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阴你?难道这一切不是你们二人所为,是我诬陷你们吗?”李静姝不怒反笑,轻轻地将双手背在身后,一脸讥讽地看向云翳:“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事情既然做了,就一定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才行!”
李欣怡在看到李静姝之后,也是赶紧跑了过来大声骂到:“李静姝!你处心积虑的加害我们母女二人到底是何居心!这一切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就算你用事实告诉了吏部尚书我并非他的骨肉,我的母亲也确实有有违纲常伦理之过,这又能代表什么!”
李静姝的眼睛慢慢的变得犀利,她扫了一眼李欣怡,缓缓地道;“这能代表什么?李欣怡,你以为我费了这么大的周章只是为了看你们演出这么一出闹剧吗?!这能代表什么?你说这能代表什么!当年设计诬陷我母亲,让她在被世人的冷嘲热讽中孤独的死去,现在又为了区区一个小事,还要故技重施,想用同样的计谋绊倒我?”李静姝轻哼了一声:“哼,这次恐怕是要让你们失望了。今天,我不但要替我母亲沉冤得雪,我还要让这个奸夫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
说着,李静姝用手指向已经一脸狰狞的奸夫云翳:“来人,把他给我带出来!”
监牢里压抑的空气伴随着火光的忽明忽暗显得有些阴森可怖。一只飞蛾围绕着审讯台上的一支蜡烛不停地打着转儿。李静姝轻轻地叹了口气,将灯罩缓缓地盖在了蜡烛所在的灯台上。
那名奸夫已经被带了出来,绑在了审讯台前面的十字架上。两边的狱卒们也都按部就班的熟练的准备好了相关的审讯工具。皮鞭,火炭,钉捶,铁烙等等。
“你叫云翳?”李静姝看着仍在围着灯罩不停飞舞的飞蛾,心里升起了一股惆怅,她接着转头看向了面前的犯人,面无表情的问道。
云翳自从得知自己已经深陷进了李静姝的圈套之后一直没有把视线离开过李静姝。那种恨不能食其肉饮其血的仇恨被他的眼神表达得淋漓尽致。
“怎么,小姑娘,你是不是看上我了?我可不跟你这种心机重的女人上床,真害怕万一自己哪里不注意就被你害死了,最重要的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说恐怖恐怖?哈哈哈哈哈哈”云翳嘴角露出了一丝残忍,眼睛却在正坐在审讯台上
的李静姝身上上下不安分的扫视着,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饶是李静姝心性过人,看到这个奸夫如此的挑衅自己也差点控制不追自己就要对他用刑!可是她最终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因为曹齐在让她可以自己审讯的时候就特意交代过,没有得到刑部特许,非本司公职人员是无权对犯人动用私刑的。
李静姝微微一笑,轻轻站起身来,慢慢的向云翳靠近。
“怎么?想激怒我然后寻求速死?你真的是太小看我了。”李静姝转身从烧得正旺火炭中拿出了一把铁烙,铁烙由于在火炭中存放的时间不是太久,还没有烧成通红的样子。但就是这隐隐的火红也足以对犯人的肉体造成极大的痛苦。
云翳这下是真的有点慌了:“你想干什么!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全都告诉你!”
李静姝并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进行的这么顺利,当下里也有点诧异。但是她并没有急着问出自己的问题,因为他心里清楚,在没有给犯人施加足够的心理压力的情况下所问的问题基本上都不会太准确或者完整。只有让他们打从心底里恐惧,摧毁他们的意志防线才能
够得到最真实的情报和事实。
“如果你不说实话的话,哪怕只有一个字,我不介意让这里的每一种刑具都让你体验一下。”李静姝微微笑着,眼睛里却是满满的冰冷:“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是怎么设计陷害我母亲的!”
死一般的安静。云翳没有说话,他就这么定定地看着眼前的李静姝,一言不发。
李静姝无奈地做回了审问台,上刑吧!”
听到狱卒的提议,李静姝苦笑了一下,她何尝不想这样做?只可惜她根本就没有这个权利……
云翳看出了可能这个李静姝根本就没有权利对自己用刑,当下里变得更加的肆无忌惮起来;“怎么?你这是舍不得我了?哈哈哈哈哈”
面对这种情况,李静姝是再也忍受不住了,几个箭步冲上前去,对着云翳的脸就是一巴掌!响亮的耳光并没有停止,接着又是一巴掌,又是一巴掌!清脆的甩耳光的声音不绝于耳,大概打了五六十下李静姝这才停手,手掌已经因为连续的甩耳光而红肿了起来。她不动声色的将手掌向衣袖
里缩了缩,冷笑道;“我是没有办法对你用刑,但有人可以!”
说着便对两边已经一脸惊诧的狱卒说道:“即刻将此人押解至天机阁,不得有误!”
第二天一早,天机阁就派人前来通知李静姝,那个奸夫已经不堪重刑,交代了所有事情。司马雅柔命他前来通知李静姝,清李静姝前往天机阁一趟了解事情始末。
天机阁内,司马雅柔和李静姝并排而坐,有昨天那样的张狂和嚣张,整个人就这么委顿地半趴在地上,动也不动。
“云翳,现在你可以把你所知道事情原原本本的讲出来了。”上官雅柔看向怜悯其实就是在做恶。
奸夫缓缓地从地上爬起,声音沙哑得道:“那年,我在柳州南郡做的是胭脂生意。因为胭脂销路不错,就结识了很多官宦人家的管家、丫鬟等人,从他们的口中我知道了吏部尚书府上胭脂水粉在那段时间需求量比较大,所以我花重金买通了府内的管家,与二夫人也就是李欣怡的母亲取得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