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人自然知晓她自己的身份地位,将她自己的身份摆的很正,虽身不由自在为孟续做事,却也清楚,以她的身份想要高攀是万万不能的。
遂,秦楚人端正道:“太子妃说笑了,妾身十分清楚妾身的身份地位,纵然能够俘获摄政王殿下的心,最多也不过是摄政王殿下身旁的一个玩物而已。”
她的眸子压的极地,几乎看不出双眸里面的情绪。
可太子妃听到秦楚人这如同自降身份的话语,只是心头一阵细密的疼痛,秦楚人如今的情形,恐怕也只有她是最清楚的了。
太子妃喟叹一口气,走上前去捏住了秦楚人的双手,忍不住道:“楚人,纵然本宫亲切的希望你能为太子所用,但也期望你真的能够找到知心人。”
秦楚人喟叹一口气,太难了。
她们这等身份,自然是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主子让她去做什么,自然是不可违抗。
对某个人动心,是万万不能的事情。
太子妃纵然清楚秦楚人的处境,也只能尽全力将秦楚人护着。更何况,说到底,这江山最后到底是要交到太子殿下的手里。
届时,太子妃只需坐稳了现在的位子,
再尽力保全秦楚人便可。
而且,目前看来,摄政王并没有篡位的意图,那么只需摄政王安分一些,她届时再寻一个借口将摄政王与秦楚人保下来便可。
随便那时孟衍和秦楚人是远走高飞还是择一处幽谷隐居。
秦楚人低垂着头,看起来十分的乖巧,如羽扇一般的睫毛将她眼底的情绪遮住几分:“娘娘所说,妾身都记下来。”
心中到底是微微的升起了一抹希望的。
一楼大厅里的叫好声更甚,各色言语隐约飘进了秦楚人与太子妃的耳朵里,她们两人到底是良家妇女,怎的听过这许多的猛言浪语,当下便羞红了脸颊。
只隔着一层薄薄的门扉,也能够感受到大厅里的热闹。
秦楚人与太子妃再次按耐不住,依旧探出头去,这一次在人群之中看见了始终一身冰冷,紧抿着唇角的孟衍。
孟衍脸色极黑,周身泛着肉眼可见的冰冷,与四周的喧嚣形成鲜明对比。
不过,大厅圆台上的倩影倒是靓丽许多,只是穿着有些……过于轻薄了些。不盈一握的腰肢曼妙的扭着,双眸狭长,媚眼翻飞,这模样,不说勾引男子,即便是秦楚人与太子妃
两人,也险些守不住心神。
那女子似乎是看到秦楚人与太子妃的身影似的,对着两个人抛了一个媚眼,秦楚人当即转过身来,慌张的对上太子妃。
太子妃几乎与秦楚人同时转身,捂着胸口道:“太吓人了!本宫的魂都要被勾去了。”
秦楚人同样心有余悸道:“是了,妾身也是如此觉得的。”
这女子好生厉害。
太子妃忽然眸子闪过一抹精光,嘴角挂上一抹渗人的笑意,直勾勾地瞅着秦楚人。
秦楚人只觉得脊背发凉,头皮发麻,好似是被恶魔看中了一般:“太……太子妃,您想做什么?”
“喊我于弟!”太子妃以眼神示意秦楚人,隔墙有耳。
秦楚人却觉得心头慌恍惚,只觉得大难临头似的,慌张到:“于……于弟,你想做什么?”
太子妃的笑容越发的阴测测起来,摸着下巴,饶有所思地瞧着秦楚人:“秦兄,
秦楚人的那张脸绝对是国色天姿,差只差在不会勾引人这一方面,若是做足了功夫,也不是任何的难事。
只要秦楚人首肯,便是将这女子包下来,专职教导秦楚人又有何妨?
秦
楚人哪里知道太子妃的想法,只是诚实道:“挺……挺好的。”
想必摄政王都已经被勾的魂都没有了吧。
太子妃自以为她劈到了什么蹊径,得意洋洋的对秦楚人说:“若是请那姑娘做你的教习嬷嬷岂不是更好?”
秦楚人脑子一炸,只觉得太子妃恐怕是疯了,慌张道:“您疯了吗?怎么能说这种话?一青楼女子怎可以入宫做……”
后面的话秦楚人没好意思说下去。
太子妃惊愕的看着秦楚人,非常顺畅的接口:“自然是不能入宫的,但如果是你在这里学习一二也是可以的。”
秦楚人忽然面红耳赤,低着头,纠结半天才道:“这……这恐怕不合适吧。”
太子妃乔传秦楚人娜欲拒还迎的模样,便知道秦楚人是乐意的,当下也不再任由秦楚人纠结:“既然是为太子殿下办事,也就没有那许多规矩了。”
秦楚人只是在脑海中幻想一下自己身着暴露的衣裳,在孟衍面前妖娆的舞姿,那面颊便能红得滴出水来,只觉得脑子里嗡嗡嗡嗡的乱响。
胸中似乎装了什么野兽似的咚咚咚的作响。
秦楚人这厢还没有搞明白自己心中的心意,
而那边太子妃已经雄赳赳气昂昂的打算拿下这头魁的一夜。
“我出五百两!”太子妃赫然开门娇滴滴的吼了一声。
“楼上是哪家的公子哥儿?恐怕还是个雏吧,也敢来这青楼里耍?”
“听着这声音恐怕才十一二,别是偷了额娘艾玛的钱出来寻开心,仔细小心你的腿回去被打断了。”
这话落下又是一阵哄笑。
太子妃红了脸颊,却又觉得气不过,怒目看向秦楚人,咬牙说:“秦兄来帮我。”
秦楚人更是脸颊通红,不知该作何反应,扭捏道:“这……这如何相帮?”
偏偏在这其中,秦楚人竟然感受到了孟衍冷冽的目光,只觉得浑身冰冷,头上仿佛悬了一根冰锥似的,说不定什么时候便会落下。
太子妃等不来援助,又说不过下方的人,只觉羞愧难当,粗声恶气道:“怎的?你们票子不如小爷大!故意拿小爷的年龄说事?”
说着,她仿佛找到了感觉,甚至自作风雅的打开折扇来,轻轻地扇着:“小爷的钱来路正当!今夜的美人定然是小爷的了,你们也不要再肖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