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王见自己的女儿真有留下来的意思,有些着急了,他还想说点什么,却被夏月白给问住了,“北疆王难道不放心二公主在我们这儿小住几日吗?二公主冰雪聪明胆识过人,在我们这儿还能受了委屈不成?再者,过几日我们不是还要去北疆王宫作客吗?到时候二公主肯定也会跟着回去的,北疆王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到时候赐婚的圣旨一下,事情就成了定局,二公主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还能被北疆王换走不成?
被夏月白这么一问,北疆王还能说什么?只有抱着一丝希望又问了自己女儿一次,“萱儿,你确定要留下来,不跟父王回去吗?”
李子轩点头,“是,我和夏小姐情投意合,我想留下来住几天。”
北疆王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又不好发作,只得黑着脸瞪了李子轩一眼说,“那好,那父王就先回去了。你若是住的不习惯,明天就派人送信儿回去,父王马上派人来接你。”
李子轩垂眸,“父王放心,父王慢走。”
北疆王刮了她一眼,愤愤的骑马走了。路上还和他手下的大将生气的说,“将军,你有没有觉得
本王的二公主性情变了?她现在变得和本王一点都不亲近,说话也不分场合了,和以前比简直变了一个人!”
大将军斟酌了一下开口说,“可能天才都这么有个性的吧?臣觉得二公主一直都是一个聪明绝顶的奇女子,可能遭遇了天雷又在皇陵待了几天,所以性格有点儿变化是正常的。”
“也对。本王当时一心打仗,也没为她隆重操办,若是隆重操办的话,她也就有时间缓过来了,也不会被匆忙下入皇陵。说来还是要感谢那几个监守自盗的士兵,若不是他们撬开棺盖,萱儿就真的唉她今天故意这样,就是心里还恨着本王啊!”
“大王不必忧心,二公主毕竟是您的女儿,她气消了也就回来了。”
“唉!但愿如此吧!可是本王总觉得哪儿有些不对劲,心里慌慌张张的。”
北疆王忧心忡忡的回去了,李子轩躺在夏繁星的床上托着腮盯着橙儿看,“橙儿小可爱真好看!”
橙儿一脸惊恐的后退,却还是被李子轩拉住了小手,她惊慌的摇头,“橙儿惶恐,二公主才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还、还有我家小姐,你们才美的惊天地
泣鬼神”
李子轩捏了捏橙儿的小肉手,挑起眉毛笑呵呵的说,“夏繁星好看个屁,干干巴巴的!橙儿你不懂,男人都喜欢你这种身上有点儿肉,又说不上胖的,这样摸起来手感很好,而且啊,你长了一张清纯的初恋脸,深得我心啊!”
橙儿被李子轩那灼人的目光盯的浑身不自在,她抽回自己的手转头就跑,“奴婢去给二公主拿几个棉垫过来。”
李子轩坐起来,掀开被子看了看,唉!果然又侧漏了!原来用棉垫也是个技术活!
宴席结束,一切都按照计划中的样子进行。
夏繁星立即蹭到肖漠北的面前朝他伸出手来,“说好的,我帮你留下李子轩,你还我玉佩。”
肖漠北抬手在她的头顶轻轻拍了拍,“本王现在要和将领们有事商议,晚上你去找我要。”
“漠王,哎哎哎”
夏繁星踮起脚尖喊了几声,留给她的,只有他被人簇拥而去的背影。
她撅起嘴巴跺脚,“就还我个玉佩,有这么难吗?随手交给我不就行了吗?”
晚上,就晚上吧!就不信到了晚上他还能如何推脱!骂了誓的他,还敢不给吗?
夏繁星先回
去自己的房间,一进外屋就听见里面李子轩的声音,“唉,橙儿小可爱!这边又侧漏了!你能不能给我想个办法不让它流血了?”
橙儿一脸糟心,来个葵水而已!太糟心了!“二公主,我看你干脆还是不用棉垫了,我给你铺一张厚厚的小棉褥,你就随便躺着好了,到时候棉褥撤下来丢掉就行了。”
夏繁星偷摸的转身溜了出去,假装她没来过。
住的地方都没有了,她又不知道该找谁去再要一间房子,父兄和肖漠北都去商议事情了,她随便在军营里溜达,恰巧遇上了手提着火狐皮毛的唐方。
“小姐!”唐方大步迎了上来,“这是那只火狐的皮毛,我已经处理好了,属下正要给你送过去,刚巧就遇见了。”
夏繁星接过那条狐狸皮毛摸了摸,皮毛柔亮光滑,是极好的货色,只可惜这东西太稀有了,不能拼凑起来做成一件皮草,也就能做一条别致的围脖了!
她心里还记着唐方把她丢下,一个人骑马走掉的事情,所以说话语气硬邦邦的,“谢谢。唐统领新得的马儿骑着可舒心?”
唐方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笑,“对不
起,小姐,那天”
“我知道,没办法忤逆肖漠北的意思是吗?我都懂,就是心里还有点儿别扭,要是唐统领也觉得那天把我甩在冰天雪地里不太仗义的话,不如帮我一个忙?”
唐方拱手,“小姐请吩咐。”
“找个机灵点儿的婢女,想个办法,把橙儿从二公主那给我换出来。”
“这……不好办吗?”
“属下遵命!”
“去办吧。”
眼看天色快要黑下来了,他说晚上去他屋里找他要,罢了!反正她现在屋子被人占了,没地方歇着,就先到他屋子等着吧!
肖漠北谈完事情出来,抬头看到天上的皎月,已知时间不早了,纪风从树枝上跳落到他身侧,“主子,夏小姐从日落时分就去了你的屋子,到现在还没出来。”
“她倒是执着!”肖漠北捏了捏眉心声音有些轻哑,去准备洗澡水,本王今日乏了。
“是。”不知该说肖漠北动作轻还是该说夏繁星睡的沉,他进了屋站在床边看了她许久,她都没有察觉。
他弯腰帮她盖上被子,不觉从口中低叹出声,“四仰八叉的,睡的可真丑!本王怎么会摊上你这么个粗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