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喝了,肖漠北就把水囊从她唇边拿开,很自然的拿到他自己的唇边喝了几口。
看着他迷人的喉结上下滑动,夏繁星惊讶的眼珠儿都要瞪出来了!
古代人都这么无所谓的嘛?连她这个现代人都知道男女之间,只有关系很亲密才会共饮一瓶水,这怎么说?
肖漠北拧好盖子,将水囊放在褥子下保温,随后抬眸问她,“你刚才问本王什么?”
夏繁星眨了下眼睛,收起眼中的惊讶,眉毛弯弯,浅浅的笑了,“我刚刚问你照着这个速度走下去,到戍边的话是不是需要七八天?”
“差不多。后面还有好多跟着跑的兵士,我们走一段,便要停下来休息一下人马。”
“哦。”肖漠北忽然这么好脾气的和她讲话,她还有点儿不适应!所以“哦”了一声,就闭着眼睛休息了,以前她有一个上车就睡的毛病,这会儿犯病了,马车摇了摇,她就困倦的睁不开眼睛了。
睡着之前,她闭着眼睛半梦魇半困惑的拧眉问,“听说你要带我去沙漠上找一种很难找的草药来为我解毒?”
“嗯,对。”
肖漠北的视线黏在她俏丽的容颜上,只有
她闭着眼睛,他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盯着她看。闭着眼睛的她,盖住了那双眼睛的灵动和星辉,看上去有一种柔美乖巧的感觉。
她很轻的叹了口气,依旧闭着眼睛小声的问,“听说那种药材好难找的,要是找不到呢?我是不是就会死了?”
肖漠北的眸光一紧,没有出声。
是的,找不到解药,她会死的,但是,他也活不了!他拿出帕子,无声的呕了一口黑血出来,之后靠在车厢里闭着眼睛调息了一会儿。
耳边,呼呼风声,大军行进的沉重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特殊的旋律。夏繁星在这时候特殊旋律中渐渐浅眠,肖漠北也闭上了眼睛靠在车厢里休息。
“漠王漠王留步漠王”
肖漠北听见声音,立即睁开了眼睛,他掀开帘子的一角抬眸问外面骑马的纪风,“这怎么回事?”
纪风坐在高头大马上,视线看的远,他看着那队已经来到近前的人马回道,“禀殿下,是赵小姐带着几个随从骑马追了过来。”
夏繁星因为身体疼痛的原因本来就浅眠,眼下虽然没有睁开眼睛,但其实把他们主仆二人的话听的清清楚楚,赵清
凌追来了?要不是她这身子动不得,她一定得下去亲手撕碎了那女人虚伪的面具!
说话间,赵清凌已经来到了马车的近前,行军大队暂时停住,纪风上前去拦住了赵清凌的马,在离着肖漠北的马车十米之外的位置。
赵清凌被夏繁星打肿的脸已经消肿了,脸上的淤青也被她涂的厚厚几层粉给盖住了,本来就抹的很白的脸又因为骑快马,被吹的更加煞白。她今日穿了一件爽利的红色的骑马装,腰身紧紧系着一条黑色的腰带,显得腰身更加柔软纤细。
她翻身下马,请求纪风让她见上漠王一面。纪风回禀了肖漠北之后,带着赵清凌来到了近前。
“漠王。清凌给漠王请安。”赵清凌的声音中带着轻颤,身子也在这寒风中瑟瑟发抖,双手已经冻得通红。她听到他即刻出征的消息之后就急忙骑马追出了城,现在漠王坐在温暖舒适的马车上,她站在寒风瑟瑟的外面,两人之间说话还需要隔着那一层厚重的车帘。
她缓缓站起身,这种被疏远的感觉让她感觉陌生,窘迫,难看,伤心。
漠王从不曾这般对她过!
他连车帘都不掀开,
她摆出的这副娇弱惹人怜爱的样子给谁看呢?
车厢里,肖漠北低着头,视线在书本上没有移开,手上看着的书翻过一页,他才简短的问,“赵小姐前来,所为何事?”
赵清凌的双手蜷起,指甲扎在手心里,做了亏心事,就容易敏感多想,她的内心一直打鼓,难道在漠王知道了些什么?
不对!不应该!夏繁星被毒蛇咬了,就算她察觉到什么也绝对没有机会和漠王说!
她深吸一口气,脸上扬起一个标准的笑容,“清凌听说漠王出发去戍边了,清凌专门去不夜城最灵验的寺庙中求了平安符,还好,赶得及前来送给漠王。”
“纪风,替本王收下赵小姐的心意。大军立即开拔。”
纪风拱手,“是!”
“赵小姐,东西给我吧?你也该回去了。”
赵清凌从袖兜里拿出那个被放在她精心缝制的荷包中的平安符,双手紧紧的攥着,迟迟不愿交给纪风。
“赵小姐?东西给我吧?”
纪风又重复一次,赵清凌这才把荷包放在了纪风的手中,她朝着那马车上厚重的车帘看了一眼,明明离着这么近,她却不能看到他的样子。
纪风
让她让开路,大军要开拔了。赵清凌鼓起勇气恳求漠王,“漠王殿下,此去打仗,不知何日才能凯旋归来,能否让清凌见一见殿下?”
只要漠王肯相见,她不信漠王不会为她这朵在寒风中摇摇欲坠的花朵而心疼动容。
马车里传来漠王冰冷无情的斥责,“赵小姐,戍边战况紧急,你在这多耽搁一刻,大军就会晚一刻到达戍边,到时候若是真的耽误了军情,你负责的了吗?”
赵清凌的面色惨然一白,她连连摇头后退,不一样了,漠王对她的态度和以前不一样了!
这次她被夏繁星打肿了脸,漠王都没有问候她一句。
忽而,从马车里传来一个女人柔媚的能苏了男人骨头的女人声音,“漠王人家有点冷你抱得再紧一些嘛!”
肖漠北挑眉看着趴在他对面,这会儿捏着鼻子一脸坏笑的夏繁星,她是想膈应他吗?让赵清凌误会他?
看见她眼中那得逞的光辉,肖漠北忍不住翘起了唇角,他高声说了句,“好啊,本王抱着你,你就不会冷了。”
夏繁星吃惊的看着肖漠北躺在了自己的身边,他的长臂一揽,她的脸就撞进了她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