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耽搁了!
趁着现在他们难分难舍,赤身果体的时候不跑,难道等他们擦洗干净穿好里衣,神清气爽的来抓她吗?
门口是不能走的,肯定是有人把守的。
只能爬窗了!
她低头瞅瞅刚刚自己在里面从背包里拿出来的东西,一个崭新的带着强麻针的镯子,一个飞天爪,貌似今天背包不太给力啊!难道是因为自己差点儿死了,所以背包的能力也跟着变弱了?
瞅瞅,这飞天爪是认真的嘛?爪子没问题,为毛绳子只有两三米?这可是醉仙楼的顶层啊!给她两三米的绳子有什么用?吊在窗外展览吗?随风飘摇吗?
不管了,到了外面再看看墙壁上有没有可以借力的东西吧!
她蹑手蹑脚的走向窗户,就快要顺利的路过床边了,里面的人忽然一轱辘滚了出来,她吓得往旁边跳开,捂着腰间的月雾莲惊恐地看着地上的人。
此时,窗幔上的帘幕因为这个男人从里面滚出来而向两边分开,她快速的朝里面瞥了一眼,哪儿有什么女人!
“哦”
地上的男人又一次声音很小的低吼,这屋里没掌灯,月光透过窗纸洒进来,能看到他在地上抽
搐。
尽管看上去很痛苦,但是他咬牙忍着,她都能听到他的两排牙齿在一起的摩擦声,只有在实在受不了的时候,他才会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哼。
这是,羊癫疯?
机会啊!赶紧跑!夏繁星看他抽搐,转身就朝着窗口跑去,跑了几步,她又停下来走了回来。
怎么说他也救过她的命,要是她就这么走了,有点儿缺德。
她努力的回忆,李子轩说遇见羊癫疯的人该怎么办来着?对!找个东西塞进他嘴里,防止他在不受控制的情况下咬断自己的舌头!
找来找去,没有合适的东西!要不然塞一团布?
她弯腰将自己衣裙的下摆撕下来一块,团吧团吧,蹲在地上,用力捏住了他的下巴将布团塞进他口中去。
彭潇浑身蚀骨般疼痛,疼了有一阵子了,夏繁星往他嘴里塞了布团他才有了点儿意识,眼珠儿翻回来看了看她,这会儿他已经无力去深究她是怎么从密室中出来的了。
她蹲在他的身边,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香气,让他有了一丝丝慰藉,闻着她身上的香气,疼痛感好像也有所减缓。只是,她为什么要往他的口中塞一团布?这布干净不干净?哪儿来
的?
他打滚,抽搐,一手捶打着自己欲裂的头,一手揪出布团扔在了夏繁星脸上。
“嘿。你这家伙!”夏繁星被砸,生气的站了起来,一只小手指着依然在地上打滚的彭潇小声的怒道,“我好心帮你,你却砸我?不识抬举!你自己在这儿继续翻滚吧,姑奶奶可不管你诶诶诶”
彭潇一把抓住了夏繁星指着他的那只手,身子一滚,夏繁星被他压在身下,他一口就咬在了她的肩膀上。
这一口痛的夏繁星想叫都叫不出声儿来了,她的手不停的捶打他的头、脸,肩膀,就是不见他松口,他就那么咬住她的肩膀,一动不动,也不打滚了。
腥甜的气味传入彭潇的口中,他暴躁的情绪渐渐安稳,他身体的疼痛感也在一点一点的褪去。
夏繁星痛到眼泪都滑落下来了,“我的肉不好吃,真的,我十年没洗澡了。身上脏的都长毛了,吃了我的肉,你会烂掉肠子”
神志慢慢的恢复,夏繁星的话钻入了彭潇的耳中,他眼角溢出丝丝笑意,他的双臂撑在她的身侧,抬起头微微喘着粗气看着她声音带着浓浓的沙哑,“吃了你的
肉会烂掉肠子?那我便试试是不是真的”
彭潇的话未说完,忽见夏繁星委屈的含泪的眼睛瞬间凌厉,她一拳打在他腹肌上,凶巴巴的说,“给你一梭子强麻针!”
“嗤花拳绣腿诶你”
彭潇睡倒在了她身上,她卖力的将他推翻在一边,左侧的肩膀处被他咬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她爬起来,在屋里找了一瓶黄酒冲洗了下自己的伤口,疼的她在屋里蹦了好久,有几下还踩在了彭潇的身上。
她现在一点儿也不担心他会醒过来,她对他连发了五针,够他好好睡上一阵子的!
照这么看来,背包比她还有预见性,真能节约资源!
这么说,这绳子只有两三米长的飞天爪应该也能行?
肖漠北自从白天从醉仙楼走了之后就一直觉得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被他忽略了,一直皱着眉头心不在焉的想着。
肖夜寒坐在马背上都要睡着了,眼看就要天大亮了,他问肖漠北,“这么找下去也不是办法,让大家回去休息一下,这事咱们再从长计议。”
问了一遍,肖漠北低着头没回答,过了会儿,肖夜寒
又问了一遍,肖漠北忽然冲着他大叫一声,“我知道了!我明白了!”
“什、什么啊?”
“去醉仙楼!”
“怎么又去醉仙楼啊?”
“驾!”
肖漠北没工夫解释,火急火燎的打马掉头跑没了影子。
难怪他一直觉得不对劲,刚刚他忽然就想起来问题的所在了!那个白衣男子住的房间是醉仙楼的最东边那一间,他进去环视了一圈,貌似一切正常,但是距离不对!
从街面往上看,那扇窗离着东边的边墙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但是进了屋子去看,那扇窗离着墙壁的位置只有三尺!
这就说明,里面还藏有一个密室!
夏繁星被飞天爪给吊在了醉仙楼的外墙上,时间一点一滴的流走,她没发现墙壁上有能借力的点,加之肩膀被那人咬了,力量渐渐虚脱,身子一点点下滑,现在就还攥着一个绳头了!
低头看看不能给长一点儿的绳子吗?
完了,彻底撑不住了!
双手从绳子上滑落时耳边听得马蹄声,她眼含希望的看去,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奔驰的马背上以闪电般的速度冲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