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你们先在这里歇息会,我去准备下,给你们接风洗尘。”雷磊眼神闪躲,关于此事不欲多言,若再在这里呆下去,恐怕气氛会更加尴尬,所以只好暂时找个借口离开。
司马雅柔轻微皱了下眉头,转瞬即逝,嘴上却道:“好。”
两人都目送着雷磊,直到他的身影走出大殿。
曹铮自顾自斟了杯茶,轻轻啜了口,饶有兴趣地开口道:“这雷磊难道还不好意思吗?”
司马雅柔挑了挑眉看向坐在旁边一脸闲适的曹铮,不经意地开口道:“看他的样子像是有难言之隐,不想让我们知道红香的事啊。”
“等会不是要给我们接风洗尘吗?等会自然就见到了,你别心急。”曹铮的语气清冷,一点也不着急也不好奇。
司马南昭坐在椅子上晃着一双腿,有些好奇地东张西望。
从大殿走出来的雷磊,一路顺着长廊来到了红香的住所,在门外犹豫再三轻轻地叩响了房门。
吱嘎一声,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红香一眼就瞧见了站在自己门口的雷磊,心中很矛盾,既有些小雀跃,又有些难受,他之前对自己做的事。
脸色不善的反讥道:
“又想来警告我不要私自离开吗?”
雷磊面色一僵,眼神没去看红香,语气冰冷地说道:“今晚帮我朋友接风洗尘,你收拾收拾,跟我一起。”
不多说一词,直接掉头走了。
红香恨恨地跺了跺脚,也不理睬他,双手一拉,气愤地把门关了起来。
此时的流云国宫殿上下,因司马雅柔和曹铮的到来,都在忙碌着筹备欢迎宴会。
夜色微沉,大殿内的烛火都点了起来,呈着一片亮堂。
司马雅柔和曹铮,以及司马南昭早就被下人安排到了宴席的前列。
而作为东道主的雷磊,才携着微凉的夜风从大殿门口走了进来,身边跟着个姿容上等的女人。
曹铮慵懒地半靠在椅子上,微微抬眸,只粗略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雷磊身边有什么女人,对他来说,都无关紧要。
司马雅柔倒是凝神仔细端详起他身边的女人,绯红的宫锦彩蝶锦衣上衫,配着同色的绯红百褶罗裙,罩着一层蚕丝锦细纹纱,跟在雷磊的身侧,她的眸光似泪似怨,略微偏头时不时地看向雷磊,又慌张转头急忙往前走。
能和雷磊并肩而行的,看来这个就是刚进宫听
说的红香无疑了。
雷磊入座之后,拿起手边的酒壶,斟了满满一杯酒,双手朝着司马雅柔和曹铮一举,有些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我还说给你们接风洗尘,没想到让你们等了这么久,这杯酒就当赔礼,先干为敬。”
说完,直接一饮而尽。
司马雅柔和曹铮也相继干了一杯。
众人都开怀畅饮起来。
红香面色平静地坐在司马雅柔身侧,一声不吭。
司马雅柔有些好奇地盯着红香试探性地问道:“你是红香吗?”
雷磊听到司马雅柔的问话,心中一紧,捏在手里的酒杯也晃了晃,只能端起来轻轻抿在嘴里,而耳朵却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动静。
司马雅柔的声音轻柔而清澈,像山间清泉般,引得红香转过头去仔细地看了看。
刚才一门心思在雷磊身上,此刻才注意到面前的人,一袭白衫拢身,端的是姿态肆意,像是不食人间烟火,又像是不将这些世俗放在眼里,杏眸流光,水光潋滟,红唇微启,生的是一副好样貌。
原本是雷磊的朋友,红香也不能因为跟他置气而将脾气发在陌生人身上,只礼节性地笑了笑道:“是。”
司
马雅柔嘴角一勾,端起酒杯往她手上的酒杯轻轻一碰:“你好,我是雷磊的朋友——司马雅柔,不介意的话交个朋友。”
红香半举着酒杯,准备和司马雅柔干一杯,突然听到她叫司马雅柔,不可置信地抬头拿双眼紧紧锁着她,脑子中不断地回忆起那天晚上。
雷磊一直不停地喊着的名字也是叫司马雅柔。
恍然大悟道,原来面前这个女人就是雷磊心心念念挂着的人,正主在这里,却要跟自己做朋友,真是可笑至极。
红香自嘲地笑了笑,将视线从司马雅柔的身上移开,端起手中的酒仰头一饮而尽,却再不搭理司马雅柔。
司马雅柔等了片刻,倒也不恼怒。
雷磊早已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重重地手中的酒杯放到桌子上,脸色阴沉地又斟了一杯酒。
司马雅柔等三人倒是吃的欢快,没有因为这个事情影响到心情。
酒过三巡,接风宴吃到一半的时候,红香再也待不下去,不跟雷磊打个招呼就直接从殿内走了出去。
雷磊面色更加阴沉,眯了眯眼睛,假装没有看到,不去理会她,反而又跟司马雅柔和曹铮寒暄起来。
司马雅柔心
中困惑,跟了出去。
她跑到大殿外的时候,看到红香正朝着西南方向走去,离这已经有了一段距离,立即施展轻功瞬间就追到了跟前。
司马雅柔一把抓住红香的肩膀,轻蹙着眉头问道:“红香,我们谈一谈好吗?”
红香也是习武之人,耳力灵敏,早就知道后面有人跟来,却没想到是司马雅柔。
眼神带着敌视道:“我们有什么好谈的。”
司马雅柔更加百思不得其解,她们之间好像准确地来说,今天应该是第一次见面,这个红香的眼神中,怎么有对自己的敌意。
怔楞间,红香已经从司马雅柔的手中挣开了。
司马雅柔也不再强迫性地拉住她,颇为诚恳地问道:“我们今日第一次相见,为何你如此讨厌我?”
红香在宴会上的时候,已经尽量控制住了自己的醋意和不甘,不愿意在她的面前,承认雷磊真正喜欢的不是自己,而是她。
可她这样步步紧逼,根本就不想让自己好过。
红香红着双眸,大声呵道:“因为什么?你不是明知故问吗?因为雷磊喜欢你!而我只不过是你的替代品,别的什么都不是,你不要来问我了。”