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夜寒拧着眉头往前走,眼前就是漠王府的门口了,一辆马车从他身边超越过去停在了漠王府的门口,车帘掀开,一个倩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她左手提着药箱,右手捏着一封信,目不斜视的快步走进了漠王府。
肖夜寒定在原地看着她,等她的身影消失在他眼前的时候,他才反应了过来,自己竟然又看她看的入了神,自己不是下过决心的嘛?以后就拿她当做是空气,不看,不摸,不想。
可是为什么一看见她的身影,那些自己对自己骂过的毒誓就全都不起作用了?
更加令他不可思议的是,刚刚在香楼,那媚儿脱了衣服引诱,他都没有一丝反应,现在他只是远远的看上一眼,他就热血沸腾
暗中的钟迟见自己的主子立在原地发呆,表情还一副很痛苦的样子,他便出现在肖夜寒的身边关切的问,“主子,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嗯,特别不舒服。”肖夜寒黑着脸回道。
“那,属下带您去附近的医馆看病?或者咱们去漠王府让府上的府医给你瞧瞧?”
“不用。”肖夜寒垂头叹气,“唉
,我这病他们瞧不了。”
肖夜寒抬脚走向漠王府,一边走还一边在心里对自己说:我可不是去看李子轩的!我早就和八弟约定好了要来看六弟的!碰巧撞上她也在这儿,我又没做亏心事,我为什么要躲啊!
钟迟立在原地一脸奇怪的看着自己的主子,见他今日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
肖敬之和肖夜寒在正厅喝茶闲聊,管家气喘吁吁的走进来,“禀漠王”
李子轩紧随着管家身后进来说,“我来了。”
管家粗喘了几声冲着气息平稳的李子轩作揖,“二公主走的真快,老奴都跟不上了。”
肖漠北挥挥手,“王伯你去忙吧,下次二公主过来直接让她进来就好,不用前来禀告了。”
“是。”
王全出去后,肖漠北扬眉看向李子轩,“二公主这么急的找本王,有事吗?”
李子轩扬起手晃了晃,“你媳妇来信了。”
“星星!”肖漠北眼中光彩大放,起身有些急,情绪有些激动,站起来的时候头晕了一下,肖敬之及时扶住他嗔怪道,“二公主不是早就和你说过了吗?情绪不要激
动,尤其是在想到夏小姐或者见到夏小姐的时候。”
“你说的容易。”肖漠北斜了肖敬之一眼,“等你找到你心中真正喜爱的女人时,看你还淡定的下来吗?”
肖敬之摸了摸鼻子心想,这怎么又扯上他了?
肖漠北摇摇晃晃的走向了李子轩,拿过那封信看了一遍又一遍,虽然这信不是写给他的,但是看到她的字迹,他心里就舒适,就安心。
李子轩把自己的药箱打开放在桌上,肖漠北看完信,她用小刀扎了下他的指尖,挤了几滴血在一个白色的小瓷盘里,然后又扎了下自己的指尖,同样滴入了几滴血在小盘中。
“来,你看。”
肖漠北和肖敬之都围了过来,两人看到了奇怪的一幕。
滴入了李子轩的血之后,肖漠北的血就往旁边散去,离开李子轩的血之后肖漠北的血就不动了。
“这怎么回事?”肖漠北一脸的不可思议,“本王的血好像很怕你的血?”
“夏繁星说的没错,你就是中了蛊!而且是南疆王室用血养成的蛊!”
“南疆王室?”
肖漠北陷入了沉思,肖敬之的脸色也严肃了起来,“假
如南疆王室还存在幸存者,那么他最恨的人岂不就是当初剿灭他们的北沐?”
“说的没错”
彭潇能猜到的事情,肖漠北自然也能猜到,但是这件事情影响重大,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万万不能将自己心中的猜想说出来,信中说赵清凌已死,查找南疆后人的线索就断了,此事需从长计议。
李子轩拿起那个白色的磁盘晃了晃,两人的血就像被装上了相同的电极,就是不往一起走。
“北疆王室和南疆王室有一个共同的习惯,就是在皇子公主们出生之后不多久就开始在食物里添加毒药,南疆在一开始就心术不正,总想吞并我们北疆,且他们南疆王室的制蛊之术太变态了,北疆制蛊之术远不能敌,所以北疆为了自保,研制出了一种能让蛊虫避之不及的毒药让皇子公主们服用,用以抵挡南疆的蛊术。”
对,肖漠北想起来了!当时在北疆的皇陵,李子轩就说过,她的体液能驱虫,体液都能驱虫,血液自然更甚!
肖敬之惊喜的展颜一笑,“这样的话,是不是用二公主的血就能帮我六哥逼出毒蛊?就
像当初二哥做手术时你用白川的血输入到二哥体内一样?只要六哥输了你的血,毒蛊就会自从的从六哥体内脱离是吗?”
李子轩大白眼一翻,“他呕的那几口血,这几天喝的养血药也都给他补回来了,他现在根本就不缺血,强行给他输血,你想让他血管爆裂吗?”
“那要怎么办?还有其他办法吗?”
“还有一个办法,蛊虫特别喜欢闻一种香气,就是望兰花的香气,这种花的花期在冬季,生于陡峭山壁的石缝之中。花味清淡中又带着丝丝婉转,闻之醉人,闻了一下就想再闻第二下。”李子轩发现肖漠北的神色有异,她笑问,“漠王是不是闻过这种香味?”
“嗯,的确。”肖漠北皱眉点头,“赵清凌那晚递了信给本王,信中说她愿意将当年战王府的事情叙说一二,所以本王才在王府门口见了她一面,现在想来,那信纸的香味和公主所说一般无二,想必是洒了那种花粉,所以蛊虫才循着香味来到了本王身上。”
“对。”李子轩补充道,“她给你的解药,也并非是解药,而是能够刺激蛊虫发怒的另一种花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