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繁星被一股香味给馋醒了,她睁开眼睛,看到外面阳光明亮,看来,今天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
外屋有动静,那香味就是从外屋飘进来的,她仔细听了听,扬声喊道,“舒灿!”
“哎!”
棉帘掀开,舒灿闪身走了进来,惊奇的问她,“你怎么知道是我?”
夏繁星翻了翻眼睛,“除了你,谁能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若是你表哥的话,他不说话没人知道他来了。”
“那倒是。我表哥武功太强了,所以走起路来很轻。”舒灿来到床边弯下身子看着夏繁星,脸上挂着姨母般慈爱的笑容。
“夏繁星,你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说着,还在夏繁星的肩膀上用力拍了拍。
夏繁星闭着眼睛蹙眉低呼,“哦。疼疼疼。别拍我。”
舒灿的手立刻弹了起来,她不解的问,“你受伤的不是脚吗?我拍的是你肩膀诶!”
“郡主,你恐怕不知道你自己力气多大?你是拍的我肩膀没错,但是能震到我的脚。”
“是么?呵呵呵。”舒灿谄笑几声搬了凳子坐在她床边问,“你说你吧,看上去明明又弱又蠢,为什么关键时刻你又那么牛?我哥说了,就算当时整个风阁都在场,
恐怕也无法把控住那个局面,你给我讲讲呗?你当时是怎么做到的?”
说她弱还说她蠢?还让她给她讲解经过?哪儿那么美的事儿!夏繁星皱了皱眉“哎呦”一声,“脚疼,不想说话,就想吃东西。我闻到鸡汤的味道了,是不是?”
舒灿斜了她一眼,双手撑着床边站起来说道,“你是狗鼻子吗?我去给你盛!等着!”
“我试试看能不能下床”
“躺下!”
舒灿的手指戳在夏繁星刚刚翘起来的脑袋上,将它按回了枕头上,“我表哥说了,让你卧床休息!不能下地走动一步!”
“那我要是去方便呢?”
“我抱你去!”
“”
“你现在要不要去?”
“不去!”夏繁星咬咬牙,还能憋会儿!待会儿把舒灿支开,她自己偷偷的去。
床沿上铺上了一块厚实的布,鸡汤端来放在床沿上,夏繁星拒绝了舒灿说喂她喝鸡汤的要求,自己撑起身子端起来喝了,鸡肉软糯鲜香,汤汁更是入口醇香。
她几口就喝下去一碗鸡汤,之后捏起小盘子里盛着的小圆饼,圆饼里面夹着肉,饼和汤都是刚好可口,不烫,舒灿又给她添了一碗鸡汤,然后坐在
一边看着她吃。
看着看着,舒灿的目光就定住了,似乎是陷入了沉思。
夏繁星发现她发呆了,但是她没打扰她,就在她吃完了小饼,端起碗喝下最后一口鸡汤的时候,忽听舒灿开口了,“我想嫁你哥!”
“咳、咳咳咳”夏繁星听了舒灿的话之后,被最后一口鸡汤给呛到了。
一咳嗽,浑身颤动,她此时已然顾不得脚上传来的痛感,她放下碗仰头惊声问,“你刚说什么?你要嫁给谁?”
“哎呀,你哥!夏月白。”
难得看见舒灿露出一副小女儿般娇羞的样子,夏繁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没开玩笑?你想嫁我哥?你们才见过几次?”
“这跟见过几次有什么关系?我就是相中了他,本来呢,作为姑娘家的,这种事情不应该我先说出口,可是今天我哥告诉我,我小时候和户部尚书家的公子定过婚约,我不喜欢冯宁朗那胖子,肥头大耳的像头猪。”
“小的时候的婚约?那还作数吗?你父母都不在了,婚约就不作数了吧?”
“不行,哥哥说了,定下了的婚约是不能改的。”
“那既然你哥说了不能改”
夏繁星后面的话被舒灿给
瞪了回去,“你想说什么?不能改就认命吗?你和表哥,你们俩现在不是也没有婚约了吗?谁准你们每天厮守在一起的?我也要像你一样,管他什么婚约不婚约的,我只想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
“你和我不太一样。”她是个现代人的思想,自然不会受到这里的婚约约束,并且她已经凭着自己的本事从皇上那里要来了可以自主选择婚姻的权力。
舒灿不死心的问夏繁星,“我们哪儿不一样了?为什么你和表哥就可以不管不顾的在一起?”
“因为”夏繁星蹙起眉想了想,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说辞,“可能因为我们的脸皮比较厚,不在乎外人的说辞。”
舒灿拍着自己的胸脯认真的说道,“我脸皮也很厚!”
“”
“只要是夏月白没定亲,我就跟定他了,他是我这些年唯一看中的男人!能文能武,明明长相斯文羸弱,但却是个实实在在的练家子。”舒灿一想到夏月白的样子就歪着头双眼冒着幸福的光泽,她傻笑了会儿又盯着夏繁星问,“诶,你家是不是遗传啊?”
这话,把夏繁星给问懵了,“什么遗传?”
“就是,你和你哥都是那种
看上去”
“以为是废铁,但却是宝石?”夏繁星呵呵笑了两声,其实她想说,“以为是青铜,其实是王者”,怕到时候又要和她解释一番,免不了又得胡说,于是才换了一句。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夏月白的心里一直都还对李子轩念念不忘,若是他心里没有李子轩,她倒是乐见这个舒灿郡主和哥哥能成为一对,要是哥哥真的娶了舒灿,这辈子都不会闷的。夏繁星有些迟疑,“可是我哥”
“他有婚约吗?”
舒灿紧张的一双小手紧攥,听闻夏繁星说他虽没有婚约在身,但是他心里却喜欢着一个女子时,舒灿的眸光顿时就黯淡了下去。
“我没希望了是吗?”舒灿靠在床幔上叹气,“我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他却心里已经有了别人!那女子也心悦他吗?”
“这到没有。”夏繁星摇头,“那女子要成亲了,和别的男人,所以我哥和她这辈子绝无可能。”
舒灿听了之后,眼神中暗下去的光泽瞬间又亮了起来,笑容灿烂如盛开的花朵,“既然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你还说她做什么!吓死我了!我以为他们互相爱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