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去桌子上的灰尘,眼底的阴狠深深的刺痛了她乔氏的心,桂嬷嬷死死的拽住她,直到乔正仰天大笑出门去。
搀扶着早已经不成人样,蓬头垢面的乔氏,桂嬷嬷耐着性子劝说:“小姐要沉住气,不能意气用事啊!”
乔氏哇的扑进了桂嬷嬷的怀里面放声大哭,偶而有丫鬟经过也只当是乔双死了闹鬼,脚步不由自主的加快,一路狂奔离开这个阴森森的地方。
一直到了深夜,桂嬷嬷这才想法设法的将乔氏人送走,给了她些银锭再三叮嘱:“小姐万事小心啊!一定要去边境找到周将军。”
别人自然是不知道这个周将军是谁,可是乔氏却是一清二楚的,那可是她儿时的青梅竹马,要不是当时年少她也不会沦落到如今的下场。
咬咬牙,不舍的看着桂嬷嬷:“嬷嬷,等我,等我回来。”
桂嬷嬷老泪纵横,这可是她从小到大看着长大的小姐啊!用手拍了拍她:“小姐放心,老奴一定等你回来的。”
她绝对不会,不会让她那两姐妹安然无恙的,一定会让她们付出代价,会让小姐重新开心起来的。
现如今她要做的就是随时随地的盯着她们,以免那二人再出什么幺蛾子来。
深夜的
时候,因为玩了一天的乔氏姐妹早早的就歇下了,乔青韵一个人有些害怕,这事乔松韵知道的,所以她早就搬来和她住在了流云居,二人时不时的睡在一块,感情很是好。
屋外秋月凄凄,风突然就大了起来,刮得树枝乱颤,落叶纷飞,未关都窗户卡兹卡兹的作响。
“救命啊!救命啊!”
“来人啊!来人啊!”
街道上空无一人,这声音也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但是特别大,吓得挨家挨户的人闭门不出,压根不敢探头出去,那声音太过于凄惨,这其中还嘈杂着妇女尖锐的声音格外的刺耳。
不消片刻,那湿哒哒的地上早就已经鲜血淋漓了,夹着狂风骤雨更是飘散在空中挥之不去。
约莫子时的时候才被巡逻的兵发现,一下子就沸腾开来了。
乔松韵更是从梦中惊醒,屋外吵吵闹闹的,还有脚步匆匆忙忙的声音,来不及思考就披了件披风夺门而出。
“小姐赶紧进去,听说东大街死人了,老爷被通知传唤去了,您赶快进去吧!要不然一会歹人来了怎么办啊?”被吵醒的秋浓睡意朦胧的抓住了准备跟上去的乔松韵。
乔松韵瞪大了眼睛:“好端端的怎么会死人了呢?闹得这么
大的动静?”
秋浓木纳的摇摇头:“奴婢也不知道啊!也是刚刚才听见管家说的,就发生在东大街,跟咱们的乔府非常的近,老爷才去的,您……”
“松韵”秋浓的话还没有说完,旁边的房间就打开了,乔青韵也是一脸的茫然:“咱们还是去看看吧!东大街就在咱们家和盛王府的岔路口,事发突然,肯定是有什么猫腻。”
乔松韵颔首:“姐姐说的正合我意,秋浓你别跟着了,一会让玉竹和玉珠来就行了,她们二人会武,能够保护我们,你乖乖待在府里面。”
怪不得她刚刚才做了噩梦,梦见有人呼救,原来不是梦,眼看就要秋猎了,莫名其妙的就死人了,以皇帝的性子指不定会怎么样呢!她还是得去看看的。
这件事情恐怕会连累了沈君逸。
东大街,本该是人人熟睡的时刻,一下子围满了人,街坊邻居但凡是离这里近的,每家都被派出来一个,挨个挨个的盘查。
乔松韵和乔青韵赶到的时候已经是人满为患了,更多的是巡逻的侍卫,还有萧凯年也在,再加上眉色凝重的沈君逸,以及沉默不语的乔正。
大家都纷纷讨论。
“这些人都是普通百姓,没什么仇家,平日里
面也没有得罪过谁,也不是为财害命,倒像是故意而为的。”巡逻的是一个年轻的官员,约莫三十左右的样子,一板一眼的汇报着自己来时看见的场景,以及自己刚刚收获的消息。
雨势减小,那落叶盖在那些尸体伤,死了三个人,其中一个妇女,一个孩子,一个男人,可都不是一家人。
“乔大人怎么看?”沈君逸将目光看向沉默不语的乔正:“这里离你我的府邸最近,本世子想听听乔大人的看法。”
乔正愣了愣,随即苦思冥想了好一会,毫无头绪的摇摇头:“下官也不清楚,这些人都是普通人家为何好端端的死在这里,而且还是这个岔路口。”
萧凯年半蹲在地上,将三具尸体来来回回的观察了一遍还是没有头绪的摇摇头:“看不出来任何的特点,兵器也是看不出来的,好似受尽了折磨才死的。”
乔松韵和乔青韵面面相窥,二人在这里听了有一会了,乔松韵扒开人群走了过去却被拦住了。
“站住,这里是犯案现场,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乔松韵指了指那衣袂飘飘的沈君逸道:“我是世子的未婚妻,这也不行嘛?”
“松韵?”听到这句话的沈君逸回过头来,就看
见了在那里和士兵僵持的乔松韵立刻上去将她带了进来,乔青韵则是紧跟其后,带着些责备的看着她:“你怎么来了?这么晚了不应该是休息了嘛?这里危险你赶紧回去。”
乔松韵严肃的摇摇头:“我得先去看看尸体再说,我听见风声就赶过来了。”
沈世子心中一愣,反应过来后这才如梦初醒她这是关心自己。
乔松韵蹲在地上,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番伤口,自信满满的笃定道:“这些伤口是跟蛊虫有关的,她们这是被人下蛊了。”
萧凯年凑上去:“何以见得,蛊虫怎么会创造这么多的伤口,而且这些明显是利刃所伤的,伤口都摆放在这里。”
那巡逻的领头也凑了上去,一瞬间所有人都在等待乔松韵的回答,乔松韵非常肯定的道:“这就是蛊虫,我以前有幸见过一次,蛊虫的种类千奇百怪,有一种就是可以远距离的操控的,而且死者的伤压根看不出怎么回事。”
“那是什么蛊虫,又是什么人所为?”
乔松韵毫无头绪的摇摇头:“蛊虫一般是十分罕见的。”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呆滞在原地,谁也没有见过蛊虫,也只是在书本上偶而看到过而已,也是为数不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