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她一介监国公主,绝不允许大理那帮蛮夷之人肆虐大祁国的边疆。
洛云芙那丫头还在南疆,此次一行正好带上白棠隐,想来再过不久,白棠隐的毒就会全部解掉了。
皇上点头下令道:“监国公主颜听霜,即日带一千亲卫队快马加鞭赶往南疆,代替宁王带军作战,务必打退所有大理军队,夺回我祁国城池!”
“皇上且慢!”
颜听霜刚刚准备领旨谢恩,就被颜祉铭几个字给打断了。
颜祉铭情真意切的看着皇上,拱手说道:“臣弟担心祉黎,请求一同前往南疆!”
皇上垂眸一思索,这多一个人去帮颜听霜也是极好的,至少祁国的胜算又多了几分。
于是便说道:“准,端王颜祉铭随监国公主一同前往。”
公主府。
白棠隐正面带笑意的躺在院中自斟自饮,就像被贬下凡的谪仙一样逍遥自在。
近日,他的武功已经恢复了大半,等到洛家小妞回来再给一瓶眼泪,约莫着他的武功就能恢复的差不多了。
正倒了一杯酒准备喝,却远远的看着一身朝服的颜听霜走了过来。
这世上若颜听霜是第二英气的女子,便无人敢称第一
了,尤其是她穿上朝服和戎装的样子。
颜听霜面若寒冰似的走到了他面前,兀自坐在了石桌前若有所思。
白棠隐倒是很少见她这个样子,不免有些好奇。
“听霜,出何事了?”
颜听霜沉思了半天,才冷淡开口说道:“端王禀报,祉黎被探子下药,昏迷不醒。”
颜听霜这几句话虽简短,可白棠隐与她相识了许多年,已经习惯了她的说话方式。
这端王今日在朝堂上禀报,颜祉黎被大理国的探子下了药,此刻昏迷不醒……
白棠隐也不免有些意外。
看到白棠隐略微诧异的样子,颜听霜问道:“你也觉得此事蹊跷?”
白棠隐放下酒杯,正襟危坐,肯定的点点头。
“先不说宁王殿下绝非如此粗心大意之人,且说他旁边的洛家丫头可精明着呢,绝不会放任探子接近宁王。”
白棠隐看着颜祉黎沉思着的脸,继续说道:“再说,你我二人都晓得洛云芙的眼泪能解世间所有毒,宁王如何可能昏迷不醒?所以我认为此事必有蹊跷。”
颜听霜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表示认同。
“听霜,我有个想法。”
颜听霜的目光转到白棠隐的眸子上
,略微有些询问的意味,却并不直接问,只等着白棠隐说话。
他早就习惯了颜听霜这惜字如金的样子,便继续解释。
“晓得洛云芙能解毒这件事,除了宁王和我们几个,便再无他人了。所以……这次可能是一个局,宁王特意设下的局,想要引谁上钩。”
颜听霜的眼前突然浮现出一个画面,那是颜祉铭在朝堂上极为担心的样子。
此事为何皇上不是第一个知悉的,而是颜祉铭,难道其中有什么蹊跷……
一个可怕的想法慢慢在两个人心中滋生,难道宁王是为了引端王上钩,故意放出消息说自己昏迷不醒了?
不过,目前的真相还难以捉摸,此次南疆一行是必然要去的了。
颜听霜淡然开口说道:“皇上派我带兵。”
白棠隐点点头,好像若有所思一般。
过了半晌,他才盯着颜听霜的眸子说:“我也一同前去。”
颜听霜那张万年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点情绪,却是极其严肃的神色。
她冷冷的瞥着白棠隐,语气毋庸置疑。
“不行。”
若是普通人,肯定是要被这监国公主严肃的语气给吓到了。
可白棠隐毕竟与她相识很多
年,知道她心里所想的一切,他知道,这是颜听霜在担心自己。
现在他的武功还没有恢复到十成十,南疆那个地方凶险无比,还是战场,颜听霜必然不希望他也去跟着冒险。
可他要跟着,自然也有跟着的道理。
宁王这次设计肯定是意有所图,他虽然现在武功还没恢复完全,可脑子倒还是好使的。
也正是因为此去凶险无比,他才要寸步不离的跟着颜听霜,这样他才放心。
他……还是不想让颜听霜离开他身边太久,也可以说,他不想离开颜听霜的身边。
白棠隐微微一笑,轮廓分明的脸上尽是温柔。
“听霜,这一辈子,下一辈子,我都不会再离开你半步。”
颜听霜生性冷淡,听到这话好像没有多大感觉一样,只不过心里有些微微的动容。
思索了片刻,她才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同意了白棠隐和她一同去南疆。
白棠隐只是低头笑了笑,眼中的失望一闪而过。
世人都说监国公主英姿飒爽,是世间最为英勇的女子。
也有人说颜听霜穿上女子衣裙之时好看极了,只不过神色偏冷,让人不敢接近。
可只有白棠隐才知道,她不单
单是外表看上去冷,她还好像对男女之情一窍不通一般,终日只知道研究兵书和兵法。
两人未曾耽误,让下人草草收拾了行装,便快马加鞭的赶往南方。
一同前去的除了一千皇家亲兵来护驾,还有端王颜祉铭。
一行人快马加鞭,不出十日便到了东川城外的军营。
这十日里,阿幼朵被藏在了军营中的一个地窖中,洛云芙不忍看她一副惨兮兮的样子,还让人给她每日煎药。
当然了,这药里却并未再给她下血毒。
阿幼朵已经插翅难逃了,下一个目标是巴图,便没必要再去为难她一个女子。
说到底,她也只是被巴图和颜祉铭利用的一个旗子罢了。
而颜祉黎下令让
他没在等别的,而是在等人。
直到十日后,他终于等来了日思夜想的人。
几位将军接到圣旨的那一刻自然是十分疑惑的,这宁王殿下不还是好好的吗,为何颜听霜和端王要来带兵打仗?
接到圣旨不久,公主便带着端王殿下来到了军营门口。
这一千号人浩浩荡荡的就停在了军营门口,让接驾的几位将军都有些摸不到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