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的回答乔松韵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那一直未打开的帐篷,喃喃自语:“我以为可以让姐姐脱离苦海,却不想又将她人拽入了深渊。”
玉竹垂眸不语,只是一直思考着乔松韵所说的那些话,若是被世子知晓了恐怕……
忽的刮起一阵狂风,吹得那锦旗纷纷扬扬的,耳畔是策马扬鞭的声音,还有林中飞起的惊鸟。
枫叶红遍了山头,整个树林都时候红彤彤的,树叶纷纷而落,林中的动物没有了遮掩的物体自然是特别容易就能够看见的,为此大家很快就射了不少的动物。
这么热闹的场面自然是少不了皇上御驾亲征的,褪去龙袍的他平易近人得多了,骨子里的威严却是不容置疑的,那马儿从她身边而过,乔松韵努力的低着头不与他对视,那夜的事情她还在调查中呢!为何皇上会好端端的出现在那个地方,有这么巧嘛?
倒是皇帝不经意的瞥了她一眼,关于乔松韵的事情他或多或少也是听见一些风风雨雨的,跟在他身边的是大理寺的少卿,忍不住的就开口:“这乔家的四小姐你怎么看?”
陆少卿呆滞了片刻,随即毕恭毕敬道:“这个臣不好妄下结论,
毕竟是个闺房中的女子,臣没有接触过。”
倒是那个高云絮他也觉得事情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是对方的手脚万无一失,根本挑不出来任何的毛病,若非得说找出什么线索的话有些麻烦。
他也不是没有怀疑过高云絮所说的,但是……若是真的说出来了,那么世子哪里恐怕……
皇帝斜睨了他一眼:“少卿也有迷茫的时候啊?”
陆少卿乃是少有的少年英才,对于破案更是一把好手,民间都说他铁面无私,皇帝自然是高兴的将他收为己用,陆少卿也不负众望的,自从入了大理寺以后办事效率大大的提高了,他才思敏捷,观察得仔仔细细,对于案情更是手到擒来。
陆少卿谦虚的笑了笑:“皇上折煞臣了,臣哪有那么厉害啊!”
他倒是觉得自己比不上哪位世子殿下呢!沈君逸这个人太深不可测了,与先前他所认知的判若两人。
皇帝哈哈大笑着策马扬鞭:“来,今日朕看看你的箭术。”
些许官员跟在身后默契的不说话,谁不知道皇上对这位陆少卿很是欣赏啊!更是连连给他升官加爵,很多秘密的事情都是交给他去办的。
能够讨好陆少卿,官途自然也会平坦
许多。
高大人慢悠悠的赶到岳丞相的身边,冷笑一声很是鄙夷:“丞相你说这陆少卿何德何能,能够让皇上如此青睐啊!”
岳丞相摸了摸胡子,一脸的老谋深算:“这个本相也不清楚,说不定陆大人有什么过人之处呢!今日你我要做的就是好好的打猎。”
岳丞相将打猎二字咬得及其的沉重,让人摸不着头脑,唯独高大人一清二楚这其中的门道,对此很是配合的笑了笑。
乔松韵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二人窃窃私语,直到他们的身影离开这才提着裙摆准备追了上去,半路又杀出来一个萧凯年,慢悠悠的不徐不疾,一点也不像是要去打猎的,不知道还以为他是来游山玩水的。
“乔四小姐这是要去往何处啊?”俯视着她,戏谑着。
乔松韵无奈摇头笑笑:“萧大人不去打猎,反倒是跑过来戏谑小女子,于情于理都不合啊!”
萧凯年毫不在意:“在下是文官,不会舞刀弄枪的,更不会箭术,也就马骑得不错,就不去凑热闹了,省得自取其辱。”
乔松韵哑口无言,他这官当得可真是轻松啊!想干啥就干啥,不想打猎也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带也算是悠闲。
“上马,
一起。”萧凯年努嘴伸出手去。
四周来来往往的不是宫女丫鬟,就是仆从太监,不由得看向二人,更有认识他们的窃窃私语。
乔松韵哭笑不得:“我这要是上去了,恐怕就得浸猪笼了。”
萧凯年识相的缩了回去:“那你去河边等我吧!”
乔松韵严肃起来了,认真的看着他:“是不是有什么事?”
萧凯年颔首,随即策马扬鞭的离去,这一下打乱了她原先的计划。
回头看了看跟着她的三人吩咐道:“雨珠,秋浓你们跟着三小姐,我去去就回。”
萧凯年调查了那么久,想必是有什么收获了,要不然的话也不会选择在今日告诉她的。
她如今又婚约在身,想要随意走动确实不可能,有人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就等着给她安罪名了,这个时候她要是将罪名坐实了岂不是给人机会,所以万事都得小心。
雨珠担忧:“可是小姐,一会诗词大会就要开始了,女眷们若是不在怕会有人做文章。”
特别是高家的那些人,高云絮的那些个朋友。
“现在还早,诗词大会是傍晚所有人都回来的时候,你们多加小心,我去去就回,别声张。”
“哎!”秋浓准备说些什么,她
已经拉着玉竹急急忙忙的往树林里而去了。
秋风猎猎,耳畔沙沙的落叶纷纷扬扬,她穿了件蓝色的斗篷,淡蓝色的上襦,淡蓝色齐腰的下裙,走起路很是方便,不比那些个曳地的长裙,拖拖拉拉的。
玉竹紧跟其后,林中地形复杂,然而乔松韵却了如指掌,以前她是姜苏的时候就没有机会参加任何的宴会,可是秋猎这种事情自然是没有人会注意到她的,她时常偷偷摸摸的扮作丫鬟跟来,好在她易容术不错,能够瞒天过海,所以找路于她而言轻而易举。
“咻咻咻”的箭声在耳畔响起,都被她成功的避开了,玉竹百思不得其解,为何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断大家闺秀会对猎场这么了如指掌,虽说乔松韵以前肯定也来过,但是一般情况下不都应该是在帐篷内嘛?
“小姐,您怎么对这里这么了解啊?”玉竹还是忍不住的开口追问了,乔松韵的身上奇奇怪怪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数不胜数,也怨不得她们好奇。
乔松韵笑着弯下腰跨过那个树枝:“山人自有妙计,咱们只有这条路可以避开所有人的视线,一会回去也可以扯些谎话敷衍了事,若是被看见了那就真的是洗不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