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羽抿抿削薄好看的唇,“在我眼里,你与小八永远都是孩子。”
小七气鼓鼓的瞪着他,刚想要与他争辩几句,却见府尹着急忙慌的带着人跑了过来。
“小公子,你……你没事吧?”府尹刚从外面回来,听到底下的官差禀报有打斗声,连气都没来得及喘匀,赶紧带着人赶了过来。
问完关心的话,府尹不顾身份有别,紧张的抓着小七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他,确定他毫发无伤后,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向那名倒在血泊里的黑衣人。
“是我防护不严,险些让小公子出事,小公子若是要怪罪便怪罪,我不会有一句怨
言。”
“谁要怪你了?这些事与你无干。”小七真诚的朝他扬扬唇,“先派人将这里处理一下吧,另外,我想知道关于案子的事,有没有什么新的进展。”
“好。”府尹点点头,挥手示意身边的官差做事。
而后,府尹带着小七就近去了一间空的厢房,坐下后,将他掌握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我将去沉塘地的路线,整个走访了一遍,因为时间比较久远了,记得那日情况的人寥寥无几,但是……”
府尹咽了口唾沫。
小七见他实在疲劳,示意他先停一下,让他先喝口水再继续。
府尹喝完水后,嗓音总算
没有那么干涩了。
“总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我找到了一个还有些印象的人,他在沉塘日的前一晚,因为内急而起过夜,那会子他瞧见了两个身影跑过去,因为黑灯瞎火的他看不清人,只能从气喘的声音上听出,两个人的年纪不大,个头也不高,与洛蓝沉蓝玉兄妹十分符合。”
“没见到正面,始终不能为证。”
府尹又喝了一杯水,欣喜的一拍大腿,“好巧不巧,那人听到走夜路的两人栽进了他新放置的篱笆里,他本想去看看,但那两人似乎不愿意久留,不等他靠近便自己起身离开了。”
“篱笆?”小七眼睛一亮,
“是为了防止菜地被禽类糟蹋的刺篱笆?”
“的确。”府尹脸上起了一丝笑意,“那人没有将那件事当回事,篱笆一直没有处理,我过去看了,在篱笆上面发现了一些仍然被勾着的布料,与蓝玉蓝沉身上穿着的衣袍颜色一模一样,而后……”
府尹缓了缓,“我马不停蹄的回到洛家,特意问了住在后院的下人,据他们所说,蓝玉蓝沉的衣袍颜色样式就那一种,洛家压根没有替他们添置过新衣裳,再问起他们兄妹俩有没有扔过破旧衣裳时,那下人点了头,因为他亲眼见到过蓝沉去后花院埋了衣袍。”
说到这里,府尹朝一
个官差挥了挥手。
官差很快便将一样东西拿上前。
正是两件破旧的衣袍。
虽然上面沾了泥污,但没有腐败,能够清楚的看到,衣袍的一些部位有被倒刺勾过的痕迹,与府尹的发现完全吻合。
府尹看向小七,“我没有将他们兄妹带回来,是因为除了这两件衣裳之外,我们没有其它的证据能够证实,他们兄妹俩与案子有关,所以,我想暂时不要打草惊蛇,看他们兄妹二人的行踪轨迹,能不能带着我们找到与洛大小姐相关的线索。”
府尹的话,正合小七的意思。
他赞赏的迎上府尹的视线,“府尹应该在洛家留了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