疆的宝物?”李子轩歪着头想了想说,“我没有听父王说过这
个东西,我从小看过的书太多了,我要从脑子里过一遍的话,一时半会儿是过不完的,你看这样好吗?今天晚上我好好想一遍,明天一早我去告诉你答案。”
“可以。”
夏繁星点点头,避重就轻的和李子轩讲述了一下她是如何从北疆来到北沐最后嫁给景王的,能说的简短就尽量说的简短,就这样她听了还震惊不已了。
她指着自己的鼻尖儿吃惊的问,“是我救了景王?所以我们互生情愫在一起了?是我找到为皇上解毒的方法,主动提出要来这里给皇上取解药的?天啊!我怎么以前不知道我有那么大的本事?”
夏繁星抿着唇冲着她微微一笑,正不知道该怎么编个合理的解释呢,这位可爱的公主自己给自己说出了一个解释,“难道跟那一道闪电有关系?它赐予了我非凡的力量?经过这次磨难,挨了这一掌,那股非凡的力量护住了我,没有让我丢掉性命,但是那股非凡的力量连同这段传奇的记忆也就从此消失了?所以我又回到了我原来的样子?”
“呵。”夏繁星给她挑起两个大拇指,“二公主分析的可真好,应该就是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