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在担心吗?”沈君逸嘴角笑容更甚,他垂眸看着乔松韵负手而立。
乔松韵摇摇头,抬眼看向他那双满是坚毅的眸子,突然想被吃了颗定心丸。她相信沈君逸,绝对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儿戏。
沈君逸看着她表情的变化,把她拉到自己身旁坐下,“说吧,来找我什么事情。”
“就是想汇报一下,粮草和草药我具体统计过了,目前来说还算充足,后备不用担心。”乔松韵定了定神,缓缓说道。
沈君逸若有所思,眼里升起喜色,“太好了,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
“嗯,现在的我们,确实很适合快攻。”乔松韵赞同的点了点头,“趁其不备,一击致命。”
沈君逸庆幸至少还有一个人懂他的心思,不会只盲目的去质疑他。
“松韵,你相信我吗?”沈君逸抬起眸子,定定的看着她,好像要说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乔松韵看着他,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次日,就在南疆的将领们还在饮酒作乐的时候,沈君逸的军队就一鼓作气的进军攻城,打的他们措手不及。
沈君逸命林将军带着一批精兵小队正面突进,等到南疆的将领反应过来,又马上命其迂回撤
退。
“沈君逸,你们都是缩头乌龟吗,只敢出来摸摸爷的屁股就跑了?”南疆将领一瞧见这架势,原本紧绷起来的神情,又马上放松下来。
搞了半天就是吓唬吓唬自己,京都的这帮人可真是没用,自己还以为这帮人回光返照了呢。
他站在城墙上对着沈君逸破口大骂,“你们京都的人都是缩头乌龟,敢带着五万兵来挑衅真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
沈君逸听完也不恼,仍旧下达着命令让大军转而撤回营地。虽然此仗战败战损,他还是大大的靠赏将士。
一时间,军中皆不晓这位新帝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乔松韵一直在后方救治伤员,这一仗虽然没打起来,但是南疆防御也使兵士死伤不少。有的能救一把救回来,有的自然也救不回来。
乔松韵心头有些沉重,但是他现在能做的只有相信沈君逸,这毕竟是现在这种状况下最稳妥的办法了。
接下来的日子,沈君逸就如按照自己的心意下达命令一般。隔三差五的救命降临,整顿军队准备进攻叛军城池。
他每次命令将领进攻,都会让叛军应对之时撤兵。不同的是,没一次撤兵的命令都会相对于上次更晚了一些。
而且,提前设定告知的路线也是一次比一次刁钻隐秘。
有一次竟然惹得林将军带着士兵从小路上落荒而逃了几个时辰才全身而退,险些全军覆没于密林之中。
这一行为,惹得军内众将领颇为不满,接连连上前劝解却不能让沈君逸为所动,皆无济于事。
南疆叛军城内。
南疆首领一手搂着美人儿的细腰,一手将美酒灌入喉中,大笑着催促一旁的将领喝酒作乐。
一旁的沈君适看着金杯中的美酒,目光凝重迟迟未饮下,惹得南疆首领一脸不悦的开口,“盛王爷,为何不饮酒,可是看不起我南疆的美酒?”
沈君适抬眸,看着主位上已然醉醺醺的南疆首领,冷冷道,“首领就没发现,沈君逸的军队有什么不对劲吗?”
南疆首领一听此言,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把身旁的美人搂得更紧。
“原来王爷是在想这件事啊,那你是真的多虑了,本王设宴,只想请各位喝酒,不谈军事。”
“首领,沈君逸定是有什么阴谋诡计,纵使我们地广兵强,就这样同他耗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呀。”
沈君适相信沈君逸绝对不是如此莽撞之人,这些日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接连败退,不可
能是真的,一定有蹊跷。
按照他了解的沈君逸,这些一定都是他深思熟虑设计好的,只是目的是什么?
“这……”沈君适还想再说什么,缺被南疆首领硬生生的打断。
“照本王说呀,这个沈君逸就是个缩头乌龟,你们京都的人都是缩头乌龟。只要我的大军一出现,全都吓回去了,哪里还敢同我一战?”
南疆首领显然喝的有些醉了,完全没有顾及沈君适的身份,狂妄地说道。
沈君适虽然已经脱离了京都,在南疆落脚,可是听这个叛军这么说,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悦的。
“沈君逸这个人城府极深,他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多半是想消耗我们的病历,还请首领好自为之。”
沈君适皱了皱眉,坐下身将身前金杯里的美酒一饮而尽。
他知道以现在自己的身份地位,是完全说不动这个自负的首领,不留神还会惹怒他,保不准他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
“要我说你这人就是太小心了,没有些做事的魄力。”南疆首领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儿,继续与怀中美人饮酒作乐。
另一边,沈君逸犒赏完将士,便带着乔松韵回到帐中。
“整天净干这些没有用的事情,然后和
那个女人不知道在帐中干什么。”一个将领像见两个人回到军账一边吃着干粮,一边没好气的说道。
“还能干什么,人家可是皇上想干什么干什么。”旁边人打去的应和他。
“我还等着回家娶媳妇儿呢,也不知道这丈什么时候能打完。”士兵有些惆怅的望着天,缓缓说道。
另一个士兵笑他,“能不能活着回去不一定呢,你还想着娶媳妇儿?”
军账之中,沈君逸和乔松韵将那张南疆的兵力布防图展开放在桌案上研读。
“太好了,南疆的那些人果然已经上当了,把最强的兵力都集中在城门应战。”乔松韵的语气带着些兴奋,说道。
“嗯。”沈君逸点了点头,“而且,经过这几次的突袭,已经把他们的一部分兵力转移至峭壁密林之中。”
每一战,南疆人以为的乘胜追击,都会让沈君逸借着地形的原因埋伏,让南疆大部分的兵力转移,让自己有一击致命的机会。
南疆将领自负自傲,每天饮酒作乐,哪里会做这种顾全大局的分析,自己的兵力就在这不知不觉间被沈君逸调走,丝毫没有防备。
乔松韵听其言,眸光微明。
“只要一切都按计划进行,这一丈便是稳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