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答案的本身,公主早已有了答案,老朽话已说完,今日也困了,南天星洞不方便外人留宿,请公主随青鸿下山吧。”
话落,南天星君也不再去管乔松韵,他转身走下观云台,独留了她一人望着洁白如絮的云海兀自发呆。
孤独感……
原来自己是要注定这样过一生的人吗,可是即使错过了沈君逸,她不是还有与林银镰成婚的吗,虽不是一见钟情,但也并非有没日渐生情的可能,那南天星君与他说的这样的信誓旦旦,莫非事情真的就是那样的,自己的婚约会再次被毁吗……
心中说不上喜乐,只是有些苦涩,这种本该每一个女子都该有的东西,原来她始终没有。
“多谢您的指点,松韵此刻立马下山。”乔松韵闭了闭眼,收起了心中冗杂的思绪,转身走下了观云台。
一路上都有些心不在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总算被青鸿护送到了无间林中,两人走在林间,那些枯槁的树叶在两人脚下不断发出咔嚓的声响,成为这寂静山林中唯一的声音。
“世子,原来你还未曾走远。”
行到
一半,两人突然在前方看见了一道黑色的身影,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沈君逸。
他在此处已等了很久了,听见背后传来声响,缓缓转过身看向了两人:“我还以为你今日要在山上过夜了。”
话中所言,皆是对着乔松韵所说,他的目光笔直地向她投去,那双心不在焉的眼睛,似乎根本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
“世子这话严重了,我们南天星洞从不让外人留宿,二位虽然是矜贵之身,但是本门规矩,掌门也不会去打破。”
一番话下来,青鸿解释的不亦说乎,但乔松韵却连半点反应都没有,她只是愣愣地站在原地,所有的一切似乎都与她无关一般。
皱了皱眉头,沈君逸已发觉了她的不同寻常,他向前走了两步,站定在乔松韵的面前,径直拉起她的手腕,对青鸿的话置若罔闻,带着她沉默地离开了无间林。
两位贵客心事重重的离开,青鸿也颇为感慨,他们二人本事带着心中所念所想前来,但到了最后,一切得到了解答,反而变得愈发沉重了,这样想去,有时候无知者无畏这句话,充满了人
生的哲理。
摇摇头,青鸿知道他们已不会再见,天下局势即将大变,南天星洞也要进入隐居之时,他们从来只在和平的年代出世,不会用战乱成就自己的虚名。
无间林中,清风拂来,湿气潮热,两个方向,三个人,他们背道而驰,心中都未曾想过再见之日。
一路颠簸的抵达京都城附近,已经是三日之后的事情,一路上乔松韵心情多有不佳,但总是忍住了心中所想,一个字都没有透露给沈君逸。
入京都城的前一晚,乔松韵心中颇有些紧张,她站在客栈房间中,靠着床边望着那月亮,心中只觉得有一场潮汐要随着这月色而来。
“噔噔噔。”
房门被敲响,即使不去细想,她也知道是谁,这几日沈君逸总是每日每时准点报道,从未有过迟到的时候。
“门开着,你进来吧。”
说罢,乔松韵的目光仍然放在夜幕中的银月上,她未曾转过头,直到腰间一紧,她才微微变了神情。
“在看些什么?”沈君逸无声地踏步进来,目光捕捉到窗前的乔松韵后,便走过去伸手拦住了她的腰肢。
这
两日以来,他们彼此都像是心照不宣不一般,对于这些亲昵的举动,都丝毫不曾有半点风推拒,简直就像是为了离开放纵自己。
“看月亮,但你来了,这月亮看的没意思了。”乔松韵收回目光,她在他的怀中转过身,清浅的呼吸刚刚铺在他的脸上。
心中瘙痒,脸上也痒,乔松韵一双杏眸直直地盯着沈君逸,那双眼中盛满暗光,充满了不可言喻的引诱。
沈君逸眸色暗了暗,他单手抬起了她的下巴,目光摩挲着她的樱唇和细长的脖颈。
“既是看月亮看的无趣了,不如来与我做点有意思的事情?”
“嗯……”
不知过了多久,乔松韵的一声轻吟彻底击垮了沈君逸脑中的那一根弦,他眼中逐渐被情欲占满,一双修长的手已经不安分了起来。
“你今日是不打算反抗了吗?”
前几日两人也多有亲密的举动,但是由于乔松韵的推拒,很多事情沈君逸都只是点到为止而已,但如今看来,这个女人已经渐渐地熟悉了自己的行为,对于这种感觉她早已习惯了。
“进入京都城后,我与世子又将会
回到以前了,若你此刻想要做些什么,便做了吧。”
一句大胆的话,极其不符合乔松韵向来谨慎的性格,他眯了眯眼,眼中被点燃的冲动反而缓慢的平息了下来。
这一路走来,他都能察觉到对方的心不在焉,原本他是想要好好的开解一番的,但是她始终不肯袒露心扉,甚至做到了这一步,也不愿意告诉自己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沉下脸来,沈君逸目光晦暗,他的神情在月色中难以捉摸,像极了那阴晴圆缺的圆月:“乔松韵,你当真以为,我一直以来只是喜欢你的的身体和你的脸吗?你是不是有些太小看我了。”
“世子多虑,我只是不想留下遗憾,这一切与你无关,南天星洞中的你我早已被算死了命运,我只是一介女子,若真是如此,我亦是无法改变,只希望世子接下来一切顺遂,我便安心等待出嫁那日就好。”
乔松韵低垂着脸,神情沉默,她的双眼中充满了低落,显然是连日来都被心事所扰。
攥紧了手指,沈君逸抿紧了唇,对于眼前人这幅放弃的样子,心中的无名火骤然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