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些人乔松韵笑而不语,淡淡的看着他们那恐惧的眼中带着的愤怒,明明害怕得紧却又偏偏要装出一副跟自己不共戴天的感觉来。
举起杯中的酒对着几人十分客套的来了一句:“各位,慢走不送。”
“走吧!咱们还是离她远一点。”那姑娘看起来比较聪慧,拉扯着其余人心事重重的离开了,临走时还不忘多看了一眼乔松韵。
果不其然,陆离姐姐说的对,乔松韵这人很危险的,还是少跟她往来的比较好。
客栈内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又是秋高气爽的季节人更是数不胜数,硕果累累的香气飘荡着,斜倚在楼上的围栏边,漫不经心的看着楼下的人来人往。
这地方不错,有河畔的风吹来,还有人潮拥挤的街道,还能对于
“小姐,咱们今日不去盛王府了嘛?”玉竹上前倒满了她举起的空荡荡的酒杯问道。
其实她是打心底不希望小姐这么做的,乔松韵猜到了她的心思头也不回的晃荡着手中的酒杯:“玉竹,你明知道拦不住我的。”
这件事情她早已经蓄谋已久了,总归是要发生的只不过是早一点还是晚一点的区别罢
了,姐姐不痛快那就只能将它提前了,其余的都不重要。
“这件事情不会牵连盛王府的,你不必担心。”
玉竹心情有些复杂,眉头紧锁的摇摇头:“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小姐一个人怎么可能对付得了那么一个偌大的地方呢?它的身后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撑腰,您这么做无非就是将自己置于死地啊!”
就是因为危险重重所以才不能把盛王府牵连进来的,现在世子忙于秋猎的事情,哪怕是发生了天大的事情也与世子无关,蛊虫之事已经够让他烦躁的了,我这个时候再去给他添麻烦,于心何忍?
这个地方是高家管辖的范围内,父亲是他的属下,若是发生了点什么事情他们可就不能袖手旁观了。她说的轻飘飘的,就好像是吃饭喝茶一般的正常不过的事情,只不过是在别人看来放大了这件事情而已。
已时时分的时候,云安寺的路上,玉珠一向比较沉稳,又比较冷静,所以一直都没有露出任何的破绽,乔青韵也没有怀疑,只是一直愁眉不展的,看起来并不是很开心。
“三小姐在想什么?”为了打消自己心中的担忧玉珠只得寻个话题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乔青韵单手撑
着头靠在车窗边,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的秋色:“没什么,只是有些感慨。”
“三小姐聪明伶俐,很多事情其实不用太过于纠结的。”她实在是想不到什么好的话来安慰乔青韵了,只能尽量的委婉。
乔青韵闻言笑了笑:“你跟玉竹一样不会夸人啊!”
玉珠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她们本就不善于阿谀奉承,在盛王府的时候王妃也不喜欢这些话,以至于很少会安慰人。
一路秋风徐徐而来,马车摇摇晃晃的。
“真是奇怪,为何物妹妹非得今日呢?”
玉珠心中一惊,赶紧道:“许是眼瞅着秋猎快到了吧!秋猎一向都是比较危险的,每年总会出那么一档子的事情,四小姐担心也是情理之中的。”
鬓角的风随着放而起,头上的簪子发出清脆的声音,她目光看向远处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只是回头时多了风霜,明明才十八岁的少女,却早已经如同那枯萎的花一样奄奄一息了。
盛王府内。
这几日沈君逸一直忙于蛊虫和秋猎的事情,几乎是奔波于皇宫和王府内,没什么时间去想其他的,盛王妃挺着个肚子看着儿子这个样子很是心疼,端着碗鸡汤而来:“皇上也真是的,
这种事情找什么人不好?偏偏要找你,你这身体也越来越差了。”
奋笔疾书的沈君逸抬起头来,面容憔悴:“母妃多疑了,这是儿子应该做的事情。”
盛王妃叹了叹气将鸡汤放下:“许久不见松韵了吧?也是,你们两个的婚事得赶紧办了才是,要不然我这心里面老是忐忑不安的放心不下。”
沈君逸点头表示赞同:“母亲说的极是,是得加快速度了。”
“她今日没来?”端起鸡汤慢条斯理的喝着,动作优雅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抬起头看了看盛王妃一样:“这几日她都来的,怎么今日没有来?”
“怎么?想人家了?”盛王妃手帕捂着嘴揶揄:“想人家了,人家天天来你也不去看看,今日不来你倒是知道想念了。”
沈君逸咳嗽了一声:“母妃多虑了,我就随口一说。”
盛王妃笑而不语。
沈君逸只觉得有些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会发生一样。
待到盛王妃离开后这才唤来余力:“你去乔府看看,最近今日不太平,我怕她出事。”
余力很是鄙夷自己家的主子,担心人家就担心人家,想人家就行人家呗!自己去就得了,还得让他跑腿,碎碎念念的嘀咕着拱手道
:“是。”
“别惊扰了她。”未了还不放心的补上一句。
余力:“……,是。”
怨不得他和嘉煜的俸禄高,这真不是人干的事情,主子开心的时候他们也跟着开心,主子不开心了他们的心情也跟着不好,最要命的时候他们一个个暗卫,杀手一天到晚还得时不时的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翻墙之类的。
带着主子的期许,余力抄着小路去了乔府。
而此时的乔府压根就是空无一人,乔正在刑部,乔老夫人在休息,乔松韵则是一直在碧云轩哪里等待着。
“这都这么久了,郡主还不来,小姐咱们要不要去看看?”秋浓放哨,左看右看也不见人来,小跑着就上楼来了气喘吁吁的看着不动声色的乔松韵,面无表情的盯着远方一点也不着急。
乔松韵扭过头来笑了笑:“别急啊!急什么,郡主说了让我们等,我们就等呗!左右她不会不来的。”
“为什么啊?”
秋浓很是不理解。
而乔松韵则是笑盈盈的卖关子,为什么,还不是因为高云絮心惊胆颤的,何南风性格拗,压根不可能真的言听计从的娶了她,沈旌旗也是知道的,只要利用好这样的不愁她人不来,只是早晚的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