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适这个人到底死哪了?”南疆首领暴怒的将桌子上的东西一扫而空。
食物美酒散落一地,四散纷飞。
下的仆人随从都跪倒在地,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平时每日在我眼前晃悠也不嫌烦,如今出了事情,他为什么还不来同我商量对策?”
在此之前,南疆首领一直都是信心满满。
可是,这会儿先是损失了大半精兵失散于密林,又是所有粮草都被燃烧殆尽,让他一下就泄了气。
行军之中,最重要的莫过于粮草,如今粮草都全部被烧了,还让他拿什么去打仗。
正当他如此危难的时刻,同他说建立同盟关系的沈君适竟然吃吃不出现,这让他怒火中烧,像是要把所有的怒意都施加在沈君适身上一样。
“大王,你先别生气啊,已经去派人找过,应该很快就过来了。”
南疆首领身旁一个平时很得宠的侍从壮着胆子上前递了一杯酒,却被他一掌把酒杯拍翻在地。
“好好的粮仓怎么会突然失火呢?”
他大吼一声,吓得所有人都不再敢说话。
“如果不是因为天气干燥的原因,那就一定是有内奸作祟,京都的这些人太无耻了,打不过我们就来干这种歪门邪道的勾当。
”
侍从见所有人都是一片沉默,才支支吾吾地站出来说。
他其实也是胡乱说的一片,当天因为沈君逸的大举进犯,已经把所有的士兵都调到了前线。
所以看守粮仓的士兵少之又少,发生这种状况,意料之外,但似乎也是情理之中。这其中肯定是沈君逸在搞鬼,故意开他们的视线,其实他们的真正目标一直都只是粮草。
侍从虽然想到了,但是当着南疆首领的面,也不好意思说破。
他以一个小小的侍从,怎么敢说是首领轻敌才酿成大祸的,只得找到了这翻说辞,才能让自家首领暂且冷静下来。
“内奸?”南疆首领皱起了眉头,重复一遍他的话,问道,“你说我们军中有内奸作祟,此话当真?”
侍从一看有推卸责任的门路,连忙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小的也是猜到的,您看看,那放火的人怎么就这么准确的知道我们粮仓的位置,还有兵力的分布,这些事情不是只有内部的将军才知道吗?”
听着他的话南京首领若有所思,过了片刻才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按照你的意思,你觉得谁才是内奸?”
“呦……这小的可不敢说……”侍从有些胆怯的往后缩了缩,眼里露
出了恐惧的神色。
南疆首领抬起手照他脸就是一巴掌,愤怒地指着他破口大骂,“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担心自己,快说你觉得谁是内奸!”
侍从这一巴掌被打的够呛,他连滚带爬的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使劲磕头,“大王恕罪,大王恕罪。”
“少在废话了,赶快说。”南疆首领不耐烦的眯眯眼睛,眼里闪过杀意。
“小的……小的觉得是盛王爷……沈君逸……”
“沈君逸?”南疆首领的拳头狠狠握紧,使劲的垂在面前的桌案上。
“您想想啊,沈君适再怎么说都是个王爷,沈君逸的弟弟,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为我们办事儿……”
南疆首领没再听侍从说什么,他一瞬间好像什么都明白了。
血浓于水,再怎么说沈君适都是沈君逸的亲弟弟,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的投靠自己呢?
还是,沈君适真正的目的就是想混在自己的身边,骗取自己的信任,从而获得各种情报来支援战斗。
虽然他有些看不起沈君适,但是军中的一些大事小情也是毫不避讳的告诉他了,真是上了他的当。
自己当初怎么就信了他的花言巧语了呢?
怪不得,当我军粮草被人烧了的时候,军事
怎么请都请不来。
沈君适定是利用自己自身的优势避开了守卫,同沈君逸的另外合的完成了这次勾当。
沈君逸负责攻城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然后这才让沈君适在后方得了空,给粮草下手。
而现在自己这么急迫的去请他还不来,那就一定是想到这,南宋首领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子。
怎么就去相信了沈君适的花言巧语,引狼入室,犯了如此之大的错误。
“给我去把沈君适抓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另一边的沈君适,完全没有意识到事情有多么的严重,仍是懒得去看南宋首领大发脾气。
正在京都的军队都在庆祝南疆的粮草被以烧殆尽的时候,沈君逸只是在焦急的等待乔松韵平安归来。
可是他等到的只有一份急报,乔松韵被抓了,而且是被春寒宫的人抓的。
他当时只是觉得自己心都漏了一拍,呼吸困难。
沈君逸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他眼底弥漫其一片猩红,狠狠的攥紧手中的纸条,起身就往密林外冲去。
“陛下,你要去哪?”
林将军一见沈君逸这幅模样急匆匆的冲了出来,就知道事情不对劲了,也不顾什么尊卑君臣之分了,一把抓住他。
“送来,我去救人。”
沈君逸的声音冰冷的让林将军浑身都冷了下来,像是在冷泉之中泡过一样寒冷刺激。
“是公主出事了吗,陛下你吩咐属下去就可以了,绝对不能只身冒险。”
即使是这样,林将军仍是没有放开他的手,他的表情异常坚毅,久经沙场的人,自然是和那些胆怯的侍从不同。
“让开!”沈君逸的声音没有一丝商量,猩红的眼睛极其可怖。
“陛下!你是这天下的王!没了你这天下的百姓又当如何!”林将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重重地咳了几个响头。
沈君逸的神色动容了一下,随后又变的更加坚定,缓缓道,“我若没了乔松韵,我要这天下又有何用!”
说完,遍持剑离开密林。
乔松韵蜷缩在阴冷的地牢里,突然心中一阵绞痛,她最近不知道怎么了,竟然会范这种毛病。
地牢的门再次被打开,她听见脚步声慢慢靠近,却懒得抬眼看一眼。
乔松韵知道进来的是谁,不过是沈君适来折磨自己的。
可是她这次猜错了,没有什么沈君适,进来的只是一个给她送饭的老太太。
乔松韵瞳孔微颤,她看着眼前这个慈祥的老太太,心里突然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