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旌旗皱紧眉头看着那几个人朝着她过来,她大喝一声策马想要飞驰过去,却没想到马腿突然被东西绊倒了,一下子跌倒在地上翻滚了几下才单膝跪在地上。
骏马在地上一动不动,中毒了?
“哼,沈旌旗,今天晚上你别想逃出老子的手掌心。”说着,元知书朝着沈旌旗走过来,一把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沈旌旗反抗一下,却发现自己根本绵软无力,一拳不像是打了出去,反而像是撒娇一般。沈旌旗看着他身后几个人,看起来也身手不弱,沈旌旗顿时紧张,“元知书!你卑鄙无耻!”
元知书笑的阴险,“刚刚说话的时候你就已经中毒了,你却还没感觉到,真是愚蠢!沈旌旗,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武功用不上了?”
“元知书,你别过分,今日你若是伤了我,我必定百倍奉还!”
“我怎么忍心伤了你啊?你可是我的未婚妻子,我好好疼你还来不及呢!”元知书伸手就摸向沈旌旗的脸颊。
“元知书!”
沈旌旗害怕的闭上眼睛,心中的屈辱让她恨不得咬舌自尽。可却突然听到元知书一声惨叫,身上的束缚感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坚实安全的怀抱。
沈旌旗头晕眼花,抬起
头看着一道身影抱着自己飞跃在屋顶上,不一会儿便离开了那条巷子……
当沈旌旗醒过来的时候,看到自己在一个雅致的房间,青色的帐子干净陈旧,带着几分古朴的味道。
她想起之前发生的画面,蹭的一下坐起身来,却一阵头晕。
“你醒了?”
沈旌旗蹙眉看着一身青衣的男子,满面担忧,眉宇间清朗如松柏。
“元十里?”怎么会是他?沈旌旗的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我这是在哪?”
元十里端了茶盏过来,“这是元国公府,我的房间,很安全。”
沈旌旗不屑冷笑,“安全?元二公子搞错了吧?能威胁我的不就是元国公府的小公爷吗?你会不知道?”她捏紧拳头,“你们兄弟俩还真是一唱一和演的很好啊,一个将我赶入穷巷,一个又救我于水火,我沈旌旗到底是应该感激还是应该憎恨啊?好一个元国公府!”
元十里连忙弯腰作揖,“十分抱歉,郡主殿下,今日之事是我兄长的错,还请郡主殿下原谅。”
“原谅?”沈旌旗白了一眼,“你要我如何原谅?原谅那么简单吗?元十里,你别以为我沈旌旗和你们元国公府有婚约便要忍让于你们,这桩婚事我原本也不愿意。小公爷
?哼,你也不看看他哪里配!”
元十里沉默着,沈旌旗也没说话,气氛尴尬的可怕。不知道过了多久,元十里这才开口,“郡主,我知道我兄长为人纨绔,秉性不善,不学无术,文不能文,武不能武,的确非郡主良配。”
“所以,还请郡主相信,在十里心中……的确是不赞成兄长的。但他毕竟是我兄长,他今日糊涂,犯下过错,幸好我出手及时否则……的确是会造成无法挽回的过失。”
元十里叹了口气,撩起衣袍跪在地上,“但兄长的过错不能让父亲母亲承担,还请郡主大人大量,不要宣扬出去,十里愿意承担一切罪责。”
沈旌旗看着跪在地上的元十里,心中的怒火只得憋住。的确,这元国公府怎么就出了元知书这么一个祸害,元公爷,国公夫人,甚至是……元十里,都不应该因为可恶的元知书而蒙受罪责。
更何况,这种事情,她如何能说出去?
沈旌旗站起身来,“十里兄,我能否问你句话?”
“郡主请讲。”
“小公爷袭爵,你可心有不甘?”
元十里的身影愣了一下,“他是兄长,怎会?”
沈旌旗冷笑,“我想听实话!”
元十里沉默起来,沈旌旗勾起嘴角,“你也
觉得他无德无能是吧?既然如此,为何要我嫁给他?我沈旌旗自诩骄傲洒脱,绝不会嫁给元知书那样的人。所以,十里兄,今日之事你想要我就此翻过也不是不可,但我和他之间的婚事,我要你想办法去解决!”
“这……”元十里眉头紧锁,这要我如何解决?
沈旌旗捏紧拳头,语气坚定,“你若不答应,就别怪我手下无情。我再不济也是堂堂郡主,你看我能不能让元国公府名誉扫地!”
岳府。
“女儿,今日马球赛参加的如何啊?你的马球可是为父精心教导过的,自然能得到元国公夫人的彩头,快让为父看看是什么。”岳启伦笑着走进来,却发现岳陆离略带忧伤的坐在妆镜台前。
他皱起眉头,察觉到了她情绪不好,“陆离,怎么了?没赢?无妨,马失前蹄也是正常的。”
岳陆离轻叹了口气,转身看着岳启伦,“父亲,那可是对血丝手镯呢,当世珍品,元国公府的东西可不是平常物件儿,女儿……真是后悔的很呢。”
“后悔?”岳启伦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后悔没赢?”
岳陆离轻笑,“后悔了没和世子一队,却站在了他的对立面,能赢就怪了。”岳陆离无奈的叹了口气,
“本以为世子会选择我们这一队的,毕竟我们都是自小相识,却不成想他为了乔家四小姐……还真是世事无常啊。”
岳启伦顿时明白了,“陆离啊,你是不是一直觉得世子会对你……”
“父亲!”岳陆离有些不好意思,自然也心烦,“世子如今和乔家订了亲,还有女儿什么事?莫要再提了,小心传出去,平白惹人笑话。”
岳陆离伤心的低垂下头,“父亲,女儿是不是真的很差?”
岳启伦轻哼一声,“陆离,你可是我岳启伦的女儿,不比任何人差。我岳启伦官场沉浮多年,什么不是自己拼来的?这个世道想要什么,难道别人还会给你不成?”
“父亲,可女儿毕竟是个女人,如何能去做这种事?”岳陆离不屑也不肯。
岳启伦冷哼一声,“不过是个乔家的庶女,竟然让我的女儿这般心烦,当真是给我岳启伦丢脸。好,你若是没这份心思,那以后就休要再对那个沈君逸存心思!”
岳陆离听着岳启伦的话里有些怒意,心里也不好受,“父亲恕罪,是女儿让父亲心烦了。但就因为女儿是岳陆离,是岳家的千金,所以才不能放下尊严,去追寻一个已经订了亲的男子。这不允许,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