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乔松韵将手中的母蛊放了出去,这也是提醒叶风他们来这里汇合。
“我们……我们不想死啊……”
两个侍卫浑身发软,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们现在觉得内脏都好像有东西在啃咬。
“啊,这是解药,你们吃下去吧。”乔松韵不是什么圣母,她自然不会傻乎乎的留下这两人活口,给他们这个药也是迷药而已。
果然,狼吞虎咽吃下所谓“解药”的两个侍卫昏迷了过去,而这时,被子蛊指引的叶风几个人也找了过来,他们自然也见到了地上的这两个人。
乔松韵将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告诉了他们,叶图也说自己遇到了几个人,但都解决掉了。
以防万一,叶风解决掉这两个侍卫之后,将他们身上的便装也扒了下来,四个人这回聚在一起寻找白耳莫,同时也在时不时的提防着会不会遇到沈君适的人。
索性他们几个人还是相对幸运的,最后药材也找够了,四个人连忙出了荒谷。
也不再理会荒谷之中的侍卫什么时候会发现不对劲,四个人索性连忙离开,乔松韵也在妈车上制作好了易容的面具。
几个人在靠近日照城的树林之中易容好,并且舍弃了马车,
走着前往日照城。
有惊无险的四个人平安的进入了日照城,而城中巡逻的守卫也多了不少,乔松韵几个人就大摇大摆的找了一间客栈安置了下来。
“沈君适要是知道我们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一定会气的吐血的。”确定暂时安全之后,乔松韵虽然松了一口气,但是对于现在的局势还是有些担忧。
先不说没找到明月阁的那位,就现在他们几个人被沈君适满城追杀,就不是什么好事情。
“哎呀,我这一副老胳膊老腿可是被折腾惨了。”叶沧澜坐在椅子上,赶忙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瞧瞧咱们几个这灰头土脸的样子,都是造的什么孽。”
乔松韵一听,也有些哭笑不得。
他们在荒谷的林子里钻来钻去,衣服自然是被划破了不少,就这样,他们才被门口守城的侍卫给认成逃难的,不然还真不会当他们进来。
“先别说这些了,把现在的情况告诉明月阁吧。”
叶图可没有放松下来,现在他们就在沈君适的眼皮子底下,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叶沧澜心里明镜着,自然也不敢耽误,马上给明月阁传信。
四个人折腾了好几天,也都是身心疲惫,在处理妥当这些杂事之
后,都早早的休息去了。
可是现在乔松韵却毫无睡意,她支着脸颊坐在灯火旁,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手上的瓷瓶。
里面的红赤斑蛊虫随着瓶子的转动翻了个滚,身上的翅膀颤抖了一下,乔松韵又往瓶子里扔了点药材,才将瓶子放到了一边。
“沈君逸……”
窗口有凌厉的月光透进,到底是被屋里的烛光暖了大半……
另一边,朝堂之上,气氛僵硬严肃,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喘一下。
“丞相认为,朕不应该御驾亲征?”
沈君逸翻弄着手中的折子,眼神却一直落在了丞相的脸上。
丞相拱着手,手中的玉笏遮住了他半张脸。
“陛下才登基不久,国事繁杂,况且朝中可用的将士众多,那南疆乃是穷山恶水之地,陛下实在不应该御驾亲征。”
丞相满脸真挚,话语之中满是对君王的担心,让人听了都不由得动容。
沈君逸的眼中划过一丝冷芒,他将折子叩在一旁,坐直了身子。
“正因为朕登基不久,才更应该亲征南疆,南疆叛乱不平,这让朕如何统一江山,如何平定民心?”
“陛下!”
丞相加大了音量,态度和语气都非常的坚决,
“那南疆的祸乱已经
不是一天两天了,您若御驾亲征,国都的这些政事将有何人处理?况且您这一走,必定会带去大量的兵力,这仗实在是劳民伤财啊。”
“那丞相的意思,朕就应该安稳的坐在这个龙椅上什么也不做,任由南疆祸乱?战事一天不平,这不才是真正的劳民伤财么?”
沈君逸何尝看不出来丞相心里的想的是什么,他怎么会让丞相如愿。
“至于政事……”沈君逸勾了勾唇角,目光在几个大臣的身上来回游走,最后还是定格在了丞相身上,“丞相统领百官,下设六部,朕相信有丞相在,朕亲征的这些日子之中,国中不会发生什么大事,你说对么?林尚书?”
突然被点到名的林尚书浑身一抖,他赶不及擦脸的汗珠,只能连连称是。
“可是皇上……”被扣了那么大一顶帽子的丞相心里一惊,抬头见沈君逸已经站了起来,本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却被沈君逸给打断了。
“好了,朕心意已决,不日便会御驾亲征。”
沈君逸可不想再和丞相磨叽这些没有用的事情,他挥了挥手,转身就要走,
“退朝。”
丞相拱着手,隐藏在宽大袖口之后的脸色变幻莫测,站了好一会儿,他才直起
腰来,缓缓地走出大殿。
下朝之后,沈君逸便一直在御书房之中。
他御驾亲征的事情算是敲定了,但是现在要紧的便是他手上可调动的兵力。
况且不止是丞相,还有不少人都在虎视眈眈。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躁动,沈君逸忍不住皱起眉来,门外的苏公公捧着一盏茶悄声的走了进来。
“皇上,皇后娘娘求见。”
沈君逸捏了捏鼻梁,本来“不见”两字个已经到了嘴边,可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口道,
“让她进来吧。”
他倒是要看看,皇后和丞相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苏公公倒是没想到沈君逸能同意见岳陆离,虽然有些诧异,但也不敢去揣测君王的心思,连忙收敛了心神,请岳陆离进来了。
岳陆离倒是有些惊喜沈君逸同意见自己,她脸上藏不住的喜悦,带着身后的宫人连忙走进了书房。
她也是从自家父亲那里听说沈君逸要御驾亲征的事情,先不说丞相那边,岳陆离就不愿意沈君逸去那个什么南疆平定叛乱。
“皇上。”
沈君逸坐在书桌前看着折子,岳陆离扶了扶发髻上的长簪,示意身后的宫人将食盒大开,
“臣妾命人熬了碗冰糖银耳羹,皇上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