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良心?事到如今乔晨还会讲什么良心,乔松韵无奈的摇头叹息,还真是个傻姑娘。“眼下说这些已经没用了,父亲,松韵倒是觉得还是应该讨论一下该怎么办才好。”
乔青韵瞥了乔正一眼,“还能怎么办?自然就得收房了,要不还能打发出去吗?若是旁人打发了也没什么,可蔷薇毕竟是夫人身边的,就当做是夫人给兄长做侍妾也无妨。”
说完,她像是打圆场一般笑着,“父亲不要生气,收了个侍妾而已,哪家还没这回事儿了?只不过咱们家的场面难看点罢了,青韵定会让知情的人闭嘴,权当是大哥自己的事儿不就行了。”
“乔青韵,你说的轻巧,别在这充好人!”乔晨冷哼一声,愤怒的指着乔青韵,“你自己蛇蝎心肠,还能为我着想,说不定又打什么算盘。今日你在这里埋汰我,他日就小心我把你那点丑事儿说出来。”
这乔晨还真是一语惊人,乔松韵冷了脸,“兄长说话可要注意点,姐姐云英未嫁,有什么丑事儿是你一个大男人拿出来说的?更何况姐姐也是为了你好,你非但不知感恩,还变本加厉的恩将仇报,这是一个大男人该做的事情吗?若是让旁人知道了,小心笑话父亲文官
清流,却教出你这么个儿子!”
乔松韵这话不轻,乔正略带惊讶的瞟了一眼,但更生气的是那句“若让旁人知道”,他最爱脸面,更爱自己的政治羽翼,容不得半点玷污,可偏偏自己的家宅不宁,算是玷污了个底朝天。
“你还不给我闭嘴!”乔正怒吼乔晨,“你妹妹轮得着你这个败家子说?”
乔晨不服,不屑的斜睨着乔青韵,“一个失踪多年的姑娘,那些年怎么过来的,谁心里还没个数了。旁人不说,你还真当人傻不成?保不齐背后笑话成什么样了!”
乔青韵的脸色顿时青白,乔松韵上前一巴掌抡在乔晨脸上,怒火席卷了整个胸腔。整个书房都安静下来,惊讶的看着乔青韵。
“我说了,谁敢欺负我三姐姐,我和他没完。乔晨,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但我说到做到!”乔松韵咬牙切齿的瞪着眼,“今日,你若是再敢吐出半个字,我定让你和你娘一样,以后也别出乔府了!”
乔晨面目狰狞,“你算什么东西?竟然也敢在我面前叫嚣,你们姐妹两个都是一路货色,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世子订了亲,却还和那个何南风暧昧不清,偷偷约会!父亲,她……”
“闭嘴!”乔正
已经是被接二连三的事情惊讶的喘不过气来,可他能分得清孰轻孰重,和盛王世子的婚事才是乔家的大事,若是乔松韵和沈君逸的婚事没了,乔家可真是要被人笑掉大牙,以后的仕途也难了。这个乔晨怎么会是自己的儿子?真是不知轻重!
乔青韵回过神来冷笑,眼底已经满是阴冷,“父亲莫怪,大哥向来都心直口快。咱们就事论事就好了,蔷薇,你倒是说说,是你勾引了大哥,还是大哥强要了你?”
蔷薇哭的泪流满面,“三小姐,奴婢绝对没有勾引公子,是夫人想念公子,让奴婢来送汤的,谁知公子喝了汤,对奴婢动手动脚,奴婢不从他便……”
“说!是不是这回事?”乔正印痕的盯着乔晨,吓得乔晨一哆嗦不敢说话,刚刚的硬气好像都用完了似的。
蔷薇突然拔出簪子抵在脖子上,“奴婢愿意以死证明清白,公子你若是不怕遭报应,大可以撒谎了去,只是从此以后咱们谁背上人命,以后做鬼也别放过了彼此。”
卫氏连忙上前夺下那簪子,给下人使了个眼色将蔷薇拖了出去。
乔正叹了口气,“乔晨,从今日开始你就好好待在府上闭门思过吧,休想踏出乔家半步。你若是在惹是生非
,别怪我不留情面。”
这事儿还不算告终,乔松韵自然知道乔正还会问自己什么,所以在乔正将自己叫到他书房的时候并不惊讶。
“父亲!”
“你还知道叫我父亲!”乔正轻哼一声,隐忍着怒气,“你倒是说说,你和那何南风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和世子已经定了亲,虽说这事儿算是咱们乔府高攀了,但你也不至于这么给乔府长脸吧?若是世子知道了,你让乔家怎么办?”
乔松韵低垂下头微笑,“父亲或许还不知道吧,何家已经和高家定亲了,所以您觉得松韵和何公子能有什么不妥之处?”
“你说什么?”乔正显然还不知道这事儿。
乔松韵继续说道,“大哥不过是看到些皮毛而已,就当做是全部了,何公子那日的确是来找过我,不过却不是什么私会,而是世子询问了些情况。”
“什么事世子会让何南风来?”乔正显然不信,平日都是嘉煜或者余力的。
乔松韵低垂下头笑了,“父亲问的还真细,上次松韵和盛王妃入宫,不是给瑾妃娘娘诊脉了么,何南风是侍卫长,是瑾妃娘娘让他捎话过来,问女儿什么时候入宫。事关瑾妃,自然马虎不得,所以才看起来神秘兮兮的,这有什么
可议论的?况且,这事儿世子也是知道的。”
乔正听了,又知道确有其事,脸色也没那么冰冷了,“你自己知道分寸就好,和世子的婚事虽然已经定了下来,世子又将你放在心上,但毕竟咱们是高攀,你也马虎不得。平日虽然不应该那么上赶着,但女儿家也应该贤良淑德,温存体贴才好。世子事务繁忙,你总得照顾着才是。”
“父亲说的是,女儿记下了。”乔松韵勾起嘴角又笑道,“父亲,今日之事女儿倒是还有一个疑惑,那蔷薇是夫人身边的侍女,自打夫人进了祠堂思过,她也一直伺候在身边,怎么今日就被打发出来给大哥送汤水,然后就发生了这事儿呢?说来也是奇怪啊……”
乔正冷却了表情,眉宇间都是疑惑,可转瞬就已经想到了什么。“她在祠堂还不消停,非要把乔家弄的鸡犬不宁。”
“父亲,夫人这般良苦用心,怕是在祠堂腻歪了。”乔松韵无奈的叹气,“夫人既然想念大哥,父亲不如把大哥也送到祠堂思过吧,左右都是思过,和夫人在一起也能彼此安慰,岂不是更好?”
乔正斜睨着乔松韵,似乎看破了什么,“松韵,你倒是真替他们着想啊。你的小心思也该收一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