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二人有说有笑的,她这心中很不是滋味。
乔松韵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岳陆离,眼中多了一抹惊艳以及赞赏。
她还是挺佩服岳陆离的耐心的,可以做到这个地步。
“你这丫头,明明知道她对逸儿的心思!”盛王妃偷偷摸摸的拉着她小声嘀咕:“你这不是给自己制造麻烦嘛?”
麻烦?怎么会呢?姐姐如今的处境可是有她的一份功劳的,她不好好报答怎么会对得起她呢!
爱而不得嘛?名声跌落嘛?她也会让岳陆离一一试试的。
乔松韵明知故问的看着盛王妃:“王妃别这么说,陆离和我如今可是好姐妹呢!她怎么会对世子有什么非分之想呢!”
这话说的不轻不重,但是岳陆离却是听见了。
笑容顿了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上前一步对着盛王妃道:“陆离还是上次这么久了才来盛王府,这些年倒是和王妃疏远了,王妃莫怪才是。”
这疏远可不仅仅是因为年纪,更多的是因为阵脚不同。
岳陆离的姑姑可是宫里面独当一面,呼风唤雨的盈妃娘娘啊!当年姐姐的死势必也有盈妃的一份功劳,她可喜欢不起来这位姑娘。
但还是和蔼的笑了笑:“怎么会呢!你们都是大姑娘了,
逸儿如今有了婚事,自然是不能如同儿时那般了。”
她的儿媳妇她不护,谁护啊!当初她就没能护得住姐姐,如今自然是不能让她都儿媳妇被人欺负的。
“王妃所言极是,那不知旌旗是不是也不能前来啊?”不远处一个红衣姑娘,秀发高高挽起很是利落果断,亦如她的性格一样豪爽大气,不拘小节的而来,还不忘挤眉弄眼的瞧着乔松韵。
活脱脱就像是调戏良家少女的登徒子一样,很是无耻。
乔松韵喜出望外,又无可奈何的摇摇头:“郡主又揶揄人了。”
距离那件事情已经过去半月有余了,那个病殃殃的郡主又生龙活虎了,乔松韵很是满意她的变化,幸亏那件事情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要不然的话当真就是株连九族了。
“你们这两个小丫头啊!”盛王爷哈哈大笑,沈旌旗可是盛王府的常客了,平日里面可是经常出现的,不仅如此而且来去自如,和沈君逸交情又好。
盛王妃就是喜欢这样性格的姑娘,没有什么心眼,敢爱敢恨的,虽然岳陆离很漂亮,也知书达礼,可是给人的感觉心思太过于深沉了,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如同那时候身处在皇宫里面的姐姐一样,一天到晚都闷闷不乐
的。
岳陆离感受到自己被疏离,也不露出任何的不妥之处,反而淡定自若的抬起头给沈旌旗行了个礼:“陆离见过郡主。”
她也不喜欢沈旌旗,左右不过是个遗孤而已,也不知道哪里来得底气如此这般招摇,而且还没少惹祸。
她岳陆离生来高贵,自然是不会同流合污的。
沈旌旗也不是小家子气的人,人家都先给她行礼了,她自然是不会怠慢的,立刻回礼:“岳小姐。”
其乐融融的场景,而她在她看来却是秋风乍起,识时务者为俊杰,岳陆离朱唇轻起:“陆离家中还有事,就不叨扰王妃和王爷了。”
乔松韵立刻站了出来:“陆离你要走了嘛?我送送你吧!”
“不了,有马车。”得体的拒绝以及脸上未消的笑容在转身的时候都化为乌有,一直走出了盛王府那憋在胸口的一口气才得到缓解。
箬笠上前低声细语:“小姐若是瞧她不顺眼,除掉就是。”
“呵!”岳陆离冷笑一声:“我岳陆离生来高贵,姑姑是宠妃,爹爹是丞相,有什么可值得我气的。”
现如今朝廷上的局势很是摇摆不定,父亲也不知道究竟要帮谁,皇上又一直没有立储君,一直让所有人都猜测着。
那孤独的
马车在喧闹声中渐行渐远,碾碎了一地的落叶,却没有任何的声音。
盛王府内。
盛王爷接到刑部的来话便匆匆忙忙的离去了,只留下盛王妃和乔松韵三人。
沈旌旗好奇的看着盛王妃越来越大的肚子,那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眯了眯:“王妃若是生了个女孩子可不可以认旌旗做干娘啊?”
乔松韵为王妃把脉的手颤抖了一下,忍住想和她打一架但是又打不过的冲动:“郡主这不是摆明了要占世子的便宜嘛?”
盛王妃哭笑不得:“你一个黄花大闺女,怎么可以做干娘呢!”
沈旌旗才不在乎这些呢,挥挥手:“可真麻烦啊!原本还想着可以占个便宜啥的,这样一来就不至于老打不过沈君逸了。”
她和沈君逸打小就爱打架,一开始的时候沈君逸念着她是个女孩子不与她一般见识,后来她死缠烂打,厚颜无耻的纠缠着沈君逸与她一决高下,再后来二人几乎是一见面就动手,总要分个胜负。
乔松韵没好气的摇摇头:“那你有本事让世子认你做干娘啊!好端端的打一个未出世的孩子的主意,郡主也不害臊嘛?”
“……”沈旌旗自认理亏:“我要是打得过我还在这里,我打不过他。”
盛王
妃满脸宠溺的看着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争吵还觉得有些幸福。
为盛王妃把好脉以后,乔松韵和沈旌旗在王府逛了逛,沈旌旗伸了个懒腰,靠在旁边矮小的篱笆墙上,打了个哈欠道:“这些日子发生了很多事情,还没来得及谢谢你呢!”
伸手折了旁边的雏菊,淡淡的清香萦绕着手指间,又飞扑入了鼻息间,乔松韵神色淡漠:“郡主不必言谢,我只是不想世子有后顾之忧。”
沈旌旗点点头:“本郡主还是挺欣赏你的,不得不说你确实挺招人喜欢的,怪不得沈君逸对你一往情深,不过本郡主很是好奇,你好端端为什么要和岳陆离走得这么近呢!你明知道她对世子可没什么好心思。”
女人的直觉总是准得吓人,看着她那一张脸上布满了疑惑乔松韵耐着性子的道:“难道郡主没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
“来而不往非礼也。”
沈旌旗有些错愕她的话,云里雾里的,整理了许久这才豁然开朗:“你是想报复她?她可是丞相之女,姑姑可是盈妃,根基深固,你一个小小的庶女拿什么跟她斗?”
嘴巴真毒,说话不留余地,乔松韵叹了叹气哭笑不得:“郡主也用不着这么打击松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