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儿搂着夏繁星的手臂重重的点头,“就知道小姐不会不管我们的!”
“好了,不哭了啊。刚才夏赢差点儿要了你的小命,我都没见你哭的这么凶过!怎么现在安全了,反而哭起来没玩了?”夏繁星见橙儿伤心的抽噎声止不住,便换了种方式问她,“唉橙儿?刚刚你怎么不同意做夏赢的小妾呢?要是我,我就假装先答应下来,保命要紧啊!小命保下来,才有机会去想别的办法啊!”
橙儿听了咯噔就不哭了,她歪着头用目光凶她,“小姐,你做人就是这么没原则的吗?为了活着,可以什么都不顾?”
生命很宝贵,活着很重要!橙儿还小,她还不能完全理解,只有活着,才能创造可能。
以前,她也有满腔的热血,她也觉得在需要的时候,献出自己的生命是正常的,是光荣的。但是重生过一次之后,她才有了不一样的觉悟。
那就是:一定要尽最大的努力,让自己活着!
夏繁星半天抿唇不语,橙儿觉得自己的话说重了,小姐也是为了她的生命安全着想,她却噘着嘴吧凶她。
平时小姐对她太好了,她都忘了主仆之间的礼仪了
吗?
橙儿懊悔的垂下头去,春兰见状,打破了这暂时的宁静,问夏繁星,“小姐,刚刚你那暗器这么厉害,你为什么不趁机给夏赢一个教训?就任由他这么坏人这么嚣张下去?”
橙儿也觉得春兰说的对,一脸不解的看着夏繁星。
夏繁星从自己思绪中回过神来,面前两个小丫头都用不解的目光瞪着她,她扑哧一笑,在她二人的额头上快速的轻轻弹了一下,“我昨天晚上差点儿就被夏赢害死,难道我不想找他报仇吗?我比任何人都恨他!只是现在还不是报仇的时候,他很快就会知道我没死,到时候他就会知道今天的事情就是我搞的鬼。我今天要是对他动手了,他日后会对我千百倍的报复,所以我必须想个法子,不经过我的手,却能将他毁到翻不了身。”
第二日。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夏赢被一个噩梦惊醒,他坐在床边,浑身冒着冷汗,瞪着眼睛大口的喘气。
他刚刚又梦到了自己置身于那片浓雾之中,周围什么都看不见,他惊慌,他无措,正在他迷茫的时候,他听到了夏繁星的声音,她喊着他的名字,一声一声,声音颤抖。
忽然浓雾散去,他忽然发现夏繁星就站在他的眼前冲着他笑。
夏赢一下子就被这个梦吓醒了,气儿才刚喘匀乎听得外面有人敲门,他坐去桌边喝了杯茶定了定心神,这开口让人进来。
门开了,进来的是府中养狗的小厮,小厮神色慌张的进来,跪在了夏赢的身侧说道,“少爷,不好了!我们放出去的狗都死了!被人发现丢在一处垃圾堆上。”
“狗,都死了?”夏赢低声重复,迟疑了一会儿,他又问,“那么人呢?”
“回少爷!没有大小姐的身影!肯能被好心人埋了?”
“胡说!”夏赢拍桌子站了起来,背着手在屋里走来走去,走来走去,走着走着,他一拍自己的脑门儿闷声道,“我被她骗了!被她捉弄了!她根本就没死!那天的雾气是她制作的!那天春兰和橙儿都是她救走的!暖儿也是被她捉弄的自从回去就一直高烧不退,神志不清!”
夏赢叉腰黑着脸自语:夏繁星,我真是小看了你!
醉仙楼里,夏繁星打了个喷嚏后,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桌边的春兰冲着橙儿比划了个噤声的手势,听夏繁星的呼吸
匀称之后,春兰才拉着橙儿从里屋出来。
她们坐在外屋铺着棉垫子的长凳上,春兰帮橙儿在她脸上上药消炎,上好药之后,春兰嘱咐橙儿去次卧去休息去。
珠帘叮咚,夏繁星的双臂抱在门框上,头靠在墙上闭着眼睛问,“现在什么时辰了?肖漠北是不是下朝了?我的去看看他,要是以后他有事找我,就直接来这里就行。”
春兰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说,“这会儿应该是下朝了,奴婢陪小姐去宫门口等漠王吧?”
“走。”
橙儿张了张嘴,又乖乖的闭上了没说话,她现在这脸,肿的像猪头,哪里还能出现在主子们的面前?
肖漠北下了朝,和肖夜寒并排着走出来,肖敬之跟在他们两步之遥的身后。
三人都没了往日那种爱开玩笑的气氛。一个一个,沉闷的像葫芦。
“肖漠北!”
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只一声,就让肖漠北拉平的唇角扬了起来,他抬头浅笑,夏繁星已经迎着他走了过来。
他们很自然的互相伸着手靠近,两人的手握在一起,他的大手紧紧的裹住她的小手,他空落落的心顿时就被她给填满了!
怪不得这两天总是
心神不宁,心里慌的哄,原来是因为这两天没有看见她的缘故!
还未大婚,就跑到宫门口主动迎接未婚夫下朝。还未成婚,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手牵手。还未成婚,就敢对王爷直呼其名,竟然还没有被漠王给一掌拍飞!
大臣们越来越看不懂漠王了,刚刚在朝堂上,他极力反对太子的调查结果,对太子寸步不让,神情冷冽。
怎滴一出来,见到夏繁星的瞬间,那一身的寒冰就好像都化了,周身都萦绕着一层温暖。
肖夜寒瞅了一眼夏繁星和肖漠北握在一起的两只手,心里不是滋味的叹气,“我先回去了。”
肖漠北点点头,然后转身对肖敬之说,“你先去跟着三哥去寒王府,我一会儿就过去。”
肖敬之颔首,“好。”
他们,手牵着手上了漠王府的马车。
坐过这么多马车,还是漠王府的马车最舒服,她每次一坐上来,就有种想躺下的感觉。
肖漠北拉着她的手,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低头亲了下问她,“这两天都干什么了?上次在侯府门口分开的时候,你说不要我去侯府找你,你说你一有空就去看我,怎么这么久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