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灿现在在景王府,景王妃正在为她治伤,虽然失血有点儿严重,但不至于威胁生命。这事儿真没打算瞒着你,只是事情发生的有些突然,所有行动全都是靠猜,一开始我也不是十分的确定舒灿是不是真的是被南疆余党抓走的,直到我找到你,亲耳听见冯宁朗所说,这才完全印证了我的猜想。”
肖漠北捧着她的脸在她的额头上印上了几个吻,声音温柔宠溺的哄着,“好了。不要再生气了,过不了几天我就要去临南城了,这几天我们不要吵架,好好的。”
一说起他要去临南城这个事儿,夏繁星眼中的怒气就渐渐消了,他说的对,此去一别,归期不定,还是好好珍惜目前这有限的几天吧!
她头一歪,靠在肖漠北的身上,鼻息间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气,烦躁的情绪得到了一些安抚。
“其实,我刚刚那不是真的生气,我知道你们男人做事情有你们男人的考量和规矩,有的时候是不方便时时向女人报备的。但我真是担心你和舒灿,没有你们的音讯,我真的会情不自禁的往坏的方向去
想。”
肖漠北揽着她,从上到下抚摸着她单薄的背,“我错了,都是我的错。”
夏繁星摇头,“我也有错,刚才我情绪有点儿失控。我们先去躺景王府吧?我去看看舒灿才放心。”
“好。”
到了景王府,天色已经黑了,府中下人引着他们去了偏殿,夏月白还没走。见到了夏月白,夏繁星的手就从肖漠北的手心里挣脱了出来,她笑呵呵的走向了自己的哥哥和他打听现在舒灿的情况。
肖景义见了他们二人前来,便柔和的笑着说,“今天真是热闹了,刚好我吩咐了厨房今天多做几个菜,夏公子已经答应留下来用晚膳了,六弟和夏小姐也不要推辞,一起在这用膳吧?”
袖子下,肖漠北那只被她甩下的手无奈攥紧,“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夏繁星听夏月白说现在舒灿还在李子轩那屋被救治中,她露出担忧的目光说,“不行,我得过去看看去。”
春兰守在李子轩卧房的门外,夜色朦胧中,她看到有一人快步朝着这边走来,春兰便扬声摆手,“别过来了,景王妃有事在忙,不管是谁
,不管什么事情,都不要过来打扰景王妃。”
夏繁星听出这个声音是春兰,她脚下的速度未减,边走近边问,“你问问李子轩,我也不能进去吗?”
春兰听到夏繁星的声音“呀”了一声,直接飞奔着跑了过来,夏繁星止住她想要下跪行礼的动作,“别跪了,你先告诉我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女婢刚刚进去多点了几盏灯,看到景王妃还在为郡主缝补伤口,不过小姐放心,王妃说了,虽然伤口挺多的,但都不是致命伤口,人没事儿。”
“哦!这么说她现在在手术,我能进去吗?”
“奴婢先带你去外屋,能不能上里屋去得问问王妃。”
“行。”
夏繁星靠在门框上,掀开帘子的一角朝着里面看去,李子轩正把用完的针线收进药箱,合上药箱,她双手撑在药箱的盖子上扭过头来瞪着夏繁星问,“你有功夫杵在那儿都不如早点过来给我帮忙!?缝针你不敢,清洗伤口什么的还能行吧?你就眼巴巴看着我一个人奋战?”
“误会!”夏繁星靠在门框上耸肩,“真的是误会。我刚来这
景王府就朝着你这儿来了,你手术做完了吗?我能进来吗?”
“进来啊!”李子轩滑坐在床边,伸手指着躺在她床上的舒灿,对着夏繁星打着哈欠,有气无力的说,“手术很成功,伤口都缝上了,衣服没穿好,你帮她整理一下,赶紧抬走,我还困着呢,得赶紧继续睡觉。”
夏繁星漫步轻声的走过来,看了看舒灿,她好像睡着了,十分安静,脸色泛着不正常的苍白色。
“舒灿?舒灿你能听见我说话吗?”夏繁星用手指探了探她的颈动脉,虽然跳动的力气不算大,但生命体征还算稳定。
“喊什么喊?我做缝合手术之前给她敷了一些作用与麻药类似的药材,所以她现在只是睡着了,你就让她睡好了,正好可以安心地休养身体。”
李子轩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从床边起身,晃晃悠悠朝着屋里的那个贵妃榻走去。
走到贵妃榻的身边,躺下,吸一支烟袋,解解乏。
转眼间,这个屋里就仙境缭绕,空气中含有大量的刺鼻的烟草味道,这种烟雾缭绕的仙境不利于病人的休养。
劝他别抽了她
也不听,夏繁星只好叫人将舒灿给抬进了府门口的马车上。
走前她忽然想起个事儿来,她对李子轩说,“宋心雅已经被我接走了,这两天,你抽空去一躺寒王府看一下肖夜寒,肖漠北就要走了,皇上身边一下子少了好几个皇子,他没时间躺在床上再消磨时光了,你放他出来吧。”
李子轩眼睛睁开一条缝,没什么情绪的回道,“行,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等我明日从宫里回来顺便我去看看他,假如他认错的态度良好我就帮他解开那毒性。”
她说完就闭上眼睛睡了。夏繁星走过去帮她扯过来被子盖上,她环视了一圈这屋里的灯光,虽然已经加了好几盏灯,但是这亮度还是远远的不够,在这种亮度下完成一个个小的缝合手术,眼睛不得瞪瞎了?
唉!瞧给她累的!
菜刚上桌,小厮前来跪地说道,“刚才奴才遇见了夏小姐,夏小姐让奴才转告漠王殿下和夏公子,夏小姐她先带着郡主回府养伤了,她说以后相聚的机会有的事,今天她就先走一步了,不过来告别了,还望景王殿下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