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潇一边慢慢的走在雪地里,一边拧着眉毛高声道,“夏繁星,你听得到我说话吗?你在哪里?听到我说话的话给我一点回应,我看不到你!”
谢恩在另一边双手摆成喇叭状喊她,“夏小姐?你在哪啊夏小姐?草包夏小姐!这么平缓的山路,你怎么还走丢了呢?”
夏繁星被闷在雪中,口鼻都不能呼吸了,她双手试着抱住大树向上爬,试了几次,树干太滑,失败了,并且每一次失败,都会伴随着更深一层的被掩埋。
她有点绝望了,难道说自己的穿越之旅就这么结束了吗?
大脑因为缺氧而阵阵空白,产生了眩晕的感觉,就在她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秒钟,她还告诉自己要冷静,要想办法告知那两个男人她现在的位置,最后的挣扎还是要的,至于人家会不会救她,就不是她能左右的了。
彭潇站在雪地中,目光冰冷的看向这片雪海,消失了,夏繁星眨眼间就从他的眼前消失了!
他自己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夏繁星在他的面前就这么消失了,他竟然会感觉揪心,难过。
他强烈的意识到,假如,他再不能找到她,她会死在这里
。
这时,“噗噗”两声很轻微的破空声响起,随即就是什么东西钉入树枝的声音。
是暗器!是刚刚夏繁星用来对付他的那种暗器!是她!
彭潇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快步跑过去,刚跑到树边上,脚下一滑,他整个人就落了下去,对于他来说,这个树洞刚好没过他的头顶,鼻子里呛了一口雪。他立即屏住呼吸,这一瞬间,他就猜到了,夏繁星刚刚就是落入了这个树洞中!
“夏小姐,草包夏小姐?我喊你草包你不生气吗?生气的话就出来打我啊?”谢恩喊了一顿,没听见一点儿动静,他站在原地,插着腰环顾四周,看不见一个人影!这个夏繁星到底去哪儿了?
唉,等等,不对劲。
此时风起,雾气散去了大半,可见度可以达到几十米,但是为什么,他一个人影都看不到?他家主子呢?
“主子!”谢恩开始惊慌了,他飞身上了树,施展轻功在这一片雪地上快速的寻找,“主子你在哪儿?”
就在他急的头顶冒烟的时候,一人破雪而出,他手里还抱着另外一人。
谢恩定睛一看,这不是他家主子吗?
他家主子怀里抱着的,
不正是刚刚他们找了很久的夏繁星?
乖乖,大事件啊!他家主子不洁癖了吗?
彭潇皱着眉低头看了眼夏繁星,她眼眸紧闭,浑身冰凉,看上去十分危险,他的手掌托在她的后心位置给她注入一些真气保命。
谢恩跑过来打量了彭潇一遍,除了身上有一层雪霜,并没有其他外伤,确定完毕,他才问,“主子,咱们接下来怎么办?这个夏小姐”
“去醉仙楼。”
“是。”
白川他们合力将涉险的那名隐卫给救了上来,转头却发现夏繁星不见了!
前前后后都找遍了,一直找到天都大亮,最后依然没有找到!
宫内。
肖漠北此时大功告成。
昨天晚上,真的有人夜闯寒王妃所在的厢房想要杀人灭口,被肖漠北安插的隐卫当场抓获。
此人一身宫女的打扮,脸上也涂了脂粉,若不是因为胸前平平,还真能被人当成是个女人!怪不得夏繁星催眠寒王妃后得出的结论是寒王妃看到凶手是女人!实则,这是一个男扮女装的男人!
恐怕他之所以想要伪装成宫女,就是方便自己行凶,毕竟宫女出入某些地方要比太监更加方
便些。
因为事先说了,寒王妃要在今天早上指认凶手,所以皇上早早的下了朝就朝着二皇子的寝宫而来,对这件事关心的皇子大臣们,也都随着皇上一起来了。
此时,肖漠北已命人将此人绑了,使之跪在二皇子的寝宫门外。
各宫娘娘们也都来了,都要看看这个不要命的凶手到底是谁,谁都担心凶手是出自自己的宫里,要那样的话,她们这些当主子的,在皇上的面前可就分辨不清楚了!
贤妃看到此人时脸色骤变,她指着被捆绑在地的凶手,目光中透露着惊恐的颤声问,“你和小薇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们长的那么像?”
“哼!呸!”凶手啐了一口,“要杀就杀何必那么多废话!”
李子轩站在人群中看着这一幕微微扬眉,嚯,这小子残忍是残忍了点,不过倒是还挺有种的!
皇上怒吼一声,“大胆!你竟敢谋害朕的儿子!既然你一心求死,朕就成全你!来人!千刀万剐!”
皇上一声令下,立即上来几个大汉,凶手的硬气不在,瞬间瘫软在地上赖着不走。
“皇上饶命,容许奴才把实情说出来,奴才不求能活着,但求
死个痛快!”
李子轩嘴角抽了抽,好吧,她收回刚刚说他有种的话!
皇上眯着眼睛,背着手,露出一副蔑视群雄的表情,威严的吼,“说。”
贤妃绷不住了,开始出面阻拦,“皇上,我看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吧!这种谋害皇子的下人本就应该千刀万剐!”
凶手垂死冷笑,“我看是贤妃娘娘心虚了吧?”
皇上眯着眼睛看向她,“贤妃,怎么回事?”
贤妃垂眸,双手紧紧握着手中的帕子,“这,这奴才胡说八道,本宫有什么好心虚的”
那凶手见状高声的梗着脖子说,“皇上明察,我的姐姐小薇,曾是贤妃的贴身宫女,侍奉贤妃多年,有一天,贤妃丢了一个步摇,非要说是我姐姐偷的,我姐姐坚持说没偷。就因为这个事情,我的姐姐就被贤妃叫人活活的打死了!后来,贤妃自己又找到了那个步摇,但是我姐姐的死,她却只字不提了,一点儿愧疚感都没有!”
“你胡说!”贤妃白着脸高声狡辩,“谁告诉你的这些!退一万步讲,我就是看一个丫头不顺眼,打死她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一条贱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