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繁星你说什么?”李子轩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我说”夏繁星跑到亭子里去和他隔着一整张石桌才敢笑着再说,“你干脆把自己掰弯了得了!哈哈哈”
“夏繁星,这是人该说的话么?我都这样了,你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我打死你!”
李子轩追着夏繁星围着石桌跑着,夏月白在远处的高台上朝着这边静静的看着,一人忽然拍了下他的肩膀,转过头去一看,他眸光染上一层惊讶,“漠王?你怎么也出来了?北疆王呢?”
肖漠北的目光也看着那个亭子,他薄唇翘起,双手抱在胸前,“夏侯带北疆王去参观教练场了。本王过来看看你这边的进展怎么样了?”
夏月白的目光重新投向亭子里嬉笑打闹的两人,“看上去,应该还不错。”
“嗯。”肖漠北认同的点点头,随后他从怀里拿出那个玉佩,“夏将军可否认识这个玉佩?”
夏月白歪着头看了一眼,摇头道,“没见过,这玉佩的样子倒是有趣,看着什么都不像,却又好像不是胡乱雕刻而成的。”
肖漠北托着玉佩的手又朝着夏月白跟前凑了凑,“你确定,你没见过这玉佩?这是我从夏
繁星的腰间扯下来的,她说是她娘亲留给她的物件,对于她来说,有着特殊的含义。”
“不可能吧。”夏月白小心翼翼的接过这个玉佩翻来覆去仔细的瞧,最后还是摇头,“额娘去世的时候星儿才五岁,她可能是记错了吧!这个东西我从未在额娘那看到过,也从未看见星儿佩戴过。”
“她又在骗我!”肖漠北拿过玉佩,脸色黑沉的盯着那个亭子心想,这死女人,究竟瞒了他多少事情?
橙儿提着茶壶回来的时候,她们还在追着闹,橙儿站在亭子边上忽然大声喊,“二公主!你停下!你快别跑了!”
看橙儿那焦急的样子似乎是出了什么大事般脸色煞白,李子轩停在她面前问她,“怎么了?”
李子轩一停下,刚好用后背对着夏繁星,夏繁星一眼就瞄见了她裙子上的大片血红,“李子轩,你衣服,透过来了。”
“什么透过来了?”李子轩懵逼的扭身,看到自己衣服上的血,惊的嘴巴能吞个鸡蛋了。
“这这这,怎么回事?我没感觉受伤啊?我怎么流那么多血?内脏出血了吗?”
橙儿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心想这二公主难道是头一次来葵水吗?
夏繁星把自己身上的
红色斗篷解下来系在李子轩身上忍俊不禁道,“严重了,不是内脏出血!女人嘛,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不舒服!”
李子轩愕然的看着夏繁星,脑子里飞快的飘出电视节目中经常穿插的广告。
好多年轻活力的女孩子穿着白裤子蹦蹦跳跳的笑着说,“想动就动!”
“那几天就是要宠你!”
“多一分体贴,少一分不安!”
“开袋有草莓味!”
李子轩生无可恋的指着自己的鼻尖儿,“我我来例假了?”
“是的!”夏繁星郑重的点点头,“所以说,你真的是个正正经经的女人!认了吧!”
夏繁星带李子轩去了她的房间,洗了澡,换上了夏繁星的衣服,里面用上了橙儿无事的时候给夏繁星准备的棉垫。
李子轩从屏风后出来的时候,双腿夹在一起,走路姿势怪异,披头散发,一脸狰狞。
夏繁星放下茶杯捂住嘴唇笑出了声,“你能不能正常一点?大街上的女人要是不舒服的那几天都像你这样走路岂不是笑死人了!”
“你能不能不要嘲笑我?”李子轩站在原地插着腰瞪她,“我这是第一次做女人,你有点儿良心行不行?还不过来扶我一下!我怕步子迈的太大棉垫掉出
来!”
“你以后还有很多个第一次,哈哈哈”
第一次来月事,第一次和男人滚床单,第一次生孩子,第一次喂孩子……
夏繁星笑的捶着桌子眼泪都掉下来了。
李子轩冷漠的站在原地看着她笑,等她笑够了,她才眯着眼睛警告,“夏繁星,你再这么没良心,咱们就绝交!你一个人在这个男尊女卑的落后时代孤孤单单的混着吧!”
“别啊!我不是没良心,我只是被你这动作给逗笑了,真的!我要是没良心的话,就不会告诉你北沐这边的计划了!你要跑赶紧跑,别到时候被人拉去当媳妇,怪我没提前通知你!”
李子轩斜了她一眼朝她伸出手去,“扶着本公主去床上躺一会儿。”
“好嘞。”
李子轩躺着,夏繁星拉了个小板凳坐在床边,两人小声的商量着对策。
听夏繁星说玉佩被肖漠北给抢走的时候,李子轩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废物!就这么点技能傍身还让你给弄丢了!照这么看来,我还是跟你们去北沐吧!我要是不在你身边,我怕你蠢的把自己小命都弄丢了!”
主要还是夏繁星提醒了她,她已经到了适婚的年龄了!就算不被带去北沐和亲,也会在北疆这边
找个男人嫁了!还不如去北沐挑一个体弱多病办不了床笫之事的!
夏繁星听了满满的感动,主动握住了李子轩的手感动到双眼冒泡泡,“要不是你穿成了女儿身,我一定以身相许了!”
“滚蛋!”李子轩黑着脸抽回自己的手生气道,“别提我的伤心事!唉,以后我要学会忘记,我要忘记我是个男人,必须要忘记。”
橙儿气呼呼的跺着脚走了进来,李子轩看橙儿不开心,她翘起脑袋目光轻柔的看着橙儿问,“怎么了橙儿小宝贝?谁惹你生气了?”
夏繁星……是谁说想要忘记自己是男人的?这男人的劣根性可真难改啊!
橙儿走到夏繁星身边撅起嘴巴生气的说,“小姐!奴婢听说赵清凌被送回来了,她一回来就到处打听漠王在哪里,搞不好现在正和漠王装可怜呢!真不要脸!”
夏繁星咧嘴笑笑,“就因为这个生气啊?”
橙儿旋即气红了眼睛,“小姐你真是糊涂啊!奴婢这是为你着急啊!漠王和赵小姐毕竟有过情,赵小姐又是因为逃避皇上的赐婚才跑来这里找漠王,因而才被抓起来受了这样的屈辱,小姐你就不怕漠王对她动了恻隐之心?那个女人惯会装可怜扮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