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翼王就真的不想再再上一步?”
再上一步?
拓跋玉嗤笑一声,“你这是在挑拨本王和本王黄兄之间的关系吗?”
他神色淡漠,嘴角的笑容却变得危险起来,眼神中更是漫上了一层冰霜。
“端王,你是哪里来的信心,觉得本王会和你合作,算计自己的皇兄?嗯?还是你觉得皇室中的所有人,都是如你这般的卑劣?”
颜祉铭的神色变了。
“左翼王!”
他呵斥出声,可是拓跋玉却已经起身,神色恹恹,显然是对他的提议不感兴趣。
“如果端王的话说完了,就请走吧,本王并不喜欢和没用的人废话!”
颜祉黎捏紧了手掌,手指一寸一寸的捏紧,锋利的手指甲刺破皮肤,流出了殷红的鲜血。
“左翼王。”
他深吸一口气,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是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你现在贬低本王,是不是还太早了些?便是如今本王落魄了,可是我祁国的皇帝还好端端的活着,颜祉黎也还没有登上皇位,到底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呢。”
“倒是左翼王,这么多年,你一直被陈国的帝王压着,倘若舍弃了这次机会,你便一辈子都
只能被你的皇兄压在
拓跋玉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就在颜祉铭扬起唇,颇带嘲讽的说出:“不过,左翼王被贵国陛下压了这么多年,想必也早就已经习惯了吧!”
他神色冰冷,伸出手,狠狠掐住了颜祉铭的脖子。
颜祉铭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却发现如今的自己竟然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的手不断收紧,喉咙被对方捏在手中,让他感觉自己下一刻就有可能窒息而死!
这下,他才真正的慌了。
他看着拓跋玉,眼底都是恐惧。
那般艳丽妖治的男子啊,生起怒气来的时候,竟然也不比地狱里的恶鬼逊色多少。
良久,就在他觉得自己要死的时候,对方终于松开了手。
他腿一软,便跌落在地上。
拓跋玉收回手,嫌弃的拿起帕子,不断的搽拭着自己的手,就好像刚好碰到的颜祉铭是什么脏东西一般。
“本王的脾气一向不好,这一次放过你,是看在你母亲是我陈国公主的份上。”
“要不是你身上流着一半陈国皇室的血液,早在你刚进来的时候,本王就要了你的狗命了!”
他嘲讽出声。
而颜祉铭捏紧了手,却是敢怒不敢言。
拓跋余冷喝道:“滚出去!”
颜祉铭咬紧牙,恨恨的出去了。
而藏身在里面的洛云芙却是皱起眉,眼中划过一抹惊讶——
颜祉铭的母亲,居然是陈国的公主?
所以,这才是陈国会帮助他登上皇位的原因吗?因为他的身上流着陈国皇室的一半血脉?
颜祉铭脚步踉跄的走出去,在房门关闭的那一瞬间,他回头看了一眼。
那一眼,眼中都是怨毒。
左翼王?
他恨恨的想到——陈国的左翼王有什么了不起的?别忘了他的身上也流着一半的陈国皇室血液!既然有陈国皇室的血液,那便同样拥有拥有皇室继承权!
等他继承了陈国的皇位,一个左翼王还不是要乖乖的臣服在他的脚下?
幸亏拓跋玉不知道颜祉铭的想法,不然怕是要笑出声来。
一个已经一无所有的废弃亲王,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自信,居然会让他觉得自己能够卷土重来,还能够把陈国的皇位业收入囊中?
怕不是脑子坏了!
而另一边,洛云芙也听到了渐渐逼近的脚步声。
她四处看了看,却没有看到任何可
以躲藏的地方,脚步声越来越近,拓跋玉的身影也渐渐出现在眼前,她一咬牙,所幸躲进了旁边的柜子里。
当她躲藏好之后,拓跋玉的身影也就出现在了眼前。
洛云芙冷冷的瞧着对方。
这个男人,在洛云芙心中留下的印象可谓是深刻至极,不仅仅因为对方的身份,更因对方那天怒人怨、美颜绝乱的容貌。
洛云芙从未见过一个男子,可以长得如此妖娆魅惑,世间的任意一个女子都无法比拟。
那是一种直接的、侵略性的美貌,能让所有人在瞧见他的那一瞬间为之惊艳。
拓跋玉走进内室,并没有发现躲藏在内室中的人。
洛云芙也适时地放缓了呼吸。
她知道,拓跋玉武功高强,不出意外,感觉应该也十分的敏锐,一旦有一点的查漏,自己就很有可能被对方发现!
“打水来。”
此事的拓跋玉,脸上已经没有了方才的怒意,重新又恢复了笑意吟吟的模样。
只是这种样子,看在洛云芙眼中,和毒蛇并没有什么两样。
外面的人听到他的吩咐,很快便提来了热水,倒入房间正中心的木桶中,在里面撒上花瓣,烟雾缭绕中,下
人们依次退出房外。
她看着这一切,心里忽然浮现出一抹不详的预感。
拓跋玉该不会是要……
很快,她害怕的事情就发生了。
只见拓跋玉踱步到木桶前,懒懒的伸出手,解开身上衣衫的带子。
瞬间,衣衫落下。
整个精壮的上身就此露了出来!
瞧见这个场景,洛云芙倒吸一口冷气,然后快速的转开了头。
拓拔玉解带子的手就是一顿,而后,他眯了眯眼睛,目光突然扫向了洛云芙藏身的柜子。
洛云芙的呼吸瞬间屏住了。
“原来这里还藏着只小猫咪啊。”
他低低一笑,身子快速掠出,只是瞬间,他便逼近到了柜子旁。
而洛云芙也不打算坐以待毙,抬手便是一掌拍出。
两掌相对,洛云芙神色一变,唇角溢出鲜血来。
她万万没有想到,对方的内力竟然如此之深,比学习了武功十几年的字体还要更上一筹!
紧闭的柜门被两人凌厉的掌风给劈得四分五裂,洛云芙的面容也浮现在拓跋玉的面前。
看着面前这张陌生而又硬朗英俊的脸,拓拔玉愣了愣,脸上的神情也出现了些许呆滞,“你是……男的?”
怎么会是个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