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一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男子”坐在床边,床上躺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女子,“男子”瞅着那女子一直哭。
“呜呜呜,你不是说她今天就能醒过来的吗?怎么还没醒?”
桌前,坐着另一个“男子”,“男子”对着镜子往自己唇边贴胡子的手一顿,转过脸去无奈的叹气,“橙儿小可爱,我能从死神手里把你们拉回来,你就应该无条件的信我,我说她能醒就一定能醒,她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是早一天醒过来还是晚一天醒过来,就看她自己的心情了。”
“那小姐呢!”橙儿哭的更凶了,“你说小姐一定会没事的,可是这么长时间了,小姐他们怎么还没跟上来?白天你没听那赶路的商人说么?那片林子发大火了!那商人说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火!”
“是啊!就是因为那火烧的凶烧的怪,所以才说你的小姐一定没事啊!除了她,谁能一下子把整个林子点着了?”
橙儿撇嘴,心里不太相信李子轩说的话,但是她自己又不敢往坏的地方去想。李子轩走过去坐在了橙儿的身边,她的手臂搭在橙儿的
肩膀上,歪着头晃着她的身子哄道,“橙儿乖啊,不哭了,你一哭啊,我这心里都跟着难受。”
“二公主!”橙儿终于憋不住了,对她发出了灵魂拷问,“你既然有这么大的能耐能把我和春兰救出来,为什么不去救小姐呢?”
“当时那种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身边围了那么多的刺客,刀剑不长眼!我还没冲到她面前了就被砍碎了!”
“呜呜呜……那刺客那么多,小姐她……”
“不会的不会的。”李子轩一把将橙儿搂在怀里轻轻掴打着她的肩头,“我对你保证,你家小姐一定没事!她和你不一样,你是水做成的,她啊,水泥的!坏不了的!”
“真的?”橙儿微微仰头,看向李子轩的目光中充斥着希望的光芒。她虽然不知道水泥做的是什么意思,但是她能听懂后面那句“坏不了”就够了。
门“咣”的一下被推开,先进来的是白川,白川一眼就看到了两个身材娇小的“男人”抱在一起深情对望,这画面令他不知所措,怀疑人生。
三人面面相觑相对无言,橙儿和李子轩看到白川是震惊的,白川则是被他们的行
为给吓住了。他倒是听闻有那么一部分人,不喜欢异性却喜欢同性,没想到今天竟然就真的撞见了!
他刚想说声对不起转身开溜,转身之前多看了一眼,这一眼,定住了他想要开溜的脚步。
夏繁星在门外等的着急,翘着脚往里面瞧着小声的问,“怎么样啊白川?到底是不是橙儿?”
听见夏繁星的声音,橙儿的身子骤然一抖,那贴满了络腮胡子的嘴唇向下弯曲着,跌跌撞撞的迎着夏繁星跑来。
“小姐!”夏繁星一脚踏进来就被橙儿一顿熊抱,“小姐,吓死橙儿了,橙儿还以为见不到小姐了!”
“好了。别哭了,我没事。春兰怎么样?”
“春兰受伤了!现在还没醒!”
橙儿拉着夏繁星走到床边,春兰依然双目紧闭,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了层层冷汗,看上去在承受着很大的痛楚。
“小姐,春兰是保护我才受伤的,夏竹她们也是挡在我身前为了保护我才被杀害的!都是我不好,我什么都不会,遇到事情的时候只会拖累别人!我还没来得及对夏竹她们说一句其实我早就不生她们的气了呜呜呜”
从出事到现在,
橙儿一直没闭上眼睛休息过,流的泪比她这十几年流过的泪加起来都多。她心中满是愧疚和懊悔,她甚至恨自己,在危险来临的时候不但不能帮助任何人,还会成为所有人的累赘。
在夏繁星的劝慰下,橙儿哭着哭着总算是睡着了。夏繁星看着橙儿那一脸的络腮胡子脑仁疼了下,就算是为了行走方便,穿个男装,画个粗眉,把脸弄黑一些不就行了?这肌肤赛雪的清秀模样却长了满脸的络腮胡子,岂不是更加惹眼?
李子轩坐在桌边朝着夏繁星勾手,“夏繁星你来,我们聊聊。”
夏繁星帮春兰和橙儿塞了塞被子后走到了李子轩的身边坐下,她的粉拳在李子轩的手面上捶了一下,瞪起眼睛小声的警告他,“刚才白川说看见你搂着橙儿?你怎么回事自己不清楚吗?你现在应该学着对男人感兴趣,明白?”
李子轩将一个香囊拍在夏繁星的面前凶她,“还聊不聊了?不聊滚回去陪你的王爷去!”
夏繁星斜了她一眼拿起了那个香囊问,“你哪儿来的这个香囊?”
这个香囊,和她在肖漠北的衣柜里发现的那个香囊差不多的样子
,但是明显这个香囊绣工更加精致一些,且香囊。
她记得那天赵清凌追上肖漠北的马车,送他平安符的时候,她当时趴在马车上悄悄的往外看了,赵清凌手里拿着的平安符在阳光下一闪一闪的,现在想来,应该就是金丝的作用!
而她在肖漠北的房间里发现的那个平安符,就只是普通的流苏,不带金丝的!所以说,肖漠北衣柜里的那个香囊不是赵清凌送的那个,而赵清凌送的香囊,现在却在李子轩这儿?
李子轩白了她一眼,她指着自己的脑袋对夏繁星说,“我穿越过来后唯一不让我堵心的,就是长了这么一个过目不忘的脑子!原主以前极爱读书,什么书都喜欢,北疆皇宫里的藏书都看完之后闲来无事就去太医院里看医书,其中一本就记载了一种药材,名叫落凡。”
夏繁星着急的问,“你能不能说重点?”
“重点就是”李子轩微扬起下巴摆了一个沉思捋须的动作故意制造神秘感。
夏繁星一把扯下了她下巴上粘着的山羊胡低声凶她,“别墨迹了!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