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想要闹事的人,现下见出了人命也都没了主意,当即散得比什么都快,转眼间白府的门前,竟是什么也没有留下。
慕容珉清迈着方步走出了小酒家的站槛,手里掂了掂腰间的玉佩。
“添福,走吧,少不得爷要替你们家主子跑一趟了,别真的惊了你们主子的王驾千岁。”
添福往白府里看了看,只见里面不过是小门小户的模样,他刚才根本没看清楚白锦绣的模样,而且他虽然是贴身的小厮,却是没怎么见过王府里的侧妃们的真容的,尤其是白锦绣更是鲜少露面,所以,一时间也没认出来。
那头慕容珉清驾马也不去县衙,直奔着会郡守备现下的住址就奔了
过去,到了里面,他也不多话,只是告诉守备景王在白家的宅子里,那个闹事的人和县里怎么处置,哪里还用他再多提点一句,这个守备立即备了人马,又兼着孙恪是微服的,也不敢大张起鼓的就那么派了兵去守着,只是把里外三圈的人都清了一遍,又对赶到了的县令叮咛了几句,叫人赶紧把尸首拉了出去,就连墙上的血迹也都让人弄个干净,当即是着了兵丁,该去抓的一个也不敢落下,倒是把一个平时安静太平的县城当即就闹得鸡犬不宁。
孙恪抱着白锦绣大步的就往里走,别的丫环不知道情形,瑞雪却是心里明镜似的,莫说是踢死一个莽汉,就是当场把那些
人全用箭串了,只怕王爷都不眨眼的就能做出来了,所以,也就不当回子事。她自己先往前走了两步,抢在孙恪的前面,默默的就引着孙恪往里面走。
这白府里的人平日里也都是有规矩的,只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未免都失了往日的章法,再加上孙恪通身的气势逼人,还有他现下那张冷得已然像是不能再冷的脸,竟是无人敢拦一下,直叫孙恪就这么明晃晃的把白锦绣抱进了她的闺房。徐妈妈踌躇着想要拦一下,一个男子这么明目张胆的就往小姐的房里闯,哪是回子事了,才张嘴,就被瑞雪捂着嘴给拉了出去。
瑞雪出去了后,房间里即是什么丫环也没有,外间里
两个小丫头见徐妈妈被瑞雪堵着嘴的拉了出去,当即就吓得抱着堆坐在了地上。
孙恪把白锦绣放在了床上,微微低了低头,眼见着白锦绣银牙咬得极紧。
利落的伸手,两只手掐着白锦绣的下巴稍加用力即硬生生的就撬开了白锦绣的嘴,见旁边的桌上搁着杯冷茶,冷眼那么一扫,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威仪,梅花鬼使神差的就走了过去,把冷茶递到了孙恪的手边。
孙恪稍往白锦绣的嘴里才灌了那么一口,白锦绣当时就重重的咳了几声。
这么一咳,她自己觉得好受了些,孙恪却发现白锦绣的嘴边带着血迹的样子。
“你,”
孙恪拇指的指腹按着白锦绣的唇角,
皱着剑眉,心里也部不上来什么滋味,竟隐隐的透了心疼的问。
“怎么回子事?”
白锦绣自己知道这恐怕是余毒未清,撂开手,才要把孙恪搁在她嘴边的手抚开,她的身体却虚弱的往下倒着,砸到孙恪坐在她身边的大腿之上,两个人的情形一时暧昧之至。
“瑞雪,叫大夫!”
白锦绣一听孙恪的话,当时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如果让孙恪知道了她还怀着孩子呢,只怕这千般的计算都不作数了,咬着牙,白锦绣撑着最后的一口气,硬生生的挪开了脸,背对着孙恪倒在自己的床上,更是少有的硬生硬气的对孙恪说。
“不必。这是闺房,不方便外男在这里,你请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