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车夫颤歪歪的把那一锭金子收入袖子中,他想起了最后一个细节,“对了,寒王还送给了王妃两样礼物,一并被春兰给拿了回去。”
“”
肖景义站起身,大步从书房走了出去,春兰刚把李子轩的外衣和鞋子脱掉,伺候她上床睡了,转过身却看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屋里的肖景义。
春兰吃惊,立即行礼,“给王爷请安!”
肖景义坐在了桌边,他先是拿起拿包烟叶看了看,又拧开那瓶护肤霜闻了闻,目光平淡,看不出情绪的问春兰,“王妃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去和夏小姐吃饭吗?怎么喝醉了?本王听说夏小姐自从和老六在一起之后就不喝酒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王爷。”春兰实话实说,“奴婢不清楚,王妃的脾气您是了解的,她出门身边不喜欢带人。”
不喜欢带人?方便私底下去和肖夜寒见面?
肖景义的手攥紧,发出咔咔的响声,春兰是练武之人,她听得到这个声音,她大着胆子偷瞄了景王一眼,他明明心里已经气急了,为什么表面上还能装的这么平静?这得多么强大的内心境界才能做到?
“你下去吧。”
“是。”
李子轩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了,她睁开眼睛扭身看向窗外,外面天色刚刚泛白,她坐起来活动着胳膊喊道,“春兰!”
只喊了一声,早就起来等在门口的春兰推门走了过来。
“王妃,要伺候你起床吗?”
“嗯,我睡了多长时间?”
“从昨天下午回来就一直睡。”
“哦,”李子轩下床洗了把脸,鼻子吸了吸,闻着味道扭头看向桌面。
走过去一瞧,一包烟叶,另外一个盒子拧开,居然是护肤霜,她用指肚沾了点涂抹在脸上,感觉清润保湿,还不错。
昨天她喝多了,最后的记忆就是停留在夏繁星将她搀扶到马车上的画面,再加之她知道夏繁星最近在研究这个东西,所以她就自然而然的肯定这两样东西都是夏繁星送的。
她撇嘴哼笑,“还算那家伙有良心!”
涂完护肤霜,她又打开那包烟叶仔细闻了闻,闻着很不赖!她喜欢!
“春兰,这个护肤霜给我放在梳妆台上,这包烟叶放在橱子里,专门找个盒子盛放,别让它和别的烟叶串了味道。”
“唉。”
春兰照着她吩咐的去做,肖景义这时
候就在外屋,他耳听的李子轩语气高兴的这么说,听起来很是喜欢那两件礼物的样子,肖景义的心就不由自主的闷痛了起来。
他就站在那个柜子的面前,看着这个柜子,他觉得自己可笑之极,他把整个王府所有珍贵的东西都交给她保管,她一点儿都不稀罕,却对肖夜寒送给她的两个小礼物感到高兴?
早饭他们是在一起吃的,两人吃早饭的过程没有交流过一句话。就在李子轩吃完了早饭,准备好了药箱要去宫里给皇上看病的时候,肖景义走过来和她说要和她一起进宫,理由是他的母妃托人捎了话过来,说是想他们了,叫他们进宫去她那里坐坐。
“好吧。”李子轩答应的有些应付,肖景义看的出来,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维护表面上他们之间的夫妻关系。实际上他自己清楚,她和他之间的话题越来越少,有的时候甚至在府中花园里遇上,都不会打一声招呼。
去往皇宫的路上,李子轩更是直接坐在马车上闭着眼睛休息,肖景义凑了过去,和她面对面坐着,他伸出手去攥住了她的双手,李子轩受惊睁开眼睛。
看到眼前这一幕,她眨着眼睛不解的问
,“景王,你这是做什么?”
肖景义立即松开了自己的手,他心里骂自己怂,被她看了一眼而已,怎么就好像被滚水烫了手?不得不松开?
“没事。”肖景义眉心紧锁,“我只是想要提醒你一下,最近我们好像都没怎么说过话,若是让母妃看出来我们的关系不好,恐怕会很麻烦。”
“哦。”李子轩主动握上了他的大手,“所以你这样是想提前练习一下?待会儿我们要手牵手出现在你母妃的面前是吗?”
肖景义点点头,“最好是的。”
“行。”李子轩把她的手握成拳头主动的往肖景义的手心里塞了塞,“我倒是无所谓,握个手而已,没那么矫情。我在府上特意躲着你,是怕让你的蓝颜知己看见会产生不必要的误会。我也不知道府上哪个门客是你的蓝颜知己,所以我就自行避讳,少和你说话总是对的。我瞅着你这性子,温温吞吞的,应该是受吧?我是怕你家的攻看见,会对你粗鲁对待!”
岂有此理!在府上她尽量躲着他,原来是这个原因!
他随口说出来的气话,她居然当真了!
攻和受?
想想就知道她话中的意思是什么了!
气虽然气,
但是现在他又不好马上就反驳她,毕竟不喜欢女人那种话是他自己说出口的!
皇上的气色一天天变得好多了,虽然还是会咳嗽,但是用他自己的话说,身体有些力气了,他对治好自己的病重新获得一些信心。
“老二媳妇,”皇上给陈福递了个眼色。
陈福马上把皇上事先就让他准备好的赏赐递到了李子轩的面前说,“景王妃,这是皇上昨日特别命令奴才找出来的宝贝,当初先皇英勇带兵去帮助北疆清理当时欺人太甚的南疆,南疆被剿灭之后,当时的北疆王为了表达感谢,便赠送了这个宝贝给先皇。现在皇上将它赏赐给你,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谢父皇。”
李子轩双手接过这个宝物,手感挺沉,仔细看了看,这好像就是一个质地奇特的小圆球,它被几根彩线编织的套套给裹在里面,挂在腰间倒是个别致的玩意。
她走后,皇上踱步走到窗边叹气,“太常寺说那晚的贼星预示的是北方来的贵客即将陨落,朕思来想去,除了这景王妃,也没别人了,她若是陨落了,朕的病无人能医,她是朕能否生存下去的关键,她不是贵客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